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用!”
宋時渡的聲音就近在咫尺,想來是靠在門口說的。
江寧尋趴在門上,故意喊著:“你不出來我撕傷口了啊——”
嘩啦!房門打開了,里面那只膽小的狼可算出來了。
他眼圈微紅,活像是受了委屈一樣,隱忍著一種自責懊悔。
江寧尋愣了,“你……哭什么?”
“沒哭。”宋時渡擦了擦眼尾,不由分說的抓起他那只受傷的手,見這繃帶還完好無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江寧尋立刻推著他進了房間,把房門關閉了,然后大爺一般的坐在他的床上,抬頜:“說吧,為什么躲我?”
alpha的領地意識極強,自己的東西往往不喜歡別人觸碰,尤其是床這種私人空間。可當江寧尋去坐時,宋時渡沒有任何排斥的反應,只是跟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發一言。
久而久之的。
“我受不了了!”
江寧尋真的生氣了,大步走向前,晃著宋時渡肩膀:“你怎么啞巴?啊?跟我說話是一種折磨嗎?!我就你一個好兄弟,你要是不跟我玩了,我找誰去啊!”
宋時渡偏過頭,說了什么。
江寧尋沒聽清,湊近:“什么?我沒聽見!”
“那就不跟我玩了。”
“……”
江寧尋氣到炸毛,少年心氣重,一聽這話轉頭就出門了。
好像真的不再跟他玩了一樣。
轉頭江寧尋就找宋伯母告狀,說宋時渡怎么怎么樣不跟他玩了,也不知道發哪門子的抽風,委屈的他也快要掉眼淚了。
宋伯母聽了全部之后,了然了。
她很懂自家的孩子。
于是摸了摸江寧尋的頭發,說:“他啊,這是自己在跟自己鬧別扭呢。”
江寧尋皺眉:“自己還能跟自己鬧別扭?”
“他傷了你,認為都是自己的錯。于是好幾天都不去找你,就是怕自己再傷到你。”宋伯母切著水果,“但是這幾天我都知道,他一直在偷摸去找你。等他過了這一段時間后,就能自己想明白的。”
江寧尋似懂非懂,“也就是說,他現在躲我是怕再傷到我?”
“對了。”
“那他還能躲一輩子啊!”
“有可能。所以,你去開導開導?”宋伯母把這份重任交給了他。
“……”江寧尋又想起了宋時渡說的混賬話,鼓氣不想去。
哼,那還是讓他自己想明白吧。
畫面一轉,砰!江寧尋一腳踢開了臥室門。
將坐在床上偷摸掉小珍珠的宋時渡嚇了一跳,見到來人后,他慌亂的用手擦眼睛。
江寧尋手上端著一盤新鮮的西瓜,放在了桌子上。
“來玩石頭剪刀布,贏的吃西瓜,輸的另做懲罰。”
宋時渡聲音悶悶的,“幼稚。”
“那你玩不玩吧?”
“玩。”
兩個人盯著眼前這盤西瓜,都勢在必得。
主要是想讓對方做懲罰。
石頭剪刀——布!
江寧尋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命運之手,完了,怎么他先輸了!
宋時渡手指在西瓜盤上移動,想要挑塊西瓜吃,悄悄抬眸看向江寧尋,見對方憤憤不平又直勾勾的盯著最好的那塊西瓜,就故意的要將那塊最好的西瓜拿走。
江寧尋更氣了。
宋時渡輕笑一聲,然后抓起了最角落那塊最小的西瓜,吃了起來。
“嗯…我想想,要你做點什么懲罰好。”
江寧尋優先開口:“我選真心話!”
“?”宋時渡微微挑眉,看著這只耍賴的狐貍,“你不是說懲罰嗎。怎么變成了真心話大冒險?”
江寧尋理直氣壯:“不行嗎?”
“……行。”宋時渡嘆了口氣,縱容了。
低著頭眼睛轉動,半晌后:“我問你,你為什么想要跟我玩?”
江寧尋歪了歪頭,笑道:“因為我打你,你都不會打回來,這算實話吧。”
“就這個理由?”
“還不夠啊?就是怎么跟你鬧,你都不會生氣的那種。你看看別人家兄弟,哪有像你這么好欺負。”
宋時渡睜大眼睛:“啊,我好欺負?”
江寧尋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對啊,比如我摔壞了你的奧特曼,打壞了你的游戲機,把你的狼毛剃禿了一大塊,還有……”
他每說一句,宋時渡的笑容就加深。
然后微笑的說:“哦,原來都是你做的啊。”
“……”江寧尋一激靈,遲鈍的反應過來了,這些事……他都沒有告訴宋時渡的。
見宋時渡起身朝著他走來,江寧尋這只小狐貍慌亂的后撤:“喂喂喂!你不會現在要打回來吧?都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那些,我的珍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