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事啊,哥哥不用自責。”劉幸錦揚起微笑來,努力讓花榮安心些。
花榮完全忘了自己翻窗進來的,吩咐外面的人做吃的,什么大補湯通通上來。
劉幸錦被塞了好多好吃的,直到胃里滿滿的,花榮才放過他。
像小時候那樣,花榮拿起帕子給劉幸錦遞過去,讓他擦擦嘴,嘴里絮絮叨叨的,“你知道嗎,京城內都鬧翻了,老皇帝尋找小太子呢。”
“太子?”劉幸錦對這個人很陌生。
花榮為了給劉幸錦解悶,自然毫無保留,“有謠言說小太子還活著,就在民間,老皇上常年病著,一下子好了,現在正極力尋找呢。”
說了半天,花榮順手把參湯遞給劉幸錦喝,“聽說小太子身上有一塊玉,那是先皇后身上佩戴的,上面一個錦字呢。”
劉幸錦瞬間就想到了從小佩戴的那塊玉,上面有個很小的錦字,若不仔細看通常會被玉的光澤遮掩過去。
“弟弟。”花榮伸手晃了晃,看面前人發呆,嘆了一口氣,“都是哥哥不好沒能保護好你,不過聽說上次的助興之物很有用,這次哥哥來,是特意幫你的。”
劉幸錦一愣,上次的事讓他已經無法面對王季馳了,只好婉拒,“哥哥,其實,我已經放下了,以后不惦記大人了。”
實則是人家和離書也給了,國公府也不認他,劉幸錦臉皮再厚也懂放手是什么意思。
花榮一愣,瞬間想到了劉幸錦以前如何癡迷王季馳,為他作畫,在宴會上偷偷去看他。
“既然如此,你跟我去個地方,那哥哥就相信你。”
剛吃飽的劉幸錦摸了摸小肚子,他哪里都不想去,想睡覺呢。
花榮拉著他的胳膊,才不管犯懶的劉幸錦,“走吧,你還不相信哥哥。”
劉幸錦很無奈,他之前就是太相信花榮了,結果就是沒臉面對王季馳了。
不管是那些畫,還是那助興之物,和王季馳在一起的畫面,讓劉幸錦的臉又紅了起來。
直到出了房門,走了幾步,來到雅月樓的暗閣間,有兩個人抱著東西進出。
一套由小到大的銀針,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劍,被面無表情的送了進去。
劉幸錦還意外的聽到了水聲?不解的看向花榮,“哥哥,莫不是你要審問我。”
“自然是大人,他正在里面,你現在進去可以先下手為強。”
說罷,那兩人又面無表情的出來了,驚訝的看向進去的劉幸錦,正要說話,被花榮不動聲色的踢了一腳。
“主子正在沐浴,不喜別人打擾。”其中一個說道。
“都滾,不許打擾主子和夫人。”花榮第一次這么態度強硬。
夫人?兩人對視一眼,剛才進去的那女子是男子?是夫人?
“為何不好好打扮一番。”其中有一個人質問,“夫人何等絕色,那妝容實在古怪。”
“你們懂什么,要卸妝也得大人親自動手。”
花榮轟走兩人后也離去了。
劉幸錦顫顫巍巍的走近房間內,四處被收拾的很干凈,新添了柜子、桌子、還有一張床榻,除了這些之外就剩下那兩件刑具了。
只見在燭火的映照下,銀針閃著微光,估計碰一下手就要流血。
劉幸錦看了眼骨節分明的手指,他也沒多少血,經不起如此折騰。
正欲逃跑時,里面的水聲大了些。
劉幸錦背著身,直到聽到了一聲異樣,他的臉瞬間爆紅,在原地進退兩難,這就是哥哥所說的先下手為強。
所以,要怎么下?
劉幸錦就坐在桌子旁,守著那些銀針,不怕死的喝了口茶,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他剛轉過身去,一股帶著潮意的水氣弄得眼睛一疼,含水般的眸子霧蒙蒙的。
鼻尖差點碰到腹肌。
劉幸錦猛然抬起,他就這樣毫不避諱的出來了?趕緊手忙腳亂的護住了眼睛,劉幸錦袖子上沾染了許多脂粉。
“怎么了,害怕了,不像那天一樣如同饞貓兒似的。”
說到饞貓兒,王季馳尾調拉長,似羽毛在他心頭撓了一下。
劉幸錦很委屈,明明那天,他才是饞貓,怎么能如此污蔑他。
劉幸錦氣鼓鼓的偏過頭去,根本掩蓋不住泛紅的耳朵。
又被輕輕吹了口氣。
劉幸錦如同炸毛的貓咪一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防御似的看向他,又不經意間瞥向那些銀針,心里發毛,安慰自己不要怕,攝政王也不能濫殺無辜。
王季馳身上還掛著水珠,濕漉漉的頭發貼著后背,白皙一片,那薄薄的衣衫被打濕了一片,引人無盡去想。
“過來。”
劉幸錦還站在原地,耳朵越來越紅,那人已經上了床。
審問就審問,干嘛去床上。
“我記得,你好像邀請我在床榻審問。”王季馳懶散的靠在那里,鳳眼微挑了一下,就像是風流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