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舒舟此時不用打理國事,自然不需要有什么威懾力,所以本性也慢慢暴露得更多了,也更真實了。
所以這支船隊的所有人,很快意識到了,萬人之上千古一帝的陛下,實際上本性就是一個純真又親和之人,雖然內心對陛下還很恭敬,但相處之間已經十分自然完全放開了。
在這支船隊里,賀舒舟也仿佛離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越來越遠,而陸蘭錆看著愛人的笑容,也不禁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賀舒舟見到這家伙止不住的笑容,忍不住問道。
陸蘭錆:“陛下離大巍越遠,卻仿佛離我越近,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這樣日日相陪過。”
賀舒舟也知道陸蘭錆失去了所有親人,實際上是有一點缺愛的,是很需要身邊人陪的,雖然他將這一點掩飾地很好,不過,他們一個作為一國之君,一個主管大巍的軍事,以前根本沒有時間長久相陪。
像是出海兩人相處了這么久還是頭一回。
“這有什么,等以后大巍的民心,建設,繁榮度都到了九十,系統的任務大概就完成了,我自然要退位讓賢,那時就與你乘著船隊,游遍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陸蘭錆聽到這里,也是十分驚喜,將賀舒舟的手抓在手里,落下一吻。
“陛下可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七八十歲的大臣們,都突然間打了一個噴嚏。
錢之榮:“各位別嘆氣了,陛下出使海外,也是為了替大巍尋得良種,不過一年就回來了。”
工部尚書捶了捶背:“這老了老了,身體就不靈光了。”
錢之榮:“張大人身體還康健,陛下可是說了七八十歲正是闖的年紀,我們可要為了陛下不被仙界抹殺而干到九十九啊。”
眾人又看向最近懶散的少工監少監江云山:“就是就是,江大人不會四十來歲還不如我們這些八十來歲的,就想著要告老了吧?”
江云山將自己縮在那里:“怎么會呢?各位大人。”
眾人齊聲道:“怎么會有人四十來歲就想著退休呢?”
而與此同時,賀舒舟被一個噩夢驚醒。
陸蘭錆連忙問道:“陛下,怎么了?”
“我竟然夢到十幾年后打算退休之時,那群大臣以死相逼不要我退休啊!!這簡直就是噩夢。”
陸蘭錆一臉無奈:“陛下,您那群大臣應該就會如此。畢竟他們不少七老八十都還在高位呢?”
賀舒舟長嘆了一口氣,很明顯,他的早早退休之路還有一群干了一輩子的老臣擋著,怕是不容易啊。
幾日以后,賀舒舟拿著望遠鏡看向一個小島。
在小島之上看見一個黑眼珠黑頭發黃皮膚的男人悠閑地曬著太陽,而他身邊還有一只五彩斑斕的金剛鸚鵡。
而這個人看到他們的巨輪,首先是嚇得躲進屋子里,之后卻又出來朝他們瘋狂地招著手。
賀舒舟:“我覺得我們需要一位向導,將此人給帶上來。還有那只鸚鵡。”
龔明:“是。”總覺得重點是那只鸚鵡。
這人被他們帶上來之后,眾人才發現,這人雖然是黑眼珠,黑頭發和黃皮膚,但長相上與他們大巍人,乃至他們之前見到的別的國家的人都有不同之處,顯然這人不是來自他們來的那片大陸,若是這個世界真如陛下所說有新的大陸的話,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來自這片新的大陸。
而這個人唧唧哇哇的語言,也與之前韓休與龔明去過的國家完全不同。
雖然交流是困難的,畫畫與比劃確實無界的。
經過一番雞同鴨講,幾日以后,他們終于得知此人來自另一片廣闊的大陸,而他是部落之間被打敗的人,被扔進海中。
抱著一片浮木流亡到了這個島上,而這個島上沒有一個人,只有鸚鵡,連大一點的動物都沒有,而他已經幾年沒有見過一個人了。
原本他看到船隊的巨輪,心中只有恐懼之情,可見到船上的人之后,他卻鼓起了勇氣朝著船隊招手,他已經幾年沒有跟一個人說過話了,只要能跟他說說話,他甚至愿意之后被殺死。
不過賀舒舟是仁善之君,將此人帶上來也不過是想要有一個向導,不會輕易殺人。
不出賀舒舟預料,這個世界的美洲,跟賀舒舟以前所在的世界一樣,早就有了土著人,不是無人之境。
而這個幾年都沒有見過其他人的男人似乎得了肌膚饑渴癥一般,見人就抱,不少人都被他騷擾過,雖然很惹人煩,不過這個人卻是沒有什么壞心思,眾人也就沒有與他計較。
幾日以后,這個人就見到了這個船隊真正的首領,這個音譯名為咕哩的男子,見這個船隊的輪船巨大無比,而上面的船員也是強壯健康,本以為他們的船長是一個強壯無比的男人,或是一個魅力四射的女子。
卻美想到船隊的主人雖然也很高大,但看上去年齡卻很小,怕是只有十幾歲,膚色也不是跟別人一樣黝黑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