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風不解:“好奇這個干嘛?”
張草木:“不了解清楚,到時候被各種牽連了還滿腦懵,多不爽?!?
聞言,孫平生和關益對視一眼,兩人贊同點頭:“確實,原先只覺得文官動腦子全是套,現在發現從軍也是各種陰謀詭計?!?
玄州軍變這一件事都夠他們唏噓好久了的。
凌浩風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點頭道:“行啊,現在軍營里講不了太多,到時候玄州見?!?
而此時此刻,沈無霽已經再次狂奔回玄州,并且一路往江城、京城趕去。
待沈無霽趕回京城時,已經是七天后的事情。
他不眠不休的跑了七天,而押送錢孫兵和戴有為的馬車自玄州出發才剛剛趕到江城。
沈無霽把馬寄放在一個客棧,又從客棧一路繞著彎到江府后院處的外墻。
摩拳擦掌,助跑,蹬地——
沈無霽撐住墻頭一個輕盈翻身落到地上。
他剛落地,就察覺到不下五道帶著殺意的視線。
沈無霽咳了下,邊走邊摘下虛虛掛在臉上的面具。
暗中盯著他的視線緩緩消失,過了不久,就有人快步往后院走來,步子有點重也有點快。
沈無霽轉過彎,迎面撞上幾乎從不將行色匆匆掛在臉上但這次急匆匆而來的江斂。
見到熟悉中帶著幾分陌生的俊秀面孔,江斂難掩驚異,長眸高高揚起。
沈無霽抬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歪頭打趣道:“回神啦?!?
第83章
四年未見, 若不是收到后院傳信和跟孟平確認,江斂都不敢認眼前的人。
他立在原地,看沈無霽笑瞇瞇地用兩只爪子在他眼前揮來揮去,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蝴蝶, 沒能回過神來。
幾瞬后, 江斂抬手, 兩只修長的手精準掐住沈無霽已經褪/去嬰兒肥、帶著幾分英武帥氣的臉。
沈無霽:“嗷——!”
聽見這熟悉的炸毛叫聲,江斂微微闔眸又睜開。
他舒出口氣,慢條斯理道:“回來也不打聲招呼?!?
“松、揉(手)!”沈無霽被捏的想用變成‘一’型的嘴巴去咬江斂的手指。
他牙齒剛碰上江斂的手指。
江斂挑眉,不輕不重地又捏了捏手中的肉。
沈無霽扯扯唇角,耷拉著腦袋道:“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
“胡鬧?!?
江斂訓道, 邊訓邊松開軟肉, 用手指揉沈無霽微微泛紅的臉頰, “萬一侍衛沒認出你,我不在府中,怕是我回來就只能看見你尸首了。”
沈無霽揉著另一邊被冷落的臉頰,嘟囔道:“不要小瞧我行不行?真打起來肯定是我贏。”
江斂微微搖頭,“都長得比我還高了, 怎么盡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說吧,這次又是誰跟蹤你?”
聞言, 沈無霽習慣性仰起頭, 然后稍稍低一點才能和江斂對視。
他驚喜道:“真的哎, 我比你高了半個頭?!?
邊說, 他邊用手指比劃江斂和自己的身高差, 確定江斂只到自己耳邊高度后,沈無霽歡呼得直蹦跶, 半點沒有在玄州城墻上幾箭制敵的狠辣。
四年的陌生就被這一來一往幾句對話消融得干干凈凈,仿佛時光又回到了夏江,兩人又一次在書房中玩起了躲貓貓。
江斂慶幸于四年歷練下來,沈無霽依舊童心未泯。
他笑看著沈無霽在自己身邊蹦跶,講著這一年來在信中塞不下的故事。
走廊不長,兩人愣是走上了一刻鐘。
待即將走進書房時,沈無霽意猶未盡地扒拉在江斂的肩上,小聲道:“我見到太子了。”
江斂面色未變,只頷首道:“跟我來。”
兩人進了書房。
江斂拿來沈無霽最愛喝的梨花釀,邊倒邊問:“太子在哪?”
“玄州。”
沈無霽盯著香味四溢的酒釀咽口水。
江斂挑眉,將杯子推到沈無霽手邊,“玄州賊軍和錢孫兵?“
沈無霽捧起杯子邊喝邊道:“差不多,錢孫兵和太子的關系沒查清楚,但有個東西,咱得查。”
說著,他提起一旁的筆在空白紙上寫下‘朱親王’三個字。
江斂眸光微沉,笑了下,“狐貍終于露出了尾巴?!?
沈無霽也笑:“一個朱親王,一個谷親王,還有上一代的那些老狐貍怕是一個都沒得清凈的?!?
上一代的事情錯綜復雜,再加上沈無霽從州令那個格子里搜出來的東西只會雜上加雜,這玩意兒口述都說不清楚更遑論寫信,所以沈無霽干脆回京。
一方面避開軍中風頭,一方面回來見江斂。
看到沈無霽從懷里掏出來的一封封書信,書信是朱親王與各路親王的私下通信,但所有來信字跡都一樣,明顯是臨摹。
從信上內容看去,這是玄州州令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