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謠言的陸蘭錆沒有派兵鎮(zhèn)壓這些傳謠言之人,反而每天像沒事人一樣,接著主持富寶縣周圍的災情。
而蜀州的百姓們聽說陛下還老神在在地待在京城,并沒有來蜀州向山神道歉的想法,又深信不疑此次地動是因為修官道所致,甚至蜀州的官道又打算開工了,更是民意沸騰,甚至蜀州的民心度都降了不少。
甚至有的人大白天地阻止有的百姓重建新屋,鬧著反正以后還有大地動,不如以后都席地而睡好了,富寶縣附近的重建新屋一事基本停滯下來了,而富寶縣和修官道挖洞的那座山附近的百姓都不種地了,認為他們活不過今年了,又何必浪費時間來種地呢?
過了好幾日,蜀州人心惶惶,甚至附近的荊州和涼州都聽到了這些傳言,這兩州也有山與蜀州相連,兩州的百姓也是夜夜不宿家中,反而在屋外搭起了帳篷。
正當這時,在蜀州的新式禁軍卻突然抓了幾個人。
新式軍將這幾個人押往富寶縣臨時搭建的縣衙處,全富寶縣的百姓都沖往富寶縣的縣衙,為被抓的幾人找說法。
而陸蘭錆等的就是這一刻,看富寶縣的百姓來了大半,陸蘭錆命令將被抓的幾人押了上來。
百姓們原本還很嘈雜,可看著滿身煞氣,在戰(zhàn)場中出生入死多年,不怒自威的安寧王,這些百姓自覺安靜下來。
而陸蘭錆見時機已到,下令將蒙住幾人的頭巾給取了下來。
“經過這幾日的徹查,本王已查出,所謂山神發(fā)怒的謠言,皆源自這幾人。”
聽到此話,卻有幾個百姓忍不住了,“可挖山之后便是地動,顯然是山神發(fā)怒,為何說是謠言,他們也不過是說實話罷了。”
又有幾人道:“就是就是,停止修官道,向山神贖罪,不然就是要害死我們蜀州的人。”
很快,底下的百姓齊聲叫喊,
“停止修官道,向山神贖罪。”
陸蘭錆眉頭一皺,前面的人就被嚇得不敢說話了,而后面也慢慢安靜下來。
陸蘭錆走到幾人面前:“富寶縣的百姓們,你們仔細看這幾人的長相。”
站在前面的人仔細看這幾個嘴巴被塞著布團的人的長相,越看越覺得奇怪,這幾個人雖然乍一看跟他們蜀州人長得差不多,都是黃皮膚黑眼睛,這放在一起,卻發(fā)現(xiàn)這幾人的長相十分相似,而蜀州的人卻很少有這般長相,仔細看就能看出差別來,又看看身邊人的長相,沒有一個蜀州人是這般長相。
百姓們竊竊私語,討論著這幾人的長相為何相似又與蜀州人大不相同。
陸蘭錆輕咳一聲,底下的百姓又安靜下來。
“富寶縣的百姓們,正如你們所見,這幾人與蜀州人長相不同,你們蜀州人雖然男女老少各有不同,但長相上還是有相同之處,而你們也可以看看本王從京城帶來的這一萬禁軍,他們大多來自京城及京城附近的青州徐州,他們與你們蜀州人的長相也不太相同,可他們之間的長相也有相似之處,這每個地方皆有每個地方的長相,蜀州閉塞,更是如此。”
有聰明者連忙搶答:“這幾個人不是蜀州人。”
陸蘭錆:“正是,這幾人根本就不是蜀州人。”
又展示出幾幅畫像:“百姓們,再仔細看看這幾張畫像。”
前面的人又細細觀察這幾張畫像,又看看被押著的幾人,一個孩子高聲叫喊:“這幾張畫與這幾個人很像。”
而前面的所有人都紛紛反應過來:“就是就是,這幾人跟畫里人長得真像。”
這時,陸蘭錆才悠悠說道:“這畫像中的幾人,皆是聊國人。”
“聊國人。”不少百姓被震驚到。
而剛剛那個孩子趕緊搶答:“這幾個人是聊國人。”
底下的幾萬百姓也反應過來了,這幾個人竟然是聊國來的臥底,這傳言的源頭是來自臥底,那么這傳言還能是真的嗎?
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被聊國人蒙騙了,竟然還敢讓圣上向什么山神道歉,而他們如今新建房屋所用的銀子,和所吃的糧食,皆是來自陛下所帶來的水泥玻璃和良種,而他們卻被奸人挑撥,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百姓們知道自己錯了,紛紛埋著頭不說話。
可還是有幾人不承認自己錯了,“安寧王,這挖山與地動是接連來的,總不是聊人攛掇的地動吧,分明是山神發(fā)怒。”
原本愧疚的百姓們又猶豫了,就算是聊國人說的,那也可能是真的啊。
陸蘭錆聽到這幾人的質疑,又下令把一幅蜀州的輿圖給搬了上來。
“這挖山與地動的時間的確是太巧了,可是百姓們看看這張輿圖,這里是發(fā)生地動的富寶縣,而這里是挖了一條通道的旌山,兩處相隔五百六十里,而且你們看整個蜀州的山脈,這兩座山所在的山脈完全沒有相連,就算是有山神,也不可能是同一個山神吧?為何挖山之后,旌山沒有發(fā)生地動,而富陽山卻發(fā)生了地動,這只能說這兩件事是完全的巧合。”
“說不定是兩座山的山神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