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道:“看來真是一隊肥羊。”
兩人皆靠著門縫,挨得極近,魏澤說話時喉結微微震動,就在他的頭頂上方。孔翔宇一陣燥熱,忙直起身。
然而起得太快,撞在了魏澤的喉結上,魏澤悶哼一聲。
他趕忙上前揉搓,歉疚道:“抱歉,不是故意的,你沒……唔!”
魏澤忽然捂住他的嘴,抱著他翻身滾到了床底下。魏澤壓在他身上,而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瞪著雙眼,渾身都僵成了一根柱子。真是前世作孽,魏澤的身體對他的誘惑力絕對比美人還厲害!這么壓著他,怕是得出事!!
但很快,他的思緒就被扯到了床外。屋子外來了兩陣前后不一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他們藏身的客房就有人推門進來了。
率先進門的是個女人,穿著一雙紅色的鞋子,鞋底泥濘不堪有些臟舊。隨后跟進來的是那個滿身是血,號稱不會殺雞的店主。
店主把門一關,女人便沒好氣地罵道:“整整一個下午讓你做飯,你連只雞都沒殺完。現在好了,我連下藥的地方都沒有,還宰什么肥羊!”
店主安撫道:“你別生氣啊,我早說了不會做飯你非讓我做,還不如讓我去跟當家的接頭。”
“你這說得什么話!難不成就因為我是女的,做飯就理所應當?”
“我不是這個意思……”
“哎算了,你去把后院埋著的幾壇好酒弄出來,我去做點下酒的小菜。”說罷,便往店主手里塞了幾包藥粉,也不知道是毒藥還是蒙汗藥。
“嘿嘿……”店主高興地往女人的臉上香了一口。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對了,隔壁屋又來了兩個住客,看起來是跑江湖的。其中有一個小子穿得富貴,沒什么本事,身上應該也有不少油水。”
女人很是嫌棄地擦了一把,罵道:“死鬼,就知道偷懶,見天兒的沒我還不行了。那兩個我一會兒往屋子里吹點藥就成,管他是不是跑江湖的。”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便出去干活了。
孔翔宇額頭冒著一層細汗,渾身燥熱得厲害。
魏澤總算松開了捂他嘴的手,看著他滿臉通紅的模樣,小聲道:“你不用害怕,這兩個人的武功底子不怎么樣。”
孔翔宇眨眨眼,示意他知道了。可他想說,根本就不是什么害怕的事,魏澤這么壓著他,怕是比吃春藥勁頭還足!
他深吸了口氣,挪動著身體要出去,可還沒怎么動魏澤便又一把按住了他。
“別動,他們很快還會在回來的。”
果不其然,樓底下吵嚷了一番后,沒多久店主夫婦就又回來了。孔翔宇不得不再次挪了回去,屏息凝神。
店主將房門關好,搓著手問道:“這藥行不行啊?一小包分了快十壇。”
女人轉著自己手腕,坐到床上。
“放心吧,這藥厲害著呢,指甲蓋那么點兒都能讓猛獸睡上好幾天,更別說是這么一整包了。”
“嘿,還是夫人有本事。”說罷便欺身而上,要去脫女人的衣服。
女人立馬佯裝嬌羞道:“干什么呢,跟個急猴似的。”
嘴上這么說,兩人很快便抱作了一團滾進床榻之中。
魏澤:“……”
孔翔宇:“……”
孔翔宇不禁心中大罵,好歹是出來做土匪的,能不能專業一點!下個藥的工夫還得先來一番云雨!
然而這倒并不是最頭疼的,這客棧的主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家具用料都不怎么好。就連眼前的這張床榻也不是什么厚重敦實的木料,而是幾塊質地不怎么好的木板。
兩人在床上翻云覆雨,這地下的木板便會往下沉一段,還時不時發出一陣羞燥的聲音。
魏澤為了不被發現,不得不矮身緊貼著孔翔宇,鼻息喘息時,溫熱的氣息便會在他的耳邊打轉。
孔翔宇憋得整張臉通紅,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魏澤貼著他胸口跳動的心臟。真是要死了!他真的要控制不住了!他可是個男人!血氣方剛的男人!!!
試問一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這么緊挨著,他還不起反應,那才真是活見鬼了!
忽然間,壓著他的魏澤渾身一僵,挺直了脊梁。
該死!魏澤發現了!!他有反應了!!!要出人命了!!!
聽著床上兩人的云雨之事,孔翔宇滿臉羞燥,竟是顧不得他們現下的處境便要去推魏澤。
魏澤趕忙牽制住他的手腕,將他徹底禁錮在自己身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亂動。他微睜雙唇,想要喘息,卻被魏澤再一次捂住嘴。而后唇瓣貼著他的耳廓,用極其輕微的聲音小聲道:“別亂動。”
“……”
作者有話說:事情就是這樣┓(′?`)┏!孔翔宇他用柏霄的身體,然后可恥的【嗶——】了。
瑜靈:“魏大人,請你對自己的身軀有點自知之明好嗎!”
魏澤:“我家夫人身強體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