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項和姚一童,我們的最后兩位alpha受害者”希曼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后,不忍地將臉撇開。
如果說辦公室墻后的衛卓是躺在水晶棺里的睡美人,那杜項和姚一童就是作為戰利品展示的標本。
莫知義眼比冰寒:“楊希,進來。”
一直在外待命的楊希聞言,立馬帶著他的急救箱奔了進來。只是——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
楊希失控地紅了眼眶,這樣殘忍的手段,他只在醫學院的標本室里看見過,空氣中福爾馬林的味道令他作嘔,手中的急救箱‘砰’得一聲摔在了地上,里面的血壓儀和氧氣面罩跌落出來。
很可惜,他們永遠都不會有用武之地了。
景天裁冷著臉:“lg,你的生物熱能是根據什么檢測出來的?”
因為他們每個人胸前別著的撥云組徽章就是一個微型攝像頭的關系,lg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房間內的異常。
她抖著聲音道:“體溫和呼吸。”
景天裁喃喃:“難道沒有被做成標本嗎?”
莫知萊煩躁地捶墻,卻按下了另一個不知名的開關,房門在瞬間關上,密室內的燈除了能看清展示柜的全都熄滅了。
房間內的電視發出了讀取碟片的聲音,下一秒,精良的音響系統發出了聲響——
“唔!嗚嗚!”
哽咽掙扎聲立體地傳送到每個人的耳畔,眾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到了電視上。
而此刻的電視上是一張被透明的膠帶封住嘴巴的少年的臉,他露出的胸膛布滿了鞭痕,黑色的短發濕潤潤的,伴隨著掙扎的動作,少年柔韌的腰肢不斷晃動。
他的膚色不是無暇的瓷白,而是充滿力量感的小麥色,身上的肌肉線條薄薄的,精致漂亮。
“是衛卓。”莫知義在看到的第一眼便認出了這是誰。
他的四肢被人固定了起來,絲綢床單在波動下閃著黑珍珠一般的光彩,襯得被強迫的少年如此破碎又如此閃耀。
在場的每一位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這段錄像是在錄些什么。
少年的掙扎聲曖昧地充斥在整個空間中,卻沒有人閃過一絲綺念。
莫知義諷刺勾唇:“原來加密的碟片記錄的是這個。”
“現在自動播放的是第一卷,”莫知萊蹲在碟片機旁,眼前是擺放整齊的光碟,“這里一共有十五張。”
眾人聞言都不自覺就地倒吸一口涼氣,這十五張光碟,大概就是卓遭受非人折磨的記錄。
他們想過施敬會這樣做,只是等事實真相擺在眼前時,又不自覺地感到沖擊。
“這不是標本,”一直守在展示柜旁的楊希突然出聲。“不斷往身體里注入的應該是營養液,他們的排-瀉器官全部都聯通著管子,脖頸后面是人造腺體。”
楊希倏然回頭,紅著眼眶道:“他們還活著,只是變成了植物人。”
“強行摘除腺體造成腦死亡,不可逆的昏迷狀態,可是他們對外界刺激也能產生一些本能的反射。”楊希用聽診器的柄狠狠地敲了一下展示柜的玻璃。
傳送的響聲與震動在一瞬間驚到了里面的人,他們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身子。
“這不比橡膠真人-娃娃要好多了,那個畜生把他們變成了會自主眨眼睛的高級玩偶。”楊希的哭聲越到末尾越壓不住了。
漱竹上前兩步抱住了他,輕輕拍拍他的背:“別怕,別怕。”
景天裁突然皺了皺鼻子:“你們聞到玫瑰香了嗎?”
眾人聞言都不約而同地深嗅了幾下。
“確實是玫瑰香,剛剛還沒有呢,從哪兒傳出來的呢?”莫知萊按了按太陽穴。
莫知義走到角落,唰得一下拉開了窗簾。
“這是?!”希曼驚呼出聲。
因為在那簾子背后藏著一間小小的溫室。
而那溫室內劃分了好多塊愛心形狀的玫瑰花圃。
“這里安裝了空氣循環系統,只要碟片機一開始放映,溫室的花香就會傳過來。”莫知義解釋道。
“等一下!”景天裁眼尖地發現了每一塊玫瑰花圃上插著的小木牌,“那個木牌上面,寫著我們前五個被害人的名字”
莫知義錯開眼:“lg,你也過來,把屋內的所有數據全部備份;希曼,打電話給齊支隊長;漱竹,聯系受害者家屬。”
“還有,”莫知義的眼眸如嗜血的冷血野獸,“找盡可能多的媒體來,我要在這里召開新聞發布會。”—
“你們是誰呀?為什么要小寶、小小寶和我都跟著你們呢?”
那是一個甜美的女聲,不是童音,卻帶著和小孩一樣的天真嬌俏。
粉色卷發的姑娘拉過她的手,安慰道:“珍珠乖,你不想去見爸爸媽媽嗎?”
“爸爸媽媽?!”
被喚作珍珠的女人嚇了一跳,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圓鼓鼓的孕肚,在剪影下她像是一支笨拙可愛的小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