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裁艱難地在希曼的臂彎中呼氣,頭發揉亂了,眼鏡也偏了,跟往日的精英天才樣相去甚遠,倒是莫名得傻蛋。
楊希笑著看了一會兒后轉頭問lg:“天裁的別名我知道了,那你們的代號都是什么呢?”
lg含笑指了指希曼:“她叫圓月催眠家,知萊叫全知圣眼,漱竹叫靜樂師,我嘛,有點土,叫紅蜘蛛。他們的代號都跟腺體所帶的天賦有關,我的可不是,唔,你可以理解為一個黑客id或是中二昵稱。”
楊希平日就是個日漫愛好者,乍一聽這些代號非但一點沒覺得羞恥,還感覺十分熱血。
他掃了掃眾人后追問:“那莫會長呢,他的——”
還沒等他問完,房門便打開了,門口處站著撲克臉的莫知義和眼眶微紅的漱竹。
莫知義也不知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這個話題,他走到lg她們圍坐的那張桌子前,敲了敲。
“出事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得平穩冷淡,像是沒有什么事能勾起他的情緒波動一般。
簡單的三個字便讓在窗前打鬧還有舒服靠著椅背的人都在一瞬間坐直了。
“剛接到齊隊長的消息,三十分鐘前有一對老夫婦去警局報案,表示他們在四十八小時前就聯系不到自己的大兒子了。”
莫知義一邊說,漱竹一邊將手中的記憶棒遞給lg,三秒鐘后面前的大屏便投影出了所有材料。
莫知萊瞇眼盯著那兩人‘默契十足’的背影瞇眼:“不過就是起失蹤案,算得上什么出事了呢?”
莫知義聽到如此帶氣的口氣微微皺眉,而一直在暗中觀察他表情的漱竹立馬出來打了圓場。
“因為這對老夫婦十分難以啟齒地表示,他們曾經在某次酒會上撞見自己兒子跟施敬攀談,言語間十分熱絡。”
漱竹的話音剛落,lg已經調出了那個失蹤男人的所有資料。
“明洋,二十八歲,未分化人類,是海市beauty baby模特公司的總裁,同時兼任著頌天影視文化的部門經理,是董添的手下也是心腹。”
屏幕上的男人完美符合時下精英男士的模板:thobrowne的整套西裝、prada的袖扣、hers的領帶、brioni的雕花三接頭皮鞋。
頭發是精心用發膠抓過的、眼鏡腿的顏色是特意配合領帶顏色選的、就連擺造型的姿勢也是精心設計過的,因為剛好能露出自己鑲鉆表盤的勞力士。
這一身穿搭,顯然是在社交媒體上發帖都要用:謝邀,本人年入百萬,可以提些中肯的意見開頭。
只是這樣的炫富擺在這群真正的天之驕子、天之嬌女跟前卻不怎么夠看了。
畢竟全身上下買得都是成衣,估計也就找有經驗的裁縫改得合身了些,跟真正的量身定制是倆碼事。
倒不是說有錢人不買成衣,只是西裝之于男士的意義就跟晚禮服之于女士沒有任何差別,那些一眼就能看出品牌的東西有什么特別的?在他們眼中不過是隨便帶帶、勉強入眼罷了。
他們早就過了買品牌的階段,進入到了買故事,為獨一無二埋單的時代了。
“蠻典的。”希曼誠懇地吐出三個字,頓時讓在場幾個愛笑的樂了出來。
景天裁晃晃頭;“跟施敬和董添都扯上了關系,而且又是失蹤,所以才找上我們的吧?怎么感覺一直有人在暗中幫我們,推著咱們走呢?”
他最后一句話的語氣放得很輕,但在場眾人全都聽清楚了。
莫知萊點了點桌面:“不會又是自稱烏鴉的那群人吧?”
“莫知萊,”莫知義警告似得掃了對方一眼,“語氣放尊重點。”
眾人被莫知義突然起來得嚴肅和低氣壓一震,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肩膀。
莫知義倒是沒有留任何可供反駁的空間繼續道:“明家的情況很復雜,明先生是書法名家,聞名海內外;明夫人是大學的中文系教授,書香門第、清流人家。”
聽完莫知義說得,眾人在看向明洋的眼神變得十分一言難盡,好竹出歹筍,卻沒想這么歹。
“明先生和明夫人婚后一直沒有孩子,為此他們在三十七歲那年經人介紹買下了兩歲的明洋,專心撫養他長大,視若己出。但不知為何在明洋五歲時,明夫人突然懷孕,老蚌生珠,在四十歲那年生下了小女兒明珍珠。”
莫知義沒有因為巨大的信息量而放慢自己的語速,相反他好像說得更快了些。
這其中的要點太多,連一向理解力超群的景天裁也沒能馬上吃透。
莫知義卻沒有在意:“只是在生小女兒時,明夫人到底是因為年紀的原因身體素質下降,所以孩子出生時被臍帶纏了脖窒息了幾秒,對大腦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所以她從小的反應就比別的孩子慢一些,心智幼態卻善良,據她的同學所說:明珍珠本人簡直就是天使般的存在。”
莫知義頓了頓:“可是,在她十六歲剛分化就后十天,她就失蹤了,過去六年一直杳無音訊。明家父母為了尋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