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屋子里半晌也沒動靜。
孔翔宇用力推了兩下,卻沒能把人推開。反而遭報復似的,下唇被魏澤狠狠咬了一口。
他啞聲道:“有人……”
魏澤道:“別管他。”
說罷又叼著他的唇瓣吸吮一陣,孔翔宇被悶出了一身汗。
門外的宗彥秋敲了幾次都沒聽見回應,便兩手一推,把房門打開了。而后直言道:“我進來了啊。”
作者有話說:
第13章
屋子里昏暗,進來后便看到魏澤二人衣衫凌亂的坐床榻上,一本正經地在看書。
人手一本,極為專注。
宗彥秋忍不住調侃道:“大早上黑燈瞎火的還看書啊?”
孔翔宇面色紅潤,眉眼含春,憋了半天也沒敢出聲。
魏澤卻是黑著張臉,將書冊緩緩放下,說道:“誰讓你進來的?”
宗彥秋一看這情形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明知故問道:“孔公子的嘴唇怎么還腫了,莫不是這鬼蜮還有會咬人的蟲子?”
孔翔宇一口口水嗆著了,冷不丁一陣咳嗽。
宗彥秋哈哈笑道:“得了吧,就你們倆這樣的,才哪兒到哪兒啊。”說罷便把手里的盒子丟還給孔翔宇。
“那歪樓掌柜說了,這玉扇過手的人太多,他看不出來。不過與那些隨葬品的原主倒不是同一個人。”
“居然不是?”這下孔翔宇所知的線索算是徹底亂了,他本以為那人是為了隨葬品才會殺人,可現在看來并不是。
如果單單只是為了玉扇,那更說不通了,至少他大哥死的時候還沒這把破扇子。
孔翔宇想了一陣問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我大哥的魂魄是不是已經轉世了?”
魏澤放下手里裝模作樣的書籍,起身套了件黑衫,他道:“得知銀鐲來歷后我便去查了,只是……”
孔翔宇急道:“只是什么?”
魏澤道:“只是你大哥從來都沒來過鬼蜮,而且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下落。他可能已經……”
孔翔宇呼吸一窒,魏澤沒有把話說完,他卻大概知道了。他大哥也許跟小侯爺一樣,已經魂飛魄散了。
于是問道:“那那些因為隨葬品而死在金寶河的人,都如同我大哥一樣?”
魏澤系著腰帶道:“不,唯有你大哥一人。”
孔翔宇連忙坐起身,道:“這又是為什么?”
二人皆搖頭。
如果是這樣,不免會聯想到,他的這個銀鐲才是幕后之人要的。這些因為隨葬品而死在金寶河的人之中,唯有拿過銀鐲的兩人死得最蹊蹺。
同樣沒有去過鬼蜮,同樣魂飛魄散。一個是小侯爺,另一個便是他大哥。
孔翔宇有些頭疼,原本不知道也就罷了,最多也就當是枉死。如今知道了,反倒抓心撓肝地想要將那個幕后之人揪出來。
魏澤道:“竟然那人的目標是你,倒不如等他自己尋上門來。”
孔翔宇頓時來了精神,忙從床上起來,許是坐得時間太久,下床的時候腳踝處軟了一下,魏澤眼疾手快地將其抱進懷里。
一旁看戲似的宗彥秋忍不住取樂道:“魏大人也太猛了些,好歹給人留點走路的力氣。”
“……”
“……”
孔翔宇被說得一陣臉紅,魏澤倒有些無所謂,畢竟從某種角度說,這話對他也算是夸贊。
魏澤道:“哥哥,我收力了的。”
孔翔宇連忙抬手制止,渾身一陣惡寒。說什么收力!他不過被親了兩下還能怎么著!
不過回想剛才那一出,不禁感嘆魏澤不愧是個武將,就那一副要將他拆吃入腹的模樣算哪門子的收力!
出了魏府才發現,外頭居然飄起了漫天大雪,許是才剛下,地上倒還未有積雪,只是濕漉漉有些冷。
他搓了搓手,和出一口白氣。忽然身上一重,魏澤的狐裘又披在他了身上。
孔翔宇不禁問道:“那你呢?”但話問出口又覺得是多余,這小子哪還怕什么冷,他比那冰雪還涼快得多。
趕緊改口道:“抱歉,我一時嘴快。”
魏澤嗤笑一聲,抬臂牽住他的手,竟是一陣與常人無異的溫熱,甚至比他還要暖和許多。
他驚嘆道:“你不是已經死了么?怎么會……”
魏澤道:“既是鬼王,總得有點特殊。”
孔翔宇嘴角抽了抽,就還沒見過這么夸贊自己的鬼。
他被牽著跨出魏府,忽然魏澤停了片刻,回頭對跟在身后的宗彥秋道:“我與哥哥要去風花雪月,你就不用跟著了,礙眼。”
孔翔宇:“……”
宗彥氣憤道:“魏大人這是把我當鐘無艷呢?”他擺擺手拒絕道:“不行!好不容易碰上個這么吊我胃口的事,不查個水落石出我睡不著。”
孔翔宇心道:“宗大人說睡不著,怕是陪著的姑娘不合心意吧?”可嘴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