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上了飛機,很快就能啟航了。
下方,林妄見他們的身影消失后遲遲沒有離去,站在原地許久,拿出了手機翻找出了林獨的電話號,想了想還是撥打了過去。
不過一會兒,林獨接過了電話:“嗯?什么事兒?!?
“爸…新年快樂?!?
“嗯。聽小尋說,你今年不回來?”
“對,”林妄眼神左瞥找個借口:“我在擔任教練,全年無休,實在沒辦法回去。”
“那你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
然后電話就這樣掛斷了,不像是父子,更像是陌生人。
飛機上,江寧尋打了一個噴嚏,宋時渡給他遞了一張紙,誰知這狐貍直接捧起了他的狼尾巴就擦鼻子,然后悶悶的道:“好煩,真煩,大哥今年也不回家了。家里老爸們還總吵架,小弟小妹又不省心,這個家沒消停?!?
宋時渡看著自己被當紙的尾巴,輕嘆一口氣,讓江寧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先陪你回家。有什么事兒還有我在呢?!?
別看他表面云淡風輕,實際上心里一直在默念草稿。
江叔叔好久不見,上次見您特別喜歡喝酒,我帶來了一瓶紅酒您嘗嘗。林叔叔身體健康,我特地搜尋了一些機車用的護甲給您帶來……小弟小妹又長高了,學習一定很好吧,哈哈。
然后宋時渡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搖頭,真、奇、怪。
明明是過年,卻變成了生死之關似的。
是不是每個子婿上門都這樣緊張?
y市到了。
二人下了飛機之后直奔江寧尋家的方向。
兩家雖然還在這個城市居住,但已經不是鄰居了,住的位置也變了。江寧尋帶著宋時渡一直東拐西拐的,來到了一處小型別墅的住處,這里較為偏僻,但非常溫馨,風景極其美麗。
門口都掛上了福聯還有燈籠,還有一輛黑色炫酷機車與一輛紅色騷氣跑車靠攏著,詭異的是它們貼的太近了,仔細一看。
哦,剮蹭了。
不用猜就知道,這是江遙生和林獨的車,他們之間估計又去飆車了。
江寧尋習以為常的掏出了鑰匙開門,一打開門什么東西就徑直砸了出來。
“?!”
宋時渡眼疾手快的拉著江寧尋低頭,躲避了那個東西,回頭一看這個暗器居然是一卷紙??
“江遙生,你有種,滾出去!”
“嘖,給你擦擦血都不樂意,那你自己處理吧??蓜e把地面染上血嚇到孩子就好。”
“用不著你操心?!?
“呦,也不知道是誰火氣大,非要跟我爭一爭,結果把自己摔下機車了?!?
“如果不是你去找了別人,恰巧被孩子看見了,你以為我為什么跟你這個狗東西撒火?”
“這話說的,我的是被看見了,你的沒被看見就代表沒有了?我愛在酒吧過夜,你呢?又跟多少人去飆車了?!?
這熟悉的吵架方式,還有熟悉的人,熟悉的場景。
江寧尋進門后就習慣性的關上了門。
家丑,不能外揚。
宋時渡不是沒見過兩位岳丈,可從來沒見過他倆能和氣生財過,每天見面不是掐架就是互懟,明明是死對頭,偏偏結緣了。
孽緣啊。
江遙生是個alpha,他穿著紅色休閑服,明明已經是當爸的年紀了,偏偏風流的樣子不減當年,他環抱著手臂,聲音輕浮隨意:“林獨,孩子們快回來了,今年就過一個好年吧,可別再冒火了。長皺紋呢。”
林獨依靠在沙發上,他穿著黑色皮夾克,冷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身前這人,手擦傷了一道口子,血液正順著手指滴落在地板上,剛想要說什么就注意到了江寧尋和宋時渡。
“他們回來了?!?
畫面一轉。
宋時渡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狼耳緊繃支棱著,接受來自兩位前輩審視的目光,他正經的將自己的事業說出,還有對江寧尋愛的決心,請兩位長輩能夠支持。
然后就是長久的沉默。
林獨垂首給自己的傷口殺菌,一旁江寧尋就蹲在沙發旁搖尾巴,討好的去幫他一起處理,乖巧的給他捶腿。見爸爸看自己了,立刻露出傻笑,眼神請求著。
好爸爸,別為難他,同意我倆在一起吧。
另一位爸爸反倒是吊兒郎當的很,他翹著二郎腿去看宋時渡帶來的紅酒,挑眉:“嗯,有眼光,是好酒?!?
宋時渡聞言松了口氣。
“你沒有前任嗎?”江遙生忽然問宋時渡。
宋時渡立刻搖頭:“回叔叔,我沒有。我一直以來都只有寧尋?!?
這下江遙生就退出群聊了,攤手:“那就隨意了,我沒意見。”
江寧尋與宋時渡震驚,沒了?他這關就這么輕松過了?
因為江遙生對感情一事一向看得開,瞧宋時渡這小子雖然心眼多,不過不會傷害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