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鎮知道那個巍國的所謂戰神陸蘭錆和巍國邊關的六萬大軍,此時正在涼州城內被申屠宏那個蠢貨拖住,而并州的兵馬也有申屠蒼那個賤種應付。
涼州城位于關隘,想要攻下整個涼州一定要攻下涼州城;而并州多山,不利于騎兵行走,想要攻占并州也只有先進入并州邊關相對平坦的玉平縣,而幽州與涼州和并州都不同,幽州地勢平坦,且無關隘,他要攻下幽州不一定要先攻下幽州城。
申屠鎮這次選擇先攻下邊關十余個小城,占據了這十余個小城之后,再切斷幽州城的援軍和供給的主要線路,這樣幽州城沒了援軍和供給,就成了一座孤城,申屠鎮再集十萬大軍攻幽州城的五萬軍,以多攻少。
他們中路十萬大軍兵強馬壯,還拿不下幽州的五萬軍嗎?
而他選擇雪停了再進軍,不像那個蠢貨一樣,讓十萬大軍冒著嚴寒暴雪進軍,那樣數日日夜不休行軍的疲弊之師,就算是以多攻少,也是多半拿不下的。
申屠鎮騎著一匹赤紅的高頭駿馬走在隊伍的前列,腰上別著聊國騎兵特有的彎刀,背上背著一把重弓和箭矢,任誰看來都是一個英武矯健的聊國武士,而他也確實精于騎射,且文武雙全。
身后的中路首領們也心悅誠服地跟著二王子申屠鎮,比起那個連聊國男人基本的騎射都不擅長的大王子申屠宏,他們跟著的這位爺腦子比那個大王子清醒得多,出身又比那個所謂小王子申屠蒼高貴,以后的王位十有八九就是二王子申屠鎮了,而他們如果成了未來大王的親信,豈不是前途無量?
三日后,申屠鎮帶著十萬大軍到達幽州城,他準備帶領五萬人在幽州城外百仗外安營扎寨,而剩下的五萬余人,由中路十多位部落首領帶領,去攻打幽州邊境上的十來個小城,然后切斷幽州城的增援和供給,包圍幽州城,來一個釜底抽薪。
申屠鎮十分自信地說著:“根據探子來報,此時守著并州城的是陸蘭錆底下的一員猛將王拓,而陸蘭錆底下的另一員猛將胥向榮此時正堅守涼州城,陸蘭錆底下倒還有一位能將魯佳,不過幾日前挖了地道火燒了西路的糧草,逃往了并州。”
“那個巍國的戰神陸蘭錆此時困在涼州,而他手底下的所有能人都在涼州和并州,而此時的幽州城群龍無首,在本王子對幽州突發急難之前,陸蘭錆絕對沒有料到此時會有人進攻幽州吧?”
首領們諂媚道:“二王子深謀遠慮。”果然是跟了一個好主子,看來他們中路以后要凌駕于西路和東北路之上了。
申屠鎮:“那陸蘭錆也好意思稱自己料事如神,等先丟了幽州他才知道真正料事如神的人是本王子申屠鎮。”
首領們也紛紛吹捧附和。
騎著馬的申屠鎮不知怎的往幽州城門望了一眼,申屠鎮多年練習騎射,眼神極好,就見城門之上竟然有十來個人,站在中間的是一年輕男子,相貌英俊,身姿挺拔,穿著一身輕甲,隔著數百丈遠就能看出此人的駭人氣勢,其身邊有數位將領模樣的人隱隱站在其身后,顯然這群人之中那個年輕人才是領頭之人。
申屠緊緊盯著城門上的那個年輕男子,問道:“可有人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首領們才發現幽州城門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男人,年長一些首領一見到那個年輕男子,眼神一變,面色也變得有幾分驚恐。
“是陸蘭錆,是七年前的那個小惡鬼陸蘭錆。”
申屠鎮揪住這個老首領的衣領,“你沒看錯嗎?怎么會是陸蘭錆?”
老首領渾身發抖,“我怎么會認錯,他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認得他,七年前與他一戰,他折損我部落三成的勇士,我永遠不會忘記他。”
而另三個以前與陸蘭錆交手過的部落首領此時也心底發涼,一股從骨子里而來的恐懼,此時這些首領里有這么多新人,多半就是因為幾年前被那個小惡鬼陸蘭錆殺了。
此時的老首領們腳底發軟,心底發涼,而年輕首領此時見著城墻上之人卻仇恨滔天,他們的父親/兄弟都是因此人而死,如何不恨?
申屠鎮氣得漲紅了臉,“怎么可能?陸蘭錆怎么會在這里,他明明應該在涼州城?”
“難道因為申屠宏那個蠢貨太過愚蠢,陸蘭錆根本不想待在涼州城里應付那個蠢貨。”
此時的申屠鎮,既有計劃失敗的挫敗,又有陸蘭錆根本沒將申屠宏看在眼里,反而將他當作真正的對手的暗喜,十分矛盾。
不過,一瞬間他又反應過來了,“陸蘭錆既然在此處,那幽州城就不再是群龍無首,或許他還帶來了不少人馬,此時幽州到底有多少人?”
底下的首領遲疑道:“這?”
此時的陸蘭錆站在城墻上望著中路的十萬大軍。
丁副官:“王爺,你從涼州帶來了兩萬人馬,此時幽州共有七萬人馬,再加上我們的神兵利器,足以與中路十萬大軍一戰。”
陸蘭錆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想起京城里那個將任何百姓的性命都看得無比重要之人的陛下,“足以一戰尚且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