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沾了獵物的光了。
兩人都是絕色,擁在一起,這等風姿卓越的人兒十分養眼。
王季馳絲毫不管別人的目光,被看的煩了,冷冷掃過去,其他人自動收回了目光。
蘇浩毅從醫館出來時,白凈的臉色不好看,手上纏著繃帶,好巧不巧遇上了這一幕。
王季馳平時潔身自好,做官后更是勤懇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出入酒樓罕見,不顧他人目光行事肆意更罕見。
蘇浩毅親眼看到兩人上了馬車,沒忍住上前,攔住了馬車,“大人,囚犯也能隨意出來嗎。”
王季馳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看過來,臉色冷下來,掃過蘇浩毅手臂上的繃帶,看來還是打的輕了。
蘇浩毅有些狼狽,上次從攝政王府出來后,莫名摔進了麻袋里,又被幾人踩過,掙扎間落了水,免了一頓毒打。
“大人見笑了,不知誰和我有仇,才落得如此下場,刑部已經在查了。”蘇浩毅目光露出懷疑。
但王季馳他惹不起,對方背靠盛朝最有權勢的國公府,又是老皇上的紅人,幾乎只信任王季馳。
品階也比王季馳低一等,盛朝第一絕色也是他的,同樣都是世家子弟出身,蘇浩毅其實很不服氣。
王季馳不打算與他廢話,“有何事。”
蘇浩毅既然來了,沒打算退縮,厚著臉皮道:“上次的話是我失言了,還請夫人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忘記。”
王季馳直接道:“大人被打,恐怕與平時失言有關,想平安無事的話,最好少還是改改這脾氣。”
這是光明正大的威脅。
無奈,王季馳做的滴水不露,蘇浩毅沒有證據,肚子里憋了一口氣。
“還有,聽聞皇上考核一眾官員,由本官親自去辦,每天忙得很,大人就先別擋路了。”
說罷,馬車揚長而去。
王季馳身為御史大夫,糾察百官本是分內之事,皇上給了這權利,誰犯在他的手里都不會好過。
讓劉幸錦做妾之事,蘇浩毅還需要從長計議。
不過劉幸錦失憶了,王季馳審問不出什么,他要等到二十天之后,用些手段讓劉幸錦做妾。
從虎嘴里奪食冒險了些,但從蘇浩毅第一次見到劉幸錦開始,夜不能寐時刻惦記,在他做謀士時就出手了,未能達成心愿,威脅引誘都不成,蘇浩毅只能明搶。
劉幸錦打了個噴嚏,不知被誰惦記,只感覺胸口似火燒,腦袋也很暈眩,只靠在一人身上尋求安全感。
“審問。”劉幸錦呢喃了許多句。
王季馳心頭一跳,耳根發熱,手指去堵他的嘴,他害怕經不住劉幸錦的祈求。
去做出那荒唐事。
“錦錦,先睡吧,一會兒喝些醒酒湯,清醒些。”
劉幸錦其實還沒醉到不省人事,只是酒壯慫人膽,想把王季馳的床板弄塌,那酒是烈,劉幸錦酒量好,只能算半醉著。
“求大人了。”劉幸錦抬起雙眼。
他生了一雙極好看的眼睛,如今泛著迷醉,似一汪清泉含了月華,吸引人深深看去。
食指堵住唇瓣,王季馳怕他再說,正巧碰到劉幸錦說話,紅潤潤的唇瓣有些濕潤,就那么一下。
王季馳如觸電般躲開,突然想起了他柔軟的耳垂,擁他入懷,本來是想躲避內心的沖動。
劉幸錦不安分的側頭,那耳垂劃過唇邊,帶著深不見底的引誘。
“季馳,季馳求你了。”劉幸錦還在繼續。
“嗯,審問。”王季馳輕笑,在哪里審問不是審問,對吧!
第二十二章
馬車緩緩的往前走,劉幸錦靠在肩頭上,嘴里說著審問。
似乎在很急的催促著,讓王季馳想到了從前他對自己急切表達的愛意。
但洞房花燭時,王季馳問他是否有真心時,劉幸錦卻沉默了。
以前只當他是演出來的,現在才發現,他對自己的真心超乎想象。
馬車不知何時被震了一下,劉幸錦哎幺一聲磕在了馬車臂上,下意識摸到了買的畫筆絲帛紙張,想到了宰相要得畫像。
他還靠這個賺銀子呢。
劉幸錦把東西抱在懷里,王季馳與未來的銀子相比,顯然銀子重要些。
王季馳的手停在半空中,發現了他拿的東西,竟然是作畫的東西。
在劉幸錦從前住的地方,倒是放了許多他的畫像,想來是思念他時畫的。
心里一甜,王季馳準備把東西接過來,怕顏料弄到劉幸錦身上。
劉幸錦卻護食一般躲開了。
?他有這么可怕,對方只想躲著他。
王季馳以前收到過劉幸錦送的畫像,當時沒在意,放在一邊,等再想看時,已經不見了。
劉幸錦再問他時,王季馳只說丟了,誰能想到那樣水蔥般的人兒,竟然淚光盈盈。
當著他的面哭了。
或許他還在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