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能扛得住?為了我愿意這樣做。”
王知棟眼睛里似乎閃爍著光芒。
劉幸錦毫不猶豫的點頭,求生的本能讓他顧不了這么多了。
說完之后,明顯感覺到抓著他的大手松了一些,劉幸錦內心有了希望。
“宰相若是愿意,孤,就…”劉幸錦思索著王知棟需要什么。
只聽他淡淡一笑,“太子殿下若能滿足,那駙馬怎么辦。”
劉幸錦猛然抬頭,發現對方正看過來,嘴角似笑非笑。
“你什么意思。”劉幸錦半天沒反應過來。
王知棟看向他的目光如同獸瞳,危險中帶著想要占有的感覺。
劉幸錦連連往后退。
兩人僵持不下,既然說到王季馳,劉幸錦就不可能亂說,就算是安撫王知棟也做不到。
太后見事情有了轉機,馬上又松懈了下來躺在軟榻上,靜靜的看戲。
“來人。”太后輕聲道。
她的話音剛落,從屏風后面就出現了一個唇紅齒白身材修長的男子,此人長得很俊美,穿著寬松的絲質衣服,敞開的衣領露著白皙的胸口。
他的手里端著一盤葡萄,一顆顆葡萄晶瑩剔透,都是清洗好了的。
“太后娘娘,這葡萄甜的很,是否想吃了。”
這男寵來了后,連看都沒看劉幸錦一眼,開始給太后一顆顆喂葡萄吃。
堂堂太后,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把男寵給放了出來,也算是完全瘋了。
她在一旁看戲的樣子,嘴邊被人喂了一顆葡萄,又被一方潔白的帕子擦了擦。
此人乖乖跪坐在一旁素手剝葡萄,眼睛時不時飄向劉幸錦。
不經意間,把一枚藥丸塞進了葡萄里,立馬與葡萄融為一體。
“太后娘娘,這葡萄可甜了,奴才再喂您一顆。”
男寵說罷就把葡萄送給太后口中,香甜的汁水中一絲苦澀,讓人不易察覺。
太后滿意的望向男寵,此人不過十八歲,她比他大了五十歲,欣賞起來年輕的美好就不肯放過。
此人這是這兩天主動送上門來的,剛得的男寵,一向侍候的得體,此時卻犯了錯,喂給她的葡萄竟然是苦的。
那男寵也察覺到了,立馬跪了下來,頭深深磕在地上,然后身上開始發顫。
太后平時可是個脾氣非常不好的人,就算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貼身宮女也是說殺就殺。
等到王季馳趕到時,里面響起了兩聲巴掌聲,那男寵臉頰通紅,跪在地上瑟瑟發發顫。
白皙的脖子上幾道抓痕,幾滴鮮血滴在地上,他的頭還磕在地上,根本不敢有半分反抗。
就算他裝的這樣好,王季馳還是察覺到了他是什么人,一個精心培養出來的暗衛。
怎么可能會因為幾道抓痕就嚇成這個樣子?再看太后現在的樣子明顯是被人喂了毒藥。
太后坐在軟塌上捂著胸口,一副上不來氣的樣子。
“你竟然敢謀害哀家,殺了你,來人,殺了他。”
不管太后說什么,沒有什么人進來,周圍安靜的可怕,那些奴才早就不見了。
更準確的說,是被宰相安排的人給收拾了。
從太后算計劉幸錦開始,到讓王知棟來這里,打算踩著劉幸錦往上爬的時候,王知棟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敢拿他的身世威脅他,敢拿他心愛的人來邀功下場就是這個。
太后染著蔻丹的指甲碎裂,逐漸變成黑色,漸漸的呼吸困難,撕喊的聲音逐漸變弱。
眼睜睜的看著王季馳出現在她的宮殿,背后跟著鐵甲軍。
這種人別說是太后的宮殿了,以前就算是在她的面前都不配這樣。
現在簡直是放肆,可是太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做不了任何事情。
太后指著劉幸錦,嘴里斷斷續續,“孽種,你個,孽,種。”
明明她都計劃好了,偏偏半路殺出來一個太子。
簡直是可恨。
明明她都可以爭奪皇位,自己坐上那至高無上的榮耀。
朝中的大臣一半都會反,包括讓老皇帝病的這么狠,每日里在他飯菜里下的毒。
沒想到讓太子撿了個大便宜。
“孽種。”
太后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突然看向宰相。
王知棟就那樣不咸不淡的看著她。
沒有要做任何事的意思,依舊是那個端莊有禮,不爭不搶的宰相。
“宰相。”
太后呼吸越來越微弱,不可思議的看著宰相。
太后又瞬間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王知棟竟然會為了太子做到這種地步。
連唾手可得的江山都不要了?
“那老皇帝病病歪歪的馬上就會死,此時謀反會是個絕好的機會。”
太后竭盡全力的喊出來這句話。
王知棟依舊沒什么表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