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馳深吸一口氣,突然道:“你就這樣闖進我的房間,做些如此大膽的事,不知你…”
劉幸錦急忙打斷了,“大人是我的夫君啊!”
王季馳并非這個意思,劉幸錦沒聽懂而已。
“收拾完,便先回去吧。”王季馳又突然道。
從新婚之夜,王季馳被打暈劫走拜了天地之后,醒來進洞房就是說明和離。
劉幸錦也沉默的答應了。
說到做到,他不會碰他,也不能有任何風月之事,否則王季馳會毫不猶豫的把劉幸錦送出京城。
走到浴室,王季馳解開絲帶,把衣服放在置物架上之后,意外的聞到了一股梅香。
他欣賞寒梅傲雪,對這味道并不排斥,但用的東西他都很隨意,今天置物架上的東西,顯然精致了許多。
王季馳泡在水里,結實的肌膚沉入水中,別人自作主張送來的東西他不用。
很自然的想到劉幸錦那般模樣,心里涌起莫名的感覺。
耳朵去聽外面的動靜。
有腳步踏上木板的聲音,劉幸錦出去了吧。
不知為何,反倒有些煩躁。
片刻后,劉幸錦的身影出現在珠簾后面,紅著臉,語氣盡量輕柔道:“大人,我準備了梅香皂角,你可用了。”
王季馳下意識朝那皂角望去,劉幸錦準備的?
突然聯想到父母之間的親密互動,父親的衣食住行都由母親準備,父親記在心里,平時都會精心準備衣服首飾表示心意。
“嗯。”
許久后,浴室內重新有了動靜。
劉幸錦放下心來,他用了就好,用了他的東西表示接受他,日后便多一條活路。
…
當天夜里,劉幸錦說什么也不走,執意睡到耳房中。
第二日清晨,王季馳早就不見了。
劉幸錦出了房間后,正巧碰到了花榮。
他手里拿著案卷,是昨天查到的新線索。
那些謀士只知道一些皮毛,花榮費了半天勁,只查到攝政王私買田產。
“大人,你怎么來了。”劉幸錦道。
花榮一怔,沒想到劉幸錦在這院子內,當下心中欣喜。
“見過夫人。”
劉幸錦臉一紅,低垂眼睫,“大人說笑了,我現在只是囚犯罷了,不必多禮。”
花榮道:“大人從未把你當做囚犯,您依舊是夫人。”
他說的是實話。
劉幸錦卻并不這么認為,和離書都撕了好幾封了,早就不是夫妻了。
“大人來做什么的。”
花榮有意收回案卷,不想讓劉幸錦煩心,“沒什么,夫人冷不冷,一同去屋里吧。”
劉幸錦不想摻和公事,于是拒絕了。
回到耳房中,劉幸錦開始翻看日記,昨日王季馳接納了他,劉幸錦有了勇氣。
翻到一處記載,王季馳曾經找過藥浴的配方,日記上有配方的記載。
劉幸錦豁出去了,能接受他的皂角,就能接受他的藥浴。
配合推按穴位,加速吸收,所以要親自給他洗。
劉幸錦皺眉,這么做,確定王季馳不會把他扔出來?
不過,只有厚著臉皮讓他信任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
王季馳在御史府忙了一下午,晚飯都沒來得及吃,還在復審案件。
他手里的毛筆一劃,案件上的罪臣名字成了黑色。
預示他們的下場就是死。
這群人之前造輿論,把自己偽裝成忠臣,王季馳挨了不少罵。
從王季馳做官以來,他一向被別人視為奸臣。一是因為他老成持重深知用人之法,二是要想極快的做出成績,他從來不管對方是誰,該殺的從不手軟。
花榮端著黃秋葵鯽魚湯進來,剛熬制好的湯水還冒著香味兒。
“季馳,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有人惦記著呢。”
花榮說的滿臉堆笑,比他自己吃到了還開心。
實則劉幸錦送來了兩樣,他那道最愛的醬鴨子還沒來得及吃。
花榮放下湯水,打開蓋子,里面鯽魚香嫩可口,火候掌握的很好,色澤誘人極了。
王季馳想到之前的滋味,于是嘗了一口,他抬眼去看花榮。
“光我自己有?”
花榮躲不過只好承認,“夫人給我準備了鴨子,那鴨子可不如這鯽魚,若大人執意吃,我分一個腿就是了。”
王季馳聞言皺眉,這話說的,他要搶花榮一條鴨腿?
“還是你吃吧,今日的案卷處理的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王季馳平靜道。
花榮早就想下班了,無奈上司是個公事狂,經常熬夜到天亮。
“大人,用完再走吧,外面可有一群饞貓呢。”
一群?
王季馳往外看去,只見幾個偷看的人影晃來晃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