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自認為病好了,但是眼睛卻花了,御醫說這兩日就可以治好,他卻等不及了。
“劉幸錦,朕讓你在宮里住了這么長的時間,今日可算見到你了。”
輕輕的一句話,從皇帝口中說出來,就是天子的威嚴。
劉幸錦立馬跪下了,他感覺全身都軟綿綿的,根本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皇上恕罪,小人知錯了?!?
老皇帝見他垂著頭,發絲完全遮住了臉頰,看不清楚劉幸錦的容顏。
但是那精致的輪廓還是讓他一瞬間愣住了,某個瞬間真的好像他的皇后,就連說話的聲音尾調也很像。
“罷了?!崩匣实蹟[擺手,他又咳嗽起來,“起來吧,今日只不過是問你幾句話罷了。”
這一場審問是免不了的,老皇帝剛才還慈眉善目的樣子,頓時收住了。
“你且看看吧?!?
是一些口供,上面的人名他根本都不認識,說的事情也不記得了。
攝政王在這時卻插了一嘴,“皇上,您說好的今日是宮宴呀。”
敢當面頂撞皇上的攝政王算是第一位。
就算被軟禁了這么多天,當年的囂張氣焰還是沒有減少。
老皇帝目光一冷,若不是看趙家還沒被連根拔起,真的想手拿把寶劍砍了他。
趙涵見老皇帝不說話,以為他又慫了,從心底看不上這兄弟死光之后,閑散王爺撿漏的做派。
“沒錯,但想清清靜靜的享受宮宴,就要先除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崩匣实燮届o的說。
“不知皇上說的是什么,如果是一些污蔑臣的口供,定然有人不安好心挑撥你我君臣的關系?!壁w涵說的聲音很大。
最近朝堂之中風波驟起,誰又干干凈凈的,老皇上想清理朝堂,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這么多年都受別人轄制,多了一個王季馳就能掀起風浪了嗎?王季馳不過二十歲的年齡就得天獨厚,所有人的眼中釘罷了。
劉幸錦哆哆嗦嗦的不知如何是好,但無形之中,感受到那皇位之上的老人孤立無援,從內心深處感覺到心疼。
“沒錯?!眲⑿义\突然說,“口供上的都是事實。”
攝政王不可思議的望過來,劉幸錦竟然反水了,他不怕他拉他做墊背的?
明明,劉幸錦膽子小好拿捏,連人夫之事都答應,這樣的人竟然當著他的面反水?
王季馳就站在劉幸錦身側,當攝政王惡狠狠的撲過來時,抽出寶劍砍傷了他的胳膊。
鮮血滴滴答答的流在了地上,伴隨著別人的慘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趙涵幾乎崩潰,“王季馳,皇上面前你竟然敢帶兵器?”
“還有,身為本王的謀士,你承認了罪狀就能獨善其身,你為本王做的更多?!?
趙涵又想撲過來時,一把利劍擋在了眼前,胳膊上的疼痛讓趙涵住了口,背后竄出來陣陣寒意。
王季馳目光冰冷,如同護著幼獸的野獸一般,緩緩從口中說道:“口供上,是其他謀士為攝政王做的齷齪事。杜家百口人命以及杜家村一晚消失的罪名,和一些即將確定你謀反的罪名,攝政王還是關心自己吧。”
也算是招的干干凈凈,前面的都不重要,但后面謀反和那樁被藏起來的大案子,讓趙涵不寒而栗,被查出來就是個死。
“可,御前傷人就是死罪。”趙涵慌忙之下,只能隨意給王季馳找罪名。
“朕允許的,為的就是防止你這種大不敬的人?!?
一句忍了好多些年的話突然說出來,老皇帝心口松快許多。
“關于此事者都處理了吧,今日的宮宴,朕要舒舒服服的過?!?
禁軍早就給了王季馳,只需要他一個目光,其他人都慌忙去辦事了。
“攝政王身邊確實不干凈,就處理了?!?
一句話,攝政王就徹底變成了孤家寡人。
這么多年來,無論是在朝廷中培養的心腹,還是在家里養的謀士,包括密謀往來的官員,都清理干凈了。
若不是還要等,王季馳會毫不猶豫的給趙涵一劍,把劉幸錦當禮物的人,王季馳都不想放過。
目光冷冷的在身上掃過,趙涵打了個寒顫,曾幾何時王季馳成長成了一頭野獸,那利爪撲向他,明明送劉幸錦給他王季馳的人是自己啊。
“皇上,臣冤枉啊。”
終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攝政王匍匐在了皇帝的腳下。
老皇帝眉眼又舒緩下來,“處理完瑣事才能開始宮宴,故而不會有太多的殺戮?!?
至于攝政王,他的謀士死的死殘的殘,審問出來的口供不足以讓趙涵去死,更何況他背后還有趙家的一脈。
樹大根深不得不防,攝政王在朝堂這么多年不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必須連根拔起,才能利索下手。
“罷了,攝政王牽連其中,還是先下去繼續審問吧?!崩匣实壑苯臃愿赖?。
之前是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