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剛剛一戰,收回銅州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大軍需要休息,百姓們還要休養生息啊。】
戶部尚書:還休養什么生息啊,有了能喂牲畜能制糖能釀酒的玉米,百姓們才能休養生息啊。
工部尚書:不給百姓們發糧食,怎么休養生息,百姓們怎么有力氣修水泥路修水庫修堤壩,陛下您糊涂啊。
樞密使:什么需要休息,我們邊關守軍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
錢之榮站出來,“陛下,如今收復了銅州,不如趁熱打鐵將剩下的三州都給收復了吧。”
大臣們也紛紛附和:“是啊,陛下,如今士氣正盛,正是趁熱打鐵收復三州的時候。”
賀疏舟這才看這些年紀已經不小的大臣們,本以為他們比較保守,收復銅州已經是大喜了,跟他一樣想著休養生息,卻沒想到,
“可打仗也太勞民傷財了,朕不愿百姓如此。”
兵部尚書:“陛下,您今年可只有二十歲,正是闖的年紀,怎么一點干勁都沒有?要改。”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別的大臣:“就是就是,如今正是收復三州的大好時機啊,您出去隨便拉一個守軍來問問他是想休息還是接著收復三州,他一定會說想接著收復三州。”
賀疏舟見這些大臣們都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
【倒反天罡啊啦,沒想到朕這個激進者被這群保守者嫌不夠激進。】
大臣們:三州和玉米種子我們都要。
此時的銅州,陸蘭錆已經在銅州邊關派駐了守兵,這也意味著,銅州已經徹底在他們的管轄之內了。
胥向榮:“王爺,不知這仗還接著打嗎?”
陸蘭錆看著剛剛從幽州而來的信,筆跡正是他心心念念之人的。
“接著打,一舉將三州都收回來。”
胥向榮瞪大了眼睛,雖然他也想一鼓作氣一舉收復四州,但
“王爺,今年不僅聊國干旱和嚴寒暴雪,我們的北方三州不四州也干旱和暴雪,如今怕是糧草快要不足了。”
話音剛落,丁副官匆匆趕來,
“王爺,從嶺南和交邕送來了不少糧草,其中一多半是一種叫做土豆的東西。”
陸蘭錆雖然知道這土豆畝產兩千多斤,如今怕是收了第三茬了,可也不知土豆具體收獲了多少,連邊關都送上了。
幾人出去查看,竟是源源不斷看不到頭的糧草運送馬車,
陸蘭錆問主管這次運送糧草的兵部員外郎,“這次送了多少糧草?”
員外郎:“回王爺,如今送來的稻粟等糧草約有一萬萬斤,而土豆這種糧草約有三萬萬斤,足夠所有邊關的守軍吃上三個月的,而等到三個月后,新的一批土豆也成熟了。”
主管后勤的丁副官:“什么?一共有四萬萬斤,按以往安排的食量來說,都可供邊關守兵吃上大半年了,我們可從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啊?”
剛剛還憂愁糧草的云麾將軍胥向榮:“王爺,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刻收復三州,才不辜負陛下給我們這么多的糧草和神兵利器和盔甲,還有羽絨服,從今天起,神仙下凡的陛下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老胥絕不置疑一句。”
此時的尚州,申屠蒼冷笑著看著底下的首領,
“你們認為只要讓出銅州,那個巍國小皇帝就會放過我們了,現在如何,那些巍人退兵沒有?”
說完將手中的信紙朝底下跪著的首領腦袋上砸。
“如今巍人不僅沒有退兵,還運了不少糧草到銅州邊關去,我們的探子說,這些糧草足夠巍人吃上整整半年,三個月以后新的糧草就成熟了,巍人過得好啊,他們的小皇帝還怕他的守兵吃不上新鮮的,再看看我們,后方的百姓吃都吃不上,不知餓死了多少?”
“這就是你們的好主意,今日讓一州,明日讓三州,再讓讓怕是要把整個聊國讓給人家了。”
底下跪著的首領努了努嘴,怎么人家的小皇帝就能讓百姓吃飽穿暖,你做大王就讓百姓餓殍遍野,這還怪到他們頭上了。
申屠蒼:“去年陸蘭錆派人燒我們的糧草,那么今年他們那么多糧草,自然需要看守糧草的人也多,難免有一個兩個是我們的臥底吧,讓他們想方設法燒了那些糧草。”
在后勤臥底的聊國臥底,很快收到了聊王讓他們火燒糧草的消息,以往讓他們悄悄傳幾個謠言也就罷了,如今還讓他們燒糧草,燒了糧草還能活嗎,人家上次燒糧草都是派了兩千重騎拿著神兵利器來燒的,聊王呢?讓他一個人去燒,真是領著一個人的俸酬,干著巍軍兩千重騎的活啊,還不能不干,不然若是聊軍那方曝出他們是臥底,他也活不成了。
當夜,丁副官突見外面有火光,趕忙出去,
果然看放著土豆的糧草區有了火光,怕是有臥底火燒糧草了。
連忙交人提水救火,卻沒想到這火將裝著土豆的麻布口袋給燒完了之后,就熄滅了,丁副官這才想起,這土豆含水極高,根本就點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