他邊說邊走到邊桌旁,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茶。
馬修見狀便知他就是來當個傳聲筒,于是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捉弄的念頭。
他抱著小寶走到林不琢身邊,拉著孩子的手碰了碰林不琢:“小寶,想不想媽媽呀?這個哥哥是來接小寶去找媽媽的昂。”
林不琢一口茶梗在喉嚨里,差點嗆著,他火速扭頭退開一步,皺著眉頭說:“搞什么?你們把他帶過去就好了啊?!?
程燦燦和cratos也立馬反應過來馬修的用意,兩人壞笑著走上前去,全然不見剛剛的撕扯,默契地幫腔。
“對啊小寶,這個哥哥長得這么好看,你喜不喜歡他呀?”
“小寶,姐姐跟你說,這個哥哥可香了,小寶不是最喜歡香香的人了嗎?”
林不琢斜眼瞪著兩人,只是這兩人早就練成了滾刀肉,心有戚戚卻還是迎難而上。
“來,跟這個哥哥說:哥哥,抱我去看媽媽吧!”cratos捏了捏小寶肉乎乎的臉頰,馬修也配合似得讓小寶伸出了雙手。
小寶來回看了好幾眼,像是在檢查安全與否的動物幼崽,而馬修就這么抱著他愈發靠近林不琢。
林不琢剛洗完澡,頸環才帶上,信息素的味道還殘留在周遭。
小寶像小奶狗那樣嗅了嗅后,突然開心地拍了拍手:“香香!哥哥好香香!”
林不琢聽到這話心也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玫瑰香誘惑迷人,可也總被與許多娘氣、低俗的詞語做強關聯。
他自打分化那天起,就沒有真正地喜歡過自己的信息素香氣。
男性oga分化出花香的概率并不大,更何況即使是花香,也多是些清淡的香氣。
但最近,他連著被兩個陌生人夸獎信息素的味道,原來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也會夸獎他。
他頓時感覺周身像被溫泉水里泡過,暖融融輕飄飄的。
林不琢動作生疏地從馬修懷里接過小寶:“哥哥帶你去找媽媽?!?
他鮮少用這樣哄人的語調說話,聽起來怪怪的,可小寶卻不覺得,興奮地直往他懷里拱,跟小豬羔似得。
林不琢淺淺地笑了一下,那唇角的弧度幾乎是轉瞬即逝。
他特意側過身去扭頭,讓懷里的小娃娃看不清他的表情。
“審訊室里那個晾夠了,動作快些,直接解決了?!?
馬修點頭,語氣淡淡:“只能抓一個蝦兵,真是可惜了。”
林不琢冷笑了一聲:“蝦兵已經足夠了,畢竟千里之堤潰于蟻穴。”—
“我已經拿到了最原始版本的腺體檢測報告,這個數值實在是實在是太奇怪了?!睏钕D笾种械募?,明明不厚,可足夠讓人心驚。
“繼續說?!蹦x敲了敲桌子。
“我們之前看到的所有報告,數值都經過人為的改動,”楊希指著報告中被圈起的數值,“海娜的腺體能量會伴隨著藥物的注射上升或是下降,按常理來說分化后的人們都會有這樣的表現,但他們的浮動空間是二十以內,海娜卻是兩百?!?
“我現在有個可怕的猜想,”楊希神色遲疑地咽了口唾沫,“我覺得海娜海娜她的腺體是人工移植培育的。”
楊希一口氣說完,等著反駁他的聲音跳腳地響起,但卻根本沒有到來。
他發現在場的所有人或認真地端詳著資料或嚴肅地注視著他,沒有一個人覺得他的猜想可笑又滑稽。
莫知萊深吸了一口氣:“hunter們卷土重來了嗎?”
楊希疑問道:“hunter?獵人?”
“是腺體獵人的意思,”景天裁神色凝重,“高等級腺體的買賣從未停止,他們什么擁有一個完善且成熟的腺體買賣交易市場,買方通過腺體獵人獲得自己指定的腺體,并且付出高價?!?
“可這是違法的啊!”楊希激動地握拳。
“法?”希曼冷哼一聲,“對于那些只手遮天的人來說,法從來只對金字塔下層的人有效?!?
“希曼!”漱竹不同意地皺眉,“別說了?!?
希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你也不用詫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hunter們畢生追逐的獵物目標,啊,但有些不同的是,我們都是腺體,小天才是大腦。”
楊希感覺一陣惡寒爬上脊梁骨:“大腦?!”
“嗯,”景天裁淡定地叼起一根pocky,“有好幾個極端組織一樣像將我的大腦作為人類重組計劃的一部分,換句話說,就是把我的大腦安裝到一個空殼身體上,或許這個身體還可以加上希曼的腺體、知萊的胳膊腿和漱竹的臉蛋,他們把這種縫合人叫做基因進化?!?
楊希沒忍住地轉身干嘔了好幾下,臉色蒼白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從前面衛卓的腺體丟失再到我們在施敬的密室內發現的那兩個孩子時,我就隱隱覺得這件事跟腺體買賣脫不了關系了?!毕B兄掳?,眼神銳利。
“但這跟過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