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樂了,見人走了又重新把生死簿拿出來繼續寫。
孔翔宇好奇就湊過去看看,魏澤抬手遮住書頁,道:“小心折壽。”
孔翔宇嘴里塞了果肉,說話都帶著含糊:“別騙我了,我的命不是早跟你連一起了嗎。”
魏澤皺起眉頭:“你怎么知道?宗彥秋告訴你的?”
孔翔宇咽下嘴里的果肉,躊躇一陣。宗彥秋說魏澤不讓說,他倒是忘了,這會兒悻悻然地把人給供出來了。
看魏澤的模樣像是有些不太高興,兩手一撐坐到桌案上,沖魏澤道:“沒有……我這不是自己想起來了嗎……”
魏澤半坐起身,兩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湊近著問道:“我不信?!?
孔翔宇看著魏澤那張臉,湊近后便親了一口唇瓣。待到魏澤還要出聲,他又抬頭親了一口。如此反復四五次,魏澤剛上來的那點脾氣都給他親沒了。
魏澤垂頭嘆出口氣,這人怎么轉了幾世之后,倒是學會怎么拿捏他了。他兩手使力把人抱坐到腿上,而后在這太師椅上開始動手動腳。
要說魏澤憋得太久,孔翔宇又何嘗不是。都是男人又彼此喜歡,隨便親兩下基本火頭就上來了。
魏澤親著他下巴,時不時得用牙齒研磨嘶啞。孔翔宇的手也沒停下,三兩下扯了魏澤勁身的腰帶,抱著人脖子迎難而上。
繁復的衣袍一件件退下,魏澤把人抱著放到桌案上,大肆進犯。
這桌案的樣式較窄,孔翔宇躺在上面,半個頭都得探在外頭。頭上的發冠跌落,發絲松散著垂至地面,雙頰通紅,眉目含春。
他喘著氣,反手緊抓著桌沿,咬著下唇不敢出聲。這種時候他就無比想念魏澤的府邸,兩人敞開了鬧都沒人敢來管。
可這是孔府,隔壁還住著個時常關注他動靜的小廝,這情事可真是憋得慌。
兩人在桌上折騰了許久,魏澤扶著孔翔宇沒什么氣力的腰,干脆把人像個孩子似的抱起。
孔翔宇渾身都泛著紅,他捧住魏澤的臉,眼角映有一絲晶瑩,啞聲道:“你說,你究竟更喜歡哪一世的我?”
魏澤喘著氣,在他嘴角親了親,不明白他干嘛要問這種問題。無論哪一世,那不都是他?
見人不吭聲,孔翔宇便把魏澤拉開了幾分,道:“快說啊,你更喜歡哪一世的我?”
魏澤嘆了口氣,感覺這問題問得刁鉆,他只好道:“喜歡翔宇,喜歡你。”
孔翔宇巴拉著人繼續問道:“我是柏霄的時候還字翔宇呢,你是更喜歡柏霄,還是更喜歡我孔翔宇?”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非得問這個無聊的問題,還是在這種時候。可他就是想問,好像自己跟自己堵了一口氣。
魏澤抱著他走到床邊,而后騰出一只手去掀被子,將他二人兜頭罩住。
孔翔宇的身上全是汗漬,在被褥里哼哼唧唧的忍著聲音。魏澤折騰了他許久,才幽幽道:“柏霄,喜歡柏霄?!?
孔翔宇頓了頓,好像也沒覺得這回答讓他好受多少。
魏澤又道:“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喜歡。只要是你就好?!?
說罷,便低頭吻住孔翔宇那張有些紅腫的唇瓣,翻身滾進了床榻之中。
第二日天還未亮,孔翔宇渾身無力的癱在床上望著床頂。而魏澤緊皺著眉頭,滿臉嚴肅地在寫他的生死簿。
孔翔宇翻過身,單手撐著頭看魏澤的身影,越看越著魔。這小子怕不是生來就是克他的吧,怎么回回都栽他手里。
他低頭看看自己現在的德行,跟當初當天神那會兒差的實在太多。無論是那身本事,還是為人處世,樣樣都比不上。就連個頭,都要比百年前矮了半個頭。
“嘖?!彼_始有點兒嫌棄自己現在這幅廢物的懶散樣了。
魏澤喜歡從前的他,可他如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得跟從前一樣。畢竟柏霄死的時候也就二十三歲,經歷了百年,又經歷了幾世輪回,他的心性早就變了。
魏澤喜歡柏霄什么呢?喜歡他大公無私的善良?還是喜歡他那一身正氣的模樣?
他記得,當時的他總喜歡一身白衣,捆縛腰腹的帶子也是做工精致的錦緞繩。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品性樣貌,如今的他怎么看都比不上半點兒。也難怪能讓魏澤一直惦記。
他嘆了口氣下床穿衣。
魏澤寫字的手停住,抬頭說道:“怎么不多睡會兒?”
孔翔宇擺擺手:“我去做兩身衣服,順便找找哪兒有賣羊奶的!”
魏澤不明白這人怎么突然來了這種興致,問道:“哥哥要喝羊奶?我讓人去買就好,不過羊奶味兒大怕是你喝不慣?!?
孔翔宇穿好了衣服,道:“沒事,習不習慣不重要,主要喝羊奶能讓我多長長個兒,免得回回看你都得抬頭?!?
雖然柏霄那世他也沒魏澤高,可至少比現在的他高多了!差半個頭也是差,他要變回從前的模樣總得下點功夫。
魏澤道:“哥哥怎么突然想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