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趕忙抬手制止道:“沒事兒,讓他說。”
金寶一聽,那好看的眉眼瞪得更大了。
孔翔宇還是第一次看到,用魏澤的眉眼這般做神色,居然如此有趣。
金寶把他從頭到尾地審視了一遍,試探著問道:“孔……小祖宗?”
如今孔翔宇身份不同,為以防萬一,他也不好直呼其名,只能想了個從前經(jīng)常叫得綽號。
孔翔宇心尖兒一顫。造孽呀!這金寶難道真跟他一起過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了片刻,頓時有種心領神會的錯覺。孔翔宇簡直要喜極而泣了,他這算不算是他鄉(xiāng)遇故人?
正打算認個親,忽然聽金寶說道:“將軍要不說一件只有我跟小祖宗知道的事兒?”
孔翔宇知道金寶有所顧忌,于是想了一陣后說道:“春風樓金雕母龍擺件,你……”
“停停停,打住!”金寶趕忙抬手制止,心道這小祖宗跟魏大人呆了一段時日,怎么連口無遮攔都學去了。
金寶面露菜色地說道:“我信了。”
孔翔宇內(nèi)心激動,恨不得立馬跟金寶抱上一抱,不過礙于身份不好唐突。見他的兩名侍從滿臉疑惑,只好干咳一聲后,繼續(xù)問道:“金公子剛才說到巫術(shù)?那是什么功夫?”
金寶打開折扇后扇了扇,解釋道:“巫術(shù)不是什么功夫,是一種邪術(shù)。或者也可以把它說成是凡人下的一種詛咒,一般下咒的人自己也會受到反噬。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小命休矣。”
說到這兒,金寶立馬湊近孔翔宇身側(cè),小聲道:“小祖宗,你怎么成趙恒了?”
孔翔宇也小聲地回應道:“我也不知道,魏澤呢?”
金寶兩手一攤,說道:“不知道啊。”
孔翔宇翻了個白眼,金寶這破河神,關(guān)鍵時候總是沒什么用處。
一旁聽得認真的小冒,出聲問道:“那這巫術(shù)要怎么破解?在這么吃下去,這人怕是要活不成了。”
金寶再次兩手一攤,孔翔宇以為他又要來一句不知道。好在金寶這回倒是有點用處了,說道:“用烈氣重的童子血,往這人額頭上點上一點就行。”
那小冒一聽便準備去拔自己腰間的劍,說道:“我還未婚娶,我來。”
金寶趕忙阻止道:“別,不是光童子身就行,這個人得是個能鎮(zhèn)得住邪氣的。”
小冒道:“那怎么樣的人才算是鎮(zhèn)得住邪氣的?”
金寶道:“自然是鬼見了都怕的人了。”
孔翔宇深吸口氣,一拍金寶的肩膀道:“那你一定可以。”
金寶這河神鬼見了怕不怕他是不清楚,不過他身上帶著神力,噴出的火球能讓厲鬼退避三舍,想來血液也一定可以。
誰想金寶眼神閃躲,支吾著說道:“那個……我畢竟歲數(shù)也不小了……”
孔翔宇頓時心領神會,勾唇輕笑,眼神不自覺地往金寶的下邊兒看了眼,說道:“金寶,看不出來啊……”見金寶臉色有些微紅,便見好就收:“那只能我來了。”
這回倒變成金寶滿臉質(zhì)疑地看著他了,說道:“你還能是個童子?”
許是因為實在太過驚訝,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所有人都聽見。沉默半天的小賈實在聽不下去了,說道:“我家將軍還未婚娶,自然是童子之身。臭小子你可別胡說八道,壞了將軍清譽!”
金寶氣急道:“說誰臭小子呢?我老得都能做你……唔唔……”
孔翔宇趕忙抬手捂著金寶的嘴,微笑道:“你還小,說話別這么沒禮貌,那兩位你得叫哥哥。”隨后在金寶耳邊小聲道:“我雖不是童子,可趙恒的身體是。”
隨后他松開金寶,拔劍在自己手指上劃了一下,將那雪珠摁在了怪人的額頭上。
那怪人頓時哀嚎聲四起,額頭上也嗤嗤地冒起了白煙。眼睛泛白,五官抽搐,不一會兒竟化成了一堆被咀嚼后的食物,味道極其難聞。
小賈、小冒離得最近,好在撒手夠快,險些沒吐出來。
如此怪事一出,外頭圍觀的百姓頓時嚇得驚呼聲此起彼伏,嘈雜一片。
孔翔宇趕忙捂住口鼻上前細看,只見那地上躺著一件寬大的富商外衫。下邊被蓋著的食物多到堆成了一座小山,也不知道這巫術(shù)究竟糟蹋了多少糧食。
他用劍鞘頭隨手撥了撥那衣服,忽然在那寬大的衣襟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木雕的人形玩偶。
樣子與尋常小攤上買給孩子玩得差不多,只是那小娃娃的肚子上被寫了一個餓字,額頭上還有一個被燒穿的黑點。
他把那小木偶握在手里掂量,也難怪小賈跟小冒要說輕了,這么個巴掌大的木頭能有多重。
老板一看事情解決了,立馬上前夸贊道:“將軍不愧是鎮(zhèn)守寧康的第一武將,一滴血就能把這巫術(shù)給滅了。”
孔翔宇擺擺手,一堆馬屁話他聽多了。他將手里的木頭玩偶交給小賈,說道:“你去寫封書信給太子,道明事情緣由。事出突然必有妖,怕是些對寧康不利的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