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義沒有接話,他一貫不喜歡這些,眼下似乎也沒什么多說的立場,便走在前頭先進了去。
誰知那防彈單向透視玻璃門剛打開,他就撞上了一個正準備出去的人。
“小心!”
莫知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來人,覺得自己懷里像是撞了個柔軟又有彈性的云朵餅茶。
得益于alpha敏銳的嗅覺,他在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溫暖的清茶香。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來人剛站穩(wěn)就連忙從他懷里跳了出來,連聲道歉。
莫知義定了定神,松開了手,目光落到了這位云朵餅茶先生身上。
這一落不要緊,要緊的是瞧了一眼這落就變成了定。
來人一米八左右,穿著件米白色的高領(lǐng)厚毛衣,襯得下巴尖尖,膚色雪白,再往上則是他那飽滿豐潤的唇,挺翹圓乎的鼻子,以及一雙干凈清澈的杏核眼。
與莫知義高傲的鴿血紅眸不同,他的眼眸是被羊脂玉包裹住的祖母綠,在陽光的照耀下又似鉻透輝石,翠綠晶瑩。
比起這些更引人注意的是他的一頭金色長發(fā),此刻雖被他隨手扎了起來,但隨意從來都是掩蓋不了美麗。
[好像落入凡間的天使。]莫知義心下暗念。
可他的大腦飛速閃現(xiàn)過剛剛的手感,看似柔軟,但不是軟趴趴,那屬于肌肉的觸感。
就算他留著長發(fā),一張臉龐也是雌雄莫辨的美麗,可這些都掩蓋不了一個現(xiàn)實:這是個信息素等級不低且擁有遠超于外表攻擊力的男人。
“我剛接到相熟書商的電話,說淘到了我一直想要的書。我一時著急,這才昏了頭,冒冒失失的,實在抱歉。”
男人禮儀周全地解釋道歉,態(tài)度也是誠懇無比。
希曼平日就是個隱藏的顏狗,見狀立馬上前解圍。
“這個門的設(shè)計確實又撞上的危險,你不用太在意了。”
平日里的其他人要是聽到希曼的解圍,會立馬順著臺階就下來。
可眼前這個人卻沒有,他禮貌地沖希曼笑笑,眼神又回到了莫知義身上。
似乎是莫知義不說一句“沒事”,就算腳邊布滿其他人送來的臺階他也不會下。
“我沒事,你也沒事就好。”
聽到這句話,男人似乎才終于松了口氣,他沖著倆人笑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片遞到了莫知義面前。
“我剛在這里的一樓開了間茶咖,你們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那兒瞧瞧,拿著這張名片約等于張免單卡,也算是我的一份歉意了。”
希曼心里樂開了花,覺得眼前這人真是長得好脾氣更好,她正準備在莫知義這個冷面拒絕狂張口前接下邀請,卻發(fā)現(xiàn)那位撲克臉先她一步收下了名片。
沒有拒絕,沒有無視,只有一句:
“好的多謝。”
第2章 探討米國文學
安檢、對信息這趟流程下來,希曼都安靜得不像話。
等窈窕的部長秘書將倆人引到休息區(qū)時,莫知義這才瞥了一眼希曼:“想問什么就問吧,別等會兒憋壞了,我的遠方堂姐。”
希曼心想這世界可真是好大好浩瀚好奇特,居然還能有剛撩完o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男人存在。
只她并未像莫知義所預料那般巴巴地詢問為什么要反常地收下那張名片,而是更瀟灑地甩了甩自己猶如墨色綢緞般的長發(fā)。
“現(xiàn)在不在正咱們自家地界上,我這個忠心能干的下屬自然是不好讓咱們eos新任老大身陷桃色緋聞中。”
莫知義勾勾唇角,贊道:“您可真通情達理。”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莫會長,讓您久等了。vcent,噢不chieftasang正在辦公室等您,請跟我來。”
窈窕的會長秘書連帶路都像在用細高跟撥琵琶,走得那叫一個風姿妖嬈。
可跟在身后的兩人卻是無心欣賞。
希曼小聲問道:“vcent是誰?”
莫知義聽到這個問句難免滿頭黑線:“聯(lián)盟華國分部的部長,他原名唐文生,在香江上過幾年學,自然是有tasang vcent的別名了。”
“切,老娘從小在dc長大,也沒說天天讓別人喊我的英文名啊!”
莫知義倏然停下了腳步,定定地望著希曼:“噢,那外國友人們天天喊的‘hean’是在喊誰,你家馬爾濟斯犬嗎?”
“呵,zero先生,我倒是沒想到你回個媽咪國居然還變得毒舌了起來,果然是披著羊皮的狼,一回窩原形畢露了。”
秘書小姐恭敬地推開門:“就是這兒了,您二位請進。”
莫知義沖她點頭致謝,一如既往冷面卻禮儀周全。
希曼自覺對方被堵住了嘴,自己占領(lǐng)了上風,樂得得意。
而伴隨著房門一關(guān),她的滿腔玩鬧心思卻在瞬間收了起來。
這是間最高等級的隔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