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也嚷道:“魏大人,快動手。”
然而魏澤那凝聚白霧的指節握得發白,卻始終沒有將千刃白霧指向國師。
國師看起來心情極好,他笑道:“魏澤怎么會舍得殺我。”
“什么意思?”孔翔宇看向身前護著他的魏澤,當真是一副不忍的模樣。他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們認識?”
魏澤并未答他,只是當國師又向前了幾步后,魏澤便將孔翔宇護得更緊了些。
孔翔宇抓著魏澤的衣衫,又問道:“魏澤,這個人是誰,他是誰?為什么說你舍不得殺他?你們……”話說一半便停住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里蔓延。
魏澤側過頭,滿身煞氣,卻始終沒應他。
孔翔宇倒退兩步走出了魏澤護他的范圍,不再質問。轉而拔劍指向國師,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所以在國庫時,魏澤所謂的對方沒做壞事不能殺根本就是誆他的。他們認識,而且言語間像是舊識。難道魏澤一直在騙他?可如此騙他又是為了什么?他身上有什么值得被騙的?
國師歪過頭,忽然笑著對他道:“趙恒,你有沒有發現,你那好兄弟的魂魄居然過了頭七都還未出現?”
孔翔宇被說得一愣,渾身都涼了個徹底。可正當此時,那國師便毫無預兆地沖向他,手中利刃帶著一道白光,竟是要殺他!
魏澤側身上前,擋在孔翔宇身前,一記白霧打在國師的胸口。國師戴著面具咳嗽一陣,惱怒道:“魏澤,你怎么能對我動手!”
他被魏澤輕輕一帶,再一次護在身后,魏澤道:“這個人,你不能殺。”
孔翔宇心中五味雜陳,他一把推開魏澤,沒好氣道:“我用不著你護著,你一直都在騙我!”
魏澤側過身看他,眼中布滿黑絲,他道:“過來。”
他呼吸粗重,不顧魏澤。足尖輕點墻面,奮力沖向國師,而后又對金寶說道:“金寶,用神力!”
只要他殺了國師,只要他現在動手,百年后他大哥就不會死,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利劍空嘯而起,就在他劍刃快要斬到國師的面具時,他的腹忽然中了一擊,幾個倒退摔在了地上。
金寶凝了一半的神力也被強行打了回去,竟是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利劍脫手而出落在了國師腳邊,低頭看去,腹部處一團白霧還未徹底消散。他頓時眼眶微紅,怒視著對他出手的魏澤。
他怎么也沒想到,滿心滿眼都護著他的魏澤,竟有一天會為了一個他想手刃的人打他。出手之快竟是連猶豫也不曾有半分。
魏澤收了手,眉眼低垂著竟是不敢看他。
金寶緩了一陣,氣結道:“魏大人!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國師一腳踩在他的利劍上,對他道:“我給你一天時間,想清楚了就出來找我,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國師轉過身,在走出將軍府大門前還不忘回頭道:“我覺得應該再對你多說一句,要是不出來,宗彥秋的魂魄,我揮揮手就能讓他消失。”
孔翔宇沒得反抗,撿起手邊的石頭,惱怒的甩手丟了出去。只可惜中途被魏澤徒手接著,不過片刻便化作了粉末。
院子里又變得只剩他們,然而這一次所有人的心思都變了。
他蜷縮到墻角,煩躁地搓著頭發。
魏澤走到他身側,伸手要去探他的頭。他心中惱火,一把將那手打開,說道:“走開,離我遠點。”
魏澤收回手站在他身側,眉眼緊盯著他,無奈道:“我沒下重手。”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更是讓他火上澆油,趕忙站起身向門口疾行。魏澤連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阻攔道:“你不能出去。”
孔翔宇紅著眼眶,忽然回頭問道:“魏澤,那個國師,是不是給黑霧取名字的人?”
魏澤沉默不語,就像是默認。
孔翔宇懊惱的甩手,卻沒能把抓著他手的魏澤甩開,他破口大罵道:“那你還來招惹我做什么!是你不讓我娶妻的,是你讓我要你的!你把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心里卻裝著別人。我還沒這么賤!”
魏澤捏著他的手,輕輕一帶用力地將他抱進懷里,雙臂結實有力不容他反抗。趙恒的那些功夫,在魏澤這里根本不頂半點用處。
魏澤半蹲下身將他扛在肩上,金寶在他脖子里沒防備,頓時掉在了地上。然而魏澤并未停下,見金寶急著要跟來,甩手一掌將金寶推得更遠。他無視孔翔宇的鬧騰,轉身把人扛進了屋子。
隨后又是一道白霧揮至房門,竟是將金寶徹底擱在了門外!
孔翔宇急道:“你做什么?放我下來!”
魏澤沒了往日的溫柔,一把將他扔在床上,眼中滿是焦躁跟不安。他解著自己的衣衫,在他毫無防備下傾身而上,轉而一口咬住他的唇瓣,將他的謾罵全數堵在了嘴里。
他眼中含霧,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只是心中憋悶絞痛,竟是說不出的委屈與不甘。
他被鉗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