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挽回失去的聲譽,那就應該低下頭跪下身去請求所有人的原諒,然后拿出做事的態度來,而不是成天想些無聊的把戲騙人。”
莫知義只是語速極快,語氣上卻瞧不出什么波動。可若是熟悉的人一看便知,此刻的他已是怒極。
“你們聯盟在場的人為什么都不動?是因為他們的職位不夠高嗎,還是因為他們的能力不夠強?都不是,就是因為他們害怕犯錯,害怕被追究。拜你這樣的領導所賜,uh聯盟才會在人人自危的氛圍中以一種極其低效的狀態運行著。”
“how poor they are, do you agree with , chieftasang”
莫知義的語調中帶著玩笑般的調侃,只是他的手指卻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襯衫領子,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瞬間在房內爆裂開來。
幾乎是同時,本來站著的唐文生猶如被人狠推了一把的喪家之犬那般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上,而后又像是被人狠敲了脊梁骨,結結實實地額頭著地。
“我平時不愛仗勢欺人,但你要是再讓我工作得如此不順心的話,我不介意換一個新的聯盟會長做我的合作對象。”
“阿義,醫生說施敬的狀況已經穩定住了,他隨時有可能醒來。”
耳機中傳來漱竹的聲音,莫知義明白這不單單是在提醒他盡快趕來醫院,更是暗暗告訴他不要再跟唐文生糾纏了。
莫知義輕吐了一口氣,起身拉拉自己的西裝下擺,一如既往優雅得體地走了出去,在看見守在門口一臉著急的會長秘書時,他甚至還笑了笑說道:
“唐會長低血糖有些暈,麻煩你幫他沖杯hot chote。”—
海市第三人民醫院是當地的老牌強院了,本來莫知義想著聯系莫家在海市的私立醫院,畢竟那里的私密性優越,更有助于封鎖調查。
只是在商量時,齊正國組里的那個實習女警海娜怯怯地說了句“可是我們對那兒一點也不熟悉,布防可能有些慢”,齊正國聞言也是考慮再三才跟莫知義說要不然還是把人送到三院去吧。
畢竟三院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他們公安局定點合作的對象了,相關的布防也都是現成的。
莫知義明白客隨主變的道理,也明白齊正國在這時候的顧慮,便同意了。
但他這一路開進來才發現問題真的不小。
海市三院坐落在寸土寸金的中心,距離聯盟大廈也不過十五分鐘的路程。這里的腫瘤科更是華國數一數二的,因此平日從外地趕來求醫的人也不少。
寸土寸金的地帶,歷史悠久的醫院,最后一次翻新是在十五年前。
醫院占地面積本來就不大,正門處更是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讓許多病患都無法正常出入。
更糟糕的是,還不斷有媒體和號事者趕來,快門聲,話筒聲此起彼伏,吵得跟菜市場沒什么兩樣。
“莫哥,我帶您過去。”
警局的人自從聽見尤人劍喊他“莫哥”后,也都換成了相同的稱呼,畢竟這怎么看都比“莫會長”要來得親切一些。
莫知義跟在海娜身后,心底還在默默計算著該在醫院的幾個側門處增加布防,以及如何才能盡快控制現場混亂狀況。
而他就是這么一個不注意,沒看見前面的人停了下來,直接撞了上去。
索幸他手比腦子快,一把拉住了要向前摔個狗啃泥的海娜。
距離在瞬間拉近,可能因為是背后的緣故,莫知義在瞬間感受到了對方脖頸間殘余的信息素。
在嗅到的瞬間,他內心的警戒鈴打響。
這個信息素的味道好像是——
“謝謝莫哥!”
海娜突然靠近,年輕女孩害羞又大膽的笑容幾乎是貼到了莫知義的面前,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是我該說抱歉才對。”
莫知義的思路被打斷了,可心中的疑惑分毫沒少,只是面上不顯。
“現場是一級警備嗎?”
“對的,病房內兩個武警,病房門口四個,同層的樓梯口都有專員把守,齊隊也在病房內親自守著呢。”
“病房?他沒進icu嗎?”
“醫生檢查過后發現施敬身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外傷,抽血結果顯示也只是有些輕微貧血,不礙事的。腺體功能更是一切正常,連針孔都沒有發現。醫生推測他雖然被囚禁起來,但身體上的折磨大概沒受什么,估計主要是心理上的。”
“他眉心的那支飛鏢做采樣分析了嗎?”
“詳細結果還沒出來,但鑒識課的前輩說應該是抹了強力安睡劑。”
“好的多謝,你能順便幫我把莫知萊調查官喊來嗎,讓他在門口等我。我先去見你們齊隊。”
“沒問題莫哥!”
莫知義轉身走到病房門前,對門口的人員出示證件后敲門走進去。
卻不知他有沒有注意到身后那雙方才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