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莫知義神色平平,而希曼則是四處看看后順口道:“還湊合啊,幸苦你們了。”
兩人一聽“湊合”兩字,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吐出血來。
尤人劍上前走到那咖啡機旁邊,跟個導購似得介紹:“這臺咖啡機可是意大利進口的半自動,要小十萬呢,而且我們會長知道你們都是見慣了市面的人,怕你們喝不慣咖啡機,還特意準備了手-沖師傅,連咖啡豆都是正宗的牙買加藍山呢。”
窈窕秘書也跟著補了句:“非但如此,這隔音的會議室用得也是最先進的技術,任何竊聽設備入內都無法正常工作,也能充分保證eos的辦公環境。那會議室功能多,按鈕也多,我等下還是找個技術人員來跟兩位講解下吧”
“多謝你們的好意了。”
莫知義頜首,只是眼中依舊沒有什么驚喜的神采:“我不懂咖啡,平常只喝茶,其他的人倒是有喝的,只是——”
希曼大大咧咧地補充:“只是我們都好打發,咖啡嘛,連鎖店和速溶的就夠了,用不著這么興師動眾的。你們會長要是真的有心,不如送幾瓶年份好點的日本酒過來,我忙得時候就好這口。”
“至于那個會議室,材料確實好,我家小咪也用了同樣的坐窩。”
“小咪?”尤人劍驚呼出聲,感覺自己額角突突的。
希曼忙擺手:“哎,你想哪兒去了,不是貓不是貓!”
秘書小姐和尤人劍還沒松下口氣來,就聽莫知義淡然補了句:“不是貓,是狗。小咪是她家馬爾濟斯犬。”
“還有,參與人數太多不利于案件的調查,這位尤組長我就收下了,至于他的組員們,就不用麻煩了。”
窈窕秘書聞言寒毛豎起,要不是眼前這位長得人模人樣的,她都要他是個人型竊聽器,把chieftasang特意設下的埋伏聽了個清楚。
她剛想開口爭取,只見對方已經坐在了辦公椅上。
“我們現在要開始工作了,dolly小姐,慢走不送。”
莫知義連個開口申辯的空檔都沒留下,干脆利落地結束了這場迎新會。
秘書小姐怎么可能招架住,她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點頭。
待她準備離開時,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進入工作狀態的莫知義,她的視線落在著他扣得扳正的襯衫領口上,出神地發散思維:[這樣快刀斬亂麻,果敢禁欲的男人,也會有黏黏糊糊的時候嗎?]—
“bio,有結果了嗎?”
重新回到別墅里,林不琢坐在桌面上,眼神緊盯著屏幕。
只見屏幕中有一張蒼白文秀的俊臉,淺棕色的劉海有些長了,擋住了眼睛,卻擋不住身上的病氣。
“咳,那個黑發女子我已經分析出來了,是個s級的天然系,只是她身上用了遮蓋劑,具體的信息素我查不到。”男孩看著虛弱,連手也上也透著青色的血管紋路,只是這樣的弱卻未能組織他敲擊鍵盤的速度,一度快到讓人以為是個技巧派鋼琴家在彈野蜂飛舞,“可是坐在你對面的那個我就摸不準了。根據我設計的五感程序,他的信息素等級是全場最高的,可模擬計算不出來等級,更不要說種類了咳咳咳。”
男孩咳嗽不止,站在他身旁的cratos連忙遞上一杯溫水,滿眼心疼:“drl不是說你好些了嗎,怎么還在咳個不停啊?”
男孩接過杯子也沒著急喝,而是握住了cratos的手:“哥哥不用擔心,我這都是老毛病了。”
bio是cratos的親弟弟,更是遺腹子。當年他的beta母親在即將臨盆時被人綁架,等到家里人找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被撕票了,身下血留了滿地。
可就在這時,醫療人員卻發現她腹中的孩子似乎還有心跳,便強行剖了出來。
正是這樣的經歷,使得bio從小便體弱多病,cratos最是心疼這個弟弟,名醫進口藥全都用上了似乎還是無濟于事。
bio今年十八了,可依舊沒有分化,不是說他不會分化,而是因為他的身體太弱,就像是被外殼牢牢困住的蝶,沒有破繭的力氣。
但偏巧就是這樣的身體,卻有著決絕頂聰慧的大腦,他的電腦就是他的盔甲,也是他戰無不勝的武器。
“bio,你需不需要——”
林不琢望著男孩單薄到能透出衣服的蝴蝶骨,語氣不自覺軟了下來,眼里也滿是心疼。
bio粲然一笑:“我沒事的不琢哥哥,咱們繼續吧。”
只是這樣燦爛的笑容在這樣苦寒的土地上開花,林不琢只覺得自己的心跟針扎一樣疼。
“我的程序不會出錯,數據也不會騙人,所以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bio分了一個屏出來,上面是他們之前花重金買下的eos成員資料。
他將光標移動到莫知義那份空白的信息素等級上面,打出了兩個字。
林不琢的瞳孔急速收縮,失態起身。
看見他這樣,bio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