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紅唇幾乎快貼上他的,只要再近半分便會碰上。
魏澤垂目看他,長睫掃過他的鼻梁,再次發問:“哥哥,喜歡我嗎?”
孔翔宇手指慢慢收緊,把魏澤的白衣都擰皺了。
他長睫微顫,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粗@張邪氣橫生的臉,竟像是著魔了一般,喉結滑動,薄唇微啟。
說道:“喜……”
“哎呀!原來你們在這兒?。 币坏罋g快的聲音打破曖昧。
孔翔宇連忙把人推開,背過身大喘著粗氣。
他剛才在干什么!當真是鬼迷心竅了?他差點就要順著魏澤的話頭說……說他……
不不不,不作數,他是一時沖動,是魏澤花言巧語,絕不能作數。
魏澤黑著張臉,瞪著巷子口壞他好事的宗彥秋。他剛才那招拋磚引玉險些就成了!
宗彥秋看著二人,驚嘆道:“哎呦,小夫妻倆在這沒人的地方干嘛呢?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俊?
魏澤回得毫不客氣:“是?!?
話雖這么說,可宗彥秋壓根兒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說道:“要親熱回去再親熱,好歹家里還有床,在這巷子里多礙眼?!?
趕在魏澤即將爆發前,趕忙說道:“我得知了一個好消息,二位要不要聽?關于銀鐲的事?!?
銀鐲?孔翔宇趕忙轉身道:“要聽!”
作者有話說:
第12章
宗彥秋甩袖道:“你這銀鐲來頭不小啊,小侯爺交給歪樓掌柜后,覺得東西普通便去查了查來歷。說是這銀鐲乃是百年前一位將軍的隨葬品,只是年份太久,不清楚是哪個將軍。”
隨葬品?孔翔宇記得,這銀鐲是他母親用私房錢去外頭低價買來的。難不成是盜墓賊急著脫手,所以才賣得這么便宜?
魏澤被壞了好事心情郁結,語氣不善地問道:“歪樓不是絕不對外說賣家瑣事?掌柜怎么肯告訴你?”
誰想宗彥秋極為自豪地說道:“掌柜也是女人,竟然是女人,到我這兒自然就好辦了。”
孔翔宇抽了抽嘴角,他大概知道宗彥秋是怎么知道的了。
思索片刻后問道:“既然能查到貨品來源那怎么不知道原主?”
魏澤道:“鬼蜮是一百年前由我創立的,超過這個年份,查不到也正常?!?
宗彥秋補充道:“而且歪樓的掌柜還說,不止這銀鐲,近數十年來死在金寶河里的人,大多都帶著這位將軍的隨葬品?!?
“都?”孔翔宇震驚道。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懷里的那把八骨寒明扇,論說起來,也是一塊葬玉。結合老侯爺所說,那黑影是要他身上的一樣東西。
如果簡單點想,黑影就是那死了百年不知名的將軍,而后盜墓賊偷走隨葬品販賣。這些隨葬品但凡到了誰手里,他便以為那人是盜墓賊。
然而因為自身無法動手,所以不得不想方設法地去黑市買/兇/殺人,那么也就能說得通了。
他把這個想法說給魏澤聽,魏澤聽后卻道:“你的玉扇來歷不明,如果真是這樣,給你玉扇的人必然知道其中蹊蹺?!?
宗彥秋道:“如果小侯爺沒說有人指使,我倒覺得有點兒像是河神詛咒。誰拿了隨葬品就會淹死在金寶河里?!?
此話一出,那被魏澤丟在袖子里的金寶頓時不干了,隔著袖子揚言道:“狗屁!你當著我這個河神的面胡說八道,經過腦子沒有!”
宗彥秋哈哈道:“倒也是,不過每回有人淹死,你就把那些隨葬品往魏澤的屋里塞,真的很難讓人不多想啊?!?
金寶氣急敗壞,在袖子里一陣拳打腳踢,大罵道:“呸呸呸!要是不撿出來,我那河道遲早全是這些東西,哪有現在這樣水流通暢!”
孔翔宇一陣汗顏,不禁心道:“能把金寶河給堵塞了,這得死多少人啊?!?
隨后他便從懷里將那把八骨寒明扇拿出來遞給宗彥秋,道:“就是這東西,要不你讓那歪樓的掌柜鑒定一下,如果真是那位將軍地隨葬品,還了便是。”
然而宗彥秋的手指才觸及扇骨,便覺得一陣燙手,瑟縮的趕忙收回手指,道:“這么燙!這邪物還真是不一般啊?!?
“燙?”孔翔宇來回摸著扇面,不僅什么事也沒有,甚至還覺得扇面一陣冰涼舒適。
他將玉扇又遞給魏澤,魏澤也同樣覺得燙手。不僅如此,在觸碰后突然感到一陣難以言表的頭疼,疼得渾身顫栗難忍。
這樣的現象,孔翔宇已經是第二次見了。
眼看著魏澤就要搖搖欲墜,趕忙上前一步將人扶在懷里,焦急道:“怎么回事?”
宗彥秋是第一次見強大的鬼王像現下這樣,抬手吹了聲口哨招來較攆,連忙將魏澤送回府邸。
魏澤的房間,孔翔宇還是第一次來,除了陰森了些外與常人的房間并無兩樣。甚至算得上是奢華。
房間里立有隔斷,上面滿布透雕的精美圖案。就連床榻,也是精心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