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大人在。”劉幸錦突然道。
他淚光閃閃,如受驚的小獸般,一把被王季馳扯進懷里,摸摸頭,烏發柔軟順著往下拍了拍背。
王季馳的懷抱很寬闊平坦,很有安全感,就勾住了他的背,這屬于下意識的動作了。
“大人還審問我嗎?”劉幸錦突然道。
王季馳低頭,只見毛絨絨的腦袋依偎在懷里,聲音發顫,很想讓人疼愛一番。
之前要與他和離來著,王季馳越界不是一次兩次了…
“今日就算了。”王季馳突然道。
他害怕,審問他的時候忍不住。
“可以在臥房審問嗎?最好在床上。”劉幸錦突然道。
王季馳瞪大雙眼,在他腰間的手收緊,不小心就落下了紅印子。
“季馳,求你了。”劉幸錦又道。
他本就想不出辦法拆了王季馳的床,若是能在床上對他用酷刑的話,還不輕而易舉壓塌床板。
說不定,還能順手牽羊拿走錦盒。
“好不好嘛,求你了。”劉幸錦晃了晃他的胳膊,抱在懷里如同小兔子祈求食物。
王季馳喉頭發緊,一個畫面閃過,瞬間紅了耳根,他可以那樣做嗎。
“哎呀,你們做什么。”花榮捂著眼睛要轉身。
無奈,抱在懷里的案卷撒了一地,都是最近偵破朝廷命官案件,他還指望著多些俸祿呢。
劉幸錦臉一紅,急忙退開,他若是知道有人來,怎么會那樣做。
于是幫花榮一起撿。
本來就不多,劉幸錦剛彎下腰就沒了要撿的案卷。
王季馳從他身上挪開目光,又聯想到了劉幸錦剛才的話,手指發顫。
花榮抱著案卷突然一問,“剛才,你要審問幸錦什么?”
兩人一滯,劉幸錦手足無措,又害怕花榮擔心。
王季馳更多關注的是幸錦兩個字,花榮和劉幸錦也親近一些。
“花大人在套近乎,還是真的很親密。”
花榮后背一寒,他關心則亂罷了。
“大人,我只是來送案卷的,既然你們忙著,就先不打擾了。”
花榮直接被嚇跑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寒梅之中,跑的比兔子還快,劉幸錦不敢相信,花榮還有這身手。
王季馳翻了翻案卷,目光落在劉幸錦身上,“看夠了?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畢竟你的小命可落在我手里,不可過分在乎旁人。”
劉幸錦不懂,但乖巧的點頭。
王季馳一言不發,緊盯著劉幸錦,心里有種感覺,不如就抓起來,一輩子讓他留在身邊也挺好。
第十九章
劉幸錦還不知有這種危險,在心底盤算審問的事情。
王季馳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先回去吧,過兩天再審問。”
莫名其妙?劉幸錦不懂,不知王季馳為何轉變的如此之快,他只想趕緊把床弄塌。
“好。”但還是乖乖的。
劉幸錦回了小院內,如今未到二月初,天寒地凍的,想給王季馳做一副護膝戴上。
只是不知他腿的尺寸。
下午,劉幸錦向劉管家要來了布料針線包,好在在風月樓學過女紅。
既要把東西做出來,又要合王季馳心意,最好能掀開衣服看一看他的腿。
不過,劉幸錦臉一紅,他為了活下去真的不要下線了嗎?
晚上,劉幸錦等到子時,王季馳臥房那邊沒有動靜。
難不成他不回來了,太忙?劉幸錦爬起來,準備去床榻上摩挲一番。
他的鞋脫在地上,將褥子卷了上去,用手去叩擊床板。
王季馳剛想進來時,就聽到了這聲音,還有床榻輕微搖晃的聲音。
一旁守著的禁軍表示里面只有劉幸錦一人,并且紅了臉,夫人為了得到大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大人,您可要進去,要不要備水。”
萬一半夜叫水呢。
另一個點頭笑得曖昧,這兩日,大人可是很寵夫人,說不定就從了。
王季馳皺眉,他的手下何時露出這種樣子來?
“下去吧。”王季馳突然道。
兩人有些失望,不過窺探大人隱私是重罪,也不敢八卦一番了。
王季馳讓他們退下后,獨自進了房間,他的腳步很輕,還是讓人差距到了。
床上立馬沒了動靜,不過,有人騰空落在地板上的聲音,聲音很大的響了一聲。
這是在暗示他?
王季馳心情莫名好了一些,“錦錦,可是你。”
劉幸錦趴在被子里不敢說話,沒想到他這么快回來了。
可憐身下的褥子被卷起來了,王季馳進來肯定會看到,劉幸錦不敢想象。
他一旦發現自己存心不良,這些時日的好感就會蕩然無存,說不定還會把他關緊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