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密使看著這安寧王又開始散發出黑氣了,也是撓了撓頭,奇了怪了,這兩日安寧王都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又這死出樣了,還有看那食鐵獸的眼神怎么那么嫉妒,好像很羨慕嫉妒恨那一只小獸一樣。唉,年輕人的心思不好猜啊。
賀疏舟又摸了摸熊貓幼崽的耳朵,也是軟軟的。
【嘿嘿,可愛!】
大臣們:嘿嘿,可愛!我們說的是陛下。
陸蘭錆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是毛茸茸,一點都不可愛,黑氣更甚了,凍得旁邊的樞密使和方吾寧都默默離他遠了一點。
又摸了摸熊貓幼崽的小爪爪,這只熊貓幼崽被人養大,親人得很,摸它的爪爪一點都不反抗的,乖乖任摸,賀疏舟把手拿開時,它還發出嚶嚶嚶的聲音,好像不太想讓賀疏舟的手拿開。
【嘿嘿,很黏人?!?
陸蘭錆:我也很黏人,可惜陛下不喜歡,心里只有那只食鐵獸。
不知過了多久,賀疏舟才收回臉上的姨母笑,給這只崽崽取了一個名字——花崽。然后文武大臣就見他們的陛下,抱著剛剛親封的御貓跑了。(陛下說是貓就是貓)
于是剛剛還想著勸勸只顧工作的陛下也適當玩樂一下的朝臣們,此時就見他們的陛下沉迷于一只食鐵獸幼崽無法自拔,也是被打臉得很快了,此時的大臣們又想起一年多以前沉默吟詩作對,琴棋書畫的陛下,一股深入靈魂的恐懼涌上心頭。
兵部尚書杜軍:“唉,不會的,陛下不是那種人,陛下心系百姓,不會被一只食鐵獸所迷惑,不過是親近幾天,過幾日就忘了?!?
聽到這般的話,大臣們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御史大夫:“可陛下的曾曾祖父,就沉迷于養貓,養了十幾只貓,還給這些貓封了官位?!?
聽到這里,這些大臣們放下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這可是有遺傳的啊,說不準的。
此時的安寧王卻沒有空聽這些大臣們嘰嘰歪歪,跟著陛下也跑了,畢竟作為這里武力值最高的人,他有護駕之責。
賀疏舟終于摸夠了他的花崽,才發現對面的好友一直默默地看著他,輕輕將懷中的幼崽放在了陸蘭錆懷中,卻見這位大巍的戰神,正手忙腳亂地抱住懷中的幼崽,抱得不舒服了花崽還嚶嚶嚶,似乎在表達著不滿。
陸蘭錆好不容易才抱穩了懷中的幼崽,就聽見對面的陛下毫不收斂的笑聲。
也學著剛才陛下那般,輕輕摸了摸懷中小獸的屁股,果然很圓潤,又摸了摸耳朵,果然毛茸茸。沒想到,這小獸還真是可愛。
【朕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熊貓有多么可愛?!?
【以后跟別的國家交流,通通來讓他們來看熊貓,但就是不給他們,只能看,不能抱,不能摸,羨慕死他們?!?
“是不是很可愛?是不是很心動?”賀疏舟看向抱著幼崽嘴角微微翹起的好友。
陸蘭錆雖然抱著花崽,但眼睛卻看著他的陛下,輕聲回答道:“是很可愛,是很心動?!?
第55章
一驛卒匆匆來報:“管大人, 海軍來報,嶺南東樂縣以東,發現旋轉的巨云,且最近天氣極為炎熱, 或是兩日內有颶風來襲。”
管柏是去年才到嶺南的一位都水監丞司, 五十來歲,主管河堤修建事宜。因為能力出眾, 且為人處世周到, 很快得到整個嶺南外都水司的信任與愛戴。
去年嶺南大水, 當今陛下據說是仙人下凡,得了一個叫水泥的方子。去年在嶺南臨玉河的幾個縣都辦了一家水泥廠, 這水泥堅固耐用,可修建房屋道路堤壩,這些水泥廠為官營水泥廠, 但生產的水泥,一半賣給百姓,用于修建房屋或平整路面, 所得利潤正好可以供水泥廠正常運行, 生產的還有一半水泥就供給嶺南外都水司,修建玉河及其支流驚險河段的堤壩。到今年六月汛期來臨之前,玉河及其支流的驚險河段就已加固完畢。
這水泥堅固耐用,且防水, 按理說, 今年整個嶺南就該高枕無憂了。
但這位管丞司聽到或許會有颶風接近的消息, 還是皺起了眉頭。他本就是祖籍沿海之人, 自然知道颶風意味著什么,狂風暴雨, 甚至是連續幾日的狂風暴雨,今年全國的天氣都格外得熱,根據記載,凡是全國都熱的年份,這颶風都要比往年來得更猛,來得更多。如今嶺南東邊出現颶風云,或許會轉頭往西南走,走向南邊的小國,也或許會往東北走,去往揚州或倭國。但也有可能,直接到嶺南,直奔而上,給去年就遭受洪澇的嶺南百姓又帶來無數的狂風暴雨。
他主管嶺南外都水司,這水泥雖然看上去堅固,但畢竟沒有前人的經驗可供參考,水泥到底是真厲害還是花架子還未可知,若是主持修建的堤壩沒有經受過這次考驗,他又該如何向陛下交代,又該如何向嶺南的百姓交代。
想到這里,管柏的心提了起來,“隨時關注巨云動向,通知知州大人,讓嶺南海邊的漁民通通上岸,這幾日不許下海?!?
兩日以后,令管柏和整個嶺南外都水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