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宋念毅就看呆了。
宰相要對付的人,竟然這么好看?不愧是新上任的攝政王心頭最愛,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對視片刻,劉幸錦見眼前人呆呆的,不知他要做什么,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請問,你為什么要攔著我?”
宋念毅一愣,反應過來后輕搖了下扇子,然后居高臨下的看向那美人。
“聽說你是這里的老板,本官有些事要找你,最近雅月樓接連出事,你定然要付責任。”
負責任?難怪那年輕老板要把雅月樓送個他,原來是找墊背的啊。
劉幸錦慌忙從地上起身,“我不是老板。”
可惜,那地契還在他的手里。
劉幸錦看到地契后也安靜了下來,這次是抵賴不得了。
那上面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上了。
盛朝的規矩,經過官府批準的地契,會立馬過戶給另外一個人。
畢竟在攝政王身邊做謀士這么多年,劉幸錦早就不是原先的他,冷靜下來后打量宋念毅那張臉。
此人是曾是京城中的世家子弟,背靠皇室宗親,被宰相賞識過,想起來宰相,劉幸錦倒是還欠他兩萬兩銀子。
“也可以做老板。”
前后轉變如此之快,劉幸錦豁出去了,反正宰相只讓他做一筆交易,完成了之后,那兩萬兩銀子就不用還了。
“識趣,承認就好。”宋念毅抬高下巴,準備給他下馬威時,卻被那雙含波的眸子吸引了一瞬。
宋念毅僵硬的偏過頭去,語調高了幾分,“既然如此,本官就要在這里住下查案,你收拾出來一個院子來,明日再把雅月樓收拾出來,明日有許多官員要來。”
他多看了眼劉幸錦,又不舍離去,可惜,宰相要對這樣的人下手。
劉幸錦沒有注意他的小動作,有些奇怪,又察覺不到哪里不對。
起身追上去的時候,干脆把話說清楚,“宰相有什么吩咐。”
夜風寒涼,劉幸錦今晚又驚又怕,如今快步跑過去時體力不支,捂著胸口追上去時,眼中霧氣彌漫。
如同馬上要碎了的朱玉一般。
宋念毅活了二十二年,從來沒在短短時間內,心里生出來這么多憐愛。
“你不必擔心,宰相大人只是欣賞你罷了,若做好了事,回京之后定然有你的好處。”
不過因為劉幸錦皺眉不安,宋念毅就解釋了這么多,差點把底牌亮出來。
劉幸錦若不跟他們走,綁也要綁回去,他怕說了,嚇壞了人兒。
不知是什么案子?那宰相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承認是老板就要在這里住下,劉幸錦被人帶去了后院。
宋念毅兩萬兩銀子就送來了。
“酒錢。”送銀子的小廝笑的諂媚。
什么酒錢兩萬兩銀子?劉幸錦接下銀票后放在了匣子里,這就是他賣命的錢,未來跑路的錢。
既然只是在演戲,置辦迎客的酒席他不用操心。劉幸錦只管睡到日上三竿,外面傳出陣陣熱鬧的聲音。
他昨日喝了藥,今天早上溫星泊趕來后,給劉幸錦把完脈才放心,又喝了一些藥困意明顯,劉幸錦幾乎又睡了過去。
溫星泊關門出去時,看到了許多臨江的官員。
宋念毅就站在二樓上觀望他們,有種王者風范,享受一眾人的追捧。
溫星泊記得,他出京之前,老皇帝身體到了極限,可沒有封什么巡鹽御史,一切都是宰相的手筆。
朝廷動蕩,地方上又鬧了災,朝廷撥下去的救災銀子,半路上被人劫走了,就查到了臨江。
臨江城很大,大到吞了那些銀子都沒人能察覺到。
緊隨其后,王季馳帶了一對侍衛趕來了。
溫星泊一愣,又折返回去了。
……
宋念毅與在場的官員正在把酒言歡,每個人對他敬酒,一點做官的樣子都沒有,就像一群狗。
意料之中,在京城時,宋念毅就收到過這些人表忠心得書信。
其中一個胖子諂媚一笑,“聽說雅月樓的老板換人了,今天又把場面做的周全,想來是個有玲瓏心的人,不如讓他出來見見世面。”
此人官位不小,言語之間都是試探,若宋念毅在這方面感興趣,那流水般的美人兒,就會被人一個個送上來。
但宋念毅平時潔身自好,沒有這喜好,不過那人是劉幸錦的話,他心中一動。
“不如設個屏風,讓他彈個曲子如何。”
“甚好,甚好。”那胖子笑的更諂媚了。
下一刻,一把刀落在了他脖子上,宋念毅輕笑,“聽聞大人喜愛在這上面下功夫,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本官正好查出了一些不妥之處,你說該怎么辦。”
在場的官員都面面相覷,那胖子更是跪地求饒。
宋念毅就借這個機會打發了他,趁機換一個衷心的坐上這個位置。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