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手里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地牢內安靜下來,姜浩不再叫囂,目光中有些絕望。
王季馳不想和他浪費時間。
攝政王的罪證,王季馳有辦法查到,他只需要知道一個人的下落就行了。
半個時辰后,姜浩被人從地牢里抬了出來,送往其他謀士居住的地方。
…
和以前一樣,劉幸錦醒來時,身旁已經沒了人。
王季馳不在,就不必費心為他做吃食,伺候他的日常起居。
廚子上來許多精致早飯,炸的金黃的肉餡雞蛋灌餅,南瓜小米粥,幾樣暖胃的爽口小菜,都是廚子親手做的。
王季馳早上吩咐了一句,劉幸錦太瘦了,盡量讓他多吃一些。
由于生病剛好,劉幸錦沒什么力氣,對食物沒什么胃口,只小口吃著小米粥。
這時,管家親自來了,臉上帶著笑容。
劉幸錦不明白,看到了手里的名單,還有身后幾個玩雜耍的人。
劉管家,“都是爺吩咐的,讓您消磨時間。”
看雜耍消磨時間,劉幸錦在風月樓時,只隔著小窗戶看到過街上的雜耍,但那時候被老鴇發現后責罵一頓。
那時候的劉幸錦,半分自由都沒有,對這些是十分渴望的。
“那表演看看。”劉幸錦突然說。
管家有些懵了,用早飯看雜耍?
不過,夫人最近很得寵,劉管家自然說上兩句漂亮話。
“夫人,這些都是京城有名氣的人,今日一定讓夫人高興。”
劉幸錦捧著米粥,竟然看入了人迷。
屋里銀絲暖爐燒著,他不冷。但外面玩雜耍的人穿的單薄,劉幸錦過一下眼癮就想喊停。
“等到晌午暖和了再看吧。”劉幸錦道。
主子發話,下人不敢不聽。
偏偏一位唇紅齒白的小郎君對劉幸錦著了迷,別人都停了動作,他不肯停下。
不玩雜耍,他拿起了長劍一招一式很好看。都是些繡花枕頭而已,不過也算是手藝了。
小朱兒展顏一笑露出幾顆虎牙,由于剛才的動作太大,前胸衣服悄然滑落,露出光潔的肌膚來。
劉幸錦知道他不是有意的,還是被驚到了,多看了兩眼。
這時,從小朱兒背后沖來一把冷劍。
王季馳動作很快,他是練家子,如行云流水一般,幾下就把小朱兒嚇得癱倒在地。
小朱兒更狼狽了,被管家帶下去時,眼里盛了淚光。
王季馳心里不悅,責備的看了管家兩眼。
他讓劉管家找些解悶的人來,城南說書的老頭子,或者城北的唱戲的老頭子都行。
劉管家知道主子不悅,正要下跪請罪,沒想到王季馳去了劉幸錦那邊,平時定然要問罪的。
王季馳手里還拿著劍,走過來時,卻看到劉幸錦表情緊張的看了小朱兒一眼,眼里濕漉漉的快要哭了出來。
“都下去。”王季馳突然道。
他聲線發冷,周身的威壓令人不寒而栗。
劉管家很少見主子這樣,除非生氣,帶著嚇得臉色慘白的小朱兒下去了。
劉幸錦也被嚇到了,別人都跑了,而王季馳拿著劍朝他而來。
“季馳,你怎么了。”
“無事,剛才我舞劍好看嗎?”王季馳聲線緩了下來,如同平靜水波下的暗潮。
“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劉幸錦腦子發懵,嘴好使,自然要拍馬屁。
“哦,那你還盯著別人看個不停。”
別人?那個小朱兒,可是,此人不是來給他解悶的嗎?
劉幸錦欲哭無淚,果然囚犯就要有自知之明,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享樂。
“以后不會了。”劉幸錦垂下眼睛。
似受了委屈般小臉挎著,實則快嚇傻了,害怕王季馳拿著劍嚇他,恐怕是他的死期到了。
王季馳似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坐在他的身旁,抬起他的下巴,輕笑一聲,“本來今日要審問你的。”
劉幸錦瞪大眼睛,他就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拔刀相向。
“但本官還未用早飯,要你…伺候一番。”
要他伺候早飯?劉幸錦松了口氣,下定決心要賣力些。
“大人,要怎么伺候。”劉幸錦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純真無邪般讓人自責。
平時勾人的很,今日到會裝了?
“比平時賣力些。”王季馳輕笑逗弄。
自然要毫無底線的討好了,劉幸錦豁出去了,親手拿了乘米粥的碗,這桌子只有他剛才用過的碗,頓時紅了臉。
劉幸錦要放下時,對方已經逐漸靠近他,等著他喂,沒有半分嫌棄的樣子。
劉幸錦心里打鼓,眼看他用過的勺子也進了他的口,對方咀嚼吞咽,絲毫沒了剛才的凌厲之色。
米粥送進去,自然要配小菜,而那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