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莫知義這樣的等級下,他若全開,奪人性命也只是瞬間的事兒。
杜特助臉漲得通紅,渾身顫栗。
“知義!倒計時一分半!”
漱竹焦急喊道。
莫知義冷眼望著面前的人,往日能在他手下撐過a級信息素強度的人都寥寥無幾,這個杜特助的嘴硬讓他心沉了一拍。
到底是怎么樣的秘密,才會讓這樣一個劣等alpha這樣不要命?
“我聽說你的妻子懷孕了。你今天來這里前就該想到的,既然你和你背后的人拼命想藏的這件事這么大,無論你今天是守口如瓶還是從實招來,他們都是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會放過一個的。”
莫知義的聲音似是放柔了幾分。
“她們還在等著你,不要這么不負責地拋下她們。”
杜特助如蛇打七寸般瞬間軟了身子。
莫知義見狀立刻收回了信息素。
“你你會保保護她們的對嗎?”
“三十秒!”
“不是她們,我會保護你們,我會把你們一家送到安全的地方。”
“二十秒!”
“你確定確定嗎?”
“十五秒!”
“我從不說謊。”
“十秒!”
杜特助的胸膛起伏,像是只性能堅韌的彈簧。
“九、八——”
“08011220。”
杜特助艱難說出口。
電話那頭待命的人立馬輸入了密碼。
“計時器停了!但保險柜的門還沒開!”
莫知義蹲下身去,緊盯著杜特助的脖頸。
“別別急,你們你們隨便挑一張光碟,放進密碼盤旁邊彈彈出的光驅里”
對面立馬照做,伴隨著一聲巨響,門開了。
然而在下一秒,莫知義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凄裂的慘叫,繼而是一陣驚呼。
他一怔,忙追問:
“出什么事了!”
誰知對面居然沒回話,十秒后,電話終于被人接了過去。
“學長,你跟希曼馬上過來一趟,這個保險柜是口水晶棺,里面封著一具青年男-尸。”-
“怎么穿這么少,也不怕著涼了。”
馬修的小臂上搭著一條羊絲絨的駝色毯子,他邊說邊將其蓋在林不琢的身上。
林不琢沒有動作,只是失神地望著遠方。
“馬修,你說他們是不是已經發現了那個孩子。”
他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甚至不仔細聽都散在鳳里。
馬修怔住,發現林不琢雖然失神,可雙眼中的情緒依舊飽滿,寫滿了心疼。
“你已經做得很棒了,不要總想沒做到的,要想需要做些什么。”
林不琢被“做些什么”扯回了精神。
他緩緩吐氣,轉頭問道:
“審訊室里那個還在嘴硬嗎?”
“怎么可能?自從燦燦和cratos那兩個手腳沒輕重的小屁孩進去鬧了一通后,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吐了個干凈。只是”
“只是?”
林不琢望著馬修蹙起的眉頭。
“只是他的態度不好,明明死到臨頭了還在叫囂,滿口污言穢語。”
馬修語氣鄙夷。
而林不琢聽后更是冷了眉眼。
“叫囂?就他這種人渣能讓他講話,已經是神仙恩賜,祖墳冒青煙了,居然還這么恬不知恥,該死!”
他刻意咬重了“該死”兩個字,不是平常口頭語似的抱怨,而是恨之入骨后的咬牙切齒。
“小琢,我們不能殺——”
“我知道。”
林不琢垂下紅了的眼眸,祖母綠一般的眸盈在淡紅的海中,脆弱又矛盾。
“現在不是時候,我們不能只圖一時的爽快。”
馬修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跟eos那個少爺怎么樣了?第一次見面還順利嗎?”
林不琢聞言不自覺地捏了下自己的耳垂,這是他緊張時常會做的小動作。
“應該是還不錯吧?”
他鮮少有這樣鮮活又不知所措的時候,看得馬修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明明才二十四歲,就要背負上這么沉重的擔子,那些后生人該有的迷茫朝氣似乎都不存在于他的神情中。
“話說他還真跟你聊米國文學了?”
“聊了,看起來我的切入點并沒有錯,他表現出了很感興趣的樣子,這也完美符合了兩性大師提到的‘讓對方看見你的與眾不同’。”
林不琢一心虛說話的速度就會變得特別快。
馬修算他半個哥哥,對于他的這些小習慣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那這個少爺的品味還真挺獨特的。”
林不琢一個眼刀飛過來,馬修立刻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