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安撫司:我就算是有兵,哪能跟你們陸家軍比嗎?你們也太瞧得起我了?
此時的邊關守軍云麾將軍胥向榮看著不遠處的知州府,眉頭緊皺。
“頭兒,別盯著那知州府了,涼州知州的膽子小得跟貓一樣,又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盯著,敢做什么呀?你別把人家嚇得半夜尿了褲子怎么辦?”底下的一個校尉說道。
“皇上不知所蹤,王爺也不知所蹤,叫我如何能不憂心?”胥向榮道。
“王爺身經百戰,死里逃生千百回了,從來都沒有什么大事,頭兒,你不了解皇上,還不了解咱們王爺嗎?”
胥向榮揉了揉太陽穴,“希望如此吧,咱們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不過若是皇上出了事,王爺還好端端的,怕是王爺也脫不了身。”
想到此,校尉也嘆了一口氣:“據說王爺與皇上情深義重,王爺給咱們的信從來都只說公事的,這半年來頻繁提起皇上,還都是說好話,生怕有人不知道皇上的好,這么多年,我就沒見過王爺這般過,與皇上真是至交好友,無論王爺有沒有事,我們也得替皇上守好他的江山啊,不然王爺會怪罪我們的?!?
胥向榮:“等你反應過來,怕是黃花菜都涼了,我早已派幽州和并州的駐軍盯緊那幾個知州和安撫司,一旦有輕舉妄動,格殺勿論。王爺不在,我們陸家軍,也得守好皇上的江山。再說了,無論地位高低,皇上也值得咱們王爺相交,這一年來搗鼓出來的酒精和新來的那批神兵利器,皇上可是一個好皇帝啊。就算是不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我們也要為這位好皇帝守好他的江山。”
樂成侯賀季同本以為北方三州的知府和安撫司知道了皇帝身亡的消息,怕是會造反,誰知這些人哪是什么土皇帝啊,跟鵪鶉一樣,一點動靜也沒有,他的計劃落空了,大臣沒有投誠的,太后也沒有要過繼的意思,他如何能甘心啊?
他的小兒子賀琪??拗苓M來,抱著他的大腿:“爹爹,他們說我不是琪琪子,罵我是傻子,當不了皇帝,只能當乞丐?!?
這大巍的百姓真是太囂張了,他也是侯爵,跟那些泥腿子是天壤之別,竟然敢在侯府墻外大聲罵他的兒子異想天開,只能當乞丐??上麤]有實權,這群刁民人數眾多,罵了幾句就走,根本攔不住,竟讓他的小兒聽到了此污遭之語。
“來人,不是說讓世子就待在內院嗎?查查誰讓世子去了外院,聽到了這些糟心話?!?
賀季同抱起小兒子:“小兒,我一定會讓你當皇帝的,那些大逆不道之人,早晚會死的?!眳s不知他到底是想要小兒子當皇帝,還是自己想要當皇帝。
聊國三王子申屠蒼本以為殺死了巍國的皇帝,巍國就會亂起來,他們聊國正好乘虛而入,誰知這巍國皇帝雖然死了,可除了消息傳遍了整個巍國,這些百姓們討論幾句,哀嘆兩聲,竟然只是當個談資罷了,之后就該干嘛干嘛了,聊國下面的涼州幽州并州三州還在風風火火地推行一個叫火炕的東西,交邕還在種那個叫土豆的東西,甚至那幾家官營廠都還好好地開著,巍國國庫還是如流水一般地進銀子,尤其是京城及周邊幾州,根本就不信他們的皇帝死了。
“這巍國皇帝真是令人嫉妒啊,獨子一個,母家高貴,不必與蠢貨爭權奪利,就算是已經死了,還有人相信他是神仙下凡,根本死不了。”
“不過,等著吧,過兩月群龍無首,不信你們巍國還穩得住。”
申屠蒼:“來人?!?
“請三王子吩咐。”一人進帳。
“去抓一個會造那叫什么炕的人回來,造一個試試??词遣皇歉闹萑苏f得那樣好?!鄙晖郎n道。
這大巍真是占據了無數天選之地,反而他們兵強馬壯的聊國,卻只能以放牧而生,一遇到干旱雪災,連吃的都不夠,放牧還要轉場,就算是那個炕真的有用,聊國人也大多數用不上。
申屠蒼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不過,只要他們入主中原,得了那天選之地,巍國的什么好東西他們用不上。
賀疏舟和陸蘭錆二人在李心慈家休養了兩天,就不顧李心慈夫妻倆的強烈反對,一定要離開了,畢竟他們二人不是一般人,陸蘭錆還擔負著整個邊關軍,更不要說賀疏舟還擔負著整個國家,遲則生變,如何能耽擱?
李心慈見勸二人不得,便知二人是真的有事,“但我們地處山區,牛車可出不了山,唯有爬上山才可出去,可鄒小公子你右腿骨折,步履維艱,如何能出得去呢?”
“沒有車出去的路嗎?”賀疏舟懵逼了。
他不知道的是,陸蘭錆聞言眼角卻有了兩分笑意。
“鄒公子,我們可耽擱不得,冒犯了?!闭f罷來到賀疏舟身邊,輕輕蹲下,將賀疏舟的雙手放在他的肩上,直接將他的陛下背起,朝目瞪口呆的夫妻倆擺了擺手,徑直走了。
唯有被背著的賀疏舟十分羞惱,看著頭也不回的陸蘭錆,回頭朝夫妻倆大聲說道:“李大姐,我們走了?!?
王漁撓了撓頭,“唉,這兩兄弟感情真好,我怎么就沒有感情這么好的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