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太監來報:“陛下,安寧王這個時辰了, 非要進宮面圣,如今在宮門外堵著,奴婢們不知如何是好。”
賀疏舟身下的搖椅停了一下, 又接著慢悠悠搖晃起來,“既然他要進宮來見朕,那便讓他在宮門外等一等, 半個時辰后, 若他還等著,就放他進來見朕。”
“是。”小太監退出去。
搖椅輕輕搖晃著,直到手里的這本書還剩最后幾頁,都安宮的殿門再次急切地打開, 而賀疏舟頭也沒抬一下, 接著又翻了一頁。
“陛下, 微臣為來向您請罪了。”
賀疏舟這才放下手中的書:“喲, 安寧王,好久不見。”
陸蘭錆自然聽出了陛下的陰陽怪氣, 可他也知道,陛下明日卯時便要上朝,往常這時候早已睡了,今日還沒睡,是在等著他入宮賠罪的,是他魔怔了,或許在陛下心中,他比想象中要重要兩分。
若他疏遠陛下,陛下以后自然會有更多的近臣,到那時,他真的能接受這個結果嗎?
他不能,就算不能做陛下的伴侶,他也要做陛下最親近之人,若是交出進宮令牌,他手中的這塊令牌或許會在某一天落入他人之手,或許會是陛下的五邊形戰士梁狀元?還是數學天才施榜眼?或是長相合陛下心意的康探花?又或是今年下半年的武科舉,陛下會又得到一位所謂的六邊形戰士?
不行,他不允許,陛下最親近的寵臣,必須是他,就算他一輩子只能陛下有君臣之誼,他也不允許有別的臣子越過他。
“陛下,您把微臣的入宮令牌收回去,是厭棄了微臣嗎?”陸蘭錆語氣低落。
【朕差點忘了,你還是一位茶藝大師。】
【茶藝大師上次出山,得是幾個月前的中秋節吧,那時候耍心機想陪朕過節。】
【那時候給點陽光就燦爛,如今倒開始恃寵而驕了。】
陸蘭錆扶額:陛下,恃寵而驕不是這樣用的。
賀疏舟:“聽安寧王這個意思,倒像是朕有負于你。”
“你當宮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令牌用不著了,那就別要了。”
聞言陸蘭錆趕緊將手中的令牌塞入懷中:“用得著,用得著,微臣以后一定日日都用。”
說著借坡下驢蹲在賀疏舟的腿邊:“陛下,還不是臣那個副官,早不找臣晚不找臣,偏偏是臣要入宮之時,給臣發請帖,讓臣去參加他的結契禮,臣之前也不知道他喜歡男人啊,一時震驚恍惚,就誤了時辰。”
陸蘭錆小心試探試探陛下對斷袖的看法。
“等臣反應過來,就知道壞了,疏忽陛下可是大罪,微臣又不想面對陛下的怒火,這才一拖再拖。”
“直到今日,王福王公公來府里收回臣手中的令牌,臣心痛不已,臣萬萬不愿就因為這一件小事,就讓陛下疏遠了微臣,才鼓足勇氣,進宮向陛下請罪。”
賀疏舟挑眉笑道:“就因為這件小事?朕還以為以后要過輕松日子了,不必每日練武了。”
陸蘭錆看陛下的笑容,就知道陛下哄好了,不過陛下比想象中的好哄,或許今日是特意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看似不愿與人深交的陛下,雖然得到他的感情很難,但只要成功進他的心里,他就會是陛下重要的人。
“不過結契禮是怎樣的,朕還有點好奇,你那日帶朕也湊個熱鬧。”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陸蘭錆,努力壓下心底的雀躍,“好。”
于是半月后,丁副官與小吏官的結契禮,便看見能日日上朝的幾十位京城高官,都不請自來。還有那位被安寧王和幾十位朝官隱隱圍在中間的十八九歲少年,到底是誰,他們不敢細想。
那位少年送了一座紅珊瑚,一看就是鄰國進貢的,只有宮里才有。
這少年到底是誰啊?丁副官崩潰,王爺您來就來吧,怎么還帶一串人啊。帶一串人就帶一串人吧,怎么把天下最尊貴的那位給帶來了,我這小小結契禮,怎么容得下這么多尊大佛,大佛就大佛吧,王爺您怎么還把如來佛祖搬來安我院子里了。
而真正帶來了幾十位朝官的樞密使,深藏功與名。
三月十一,早在月初,明君系統系統商城的商品就已刷新,刷新的三個商品中,其中一個便是賀疏舟心心念念的熔爐煉鋼方子,賀疏舟表示一定要拿下,可看著高達一萬分的積分,又看看自己僅剩一千的積分,賀疏舟哇的一聲哭出來。
【嗚嗚嗚,朕的煉鋼方子,朕高達一萬積分的煉鋼方子啊。】
【朕可望而不可即的煉鋼方子啊。】
【朕可以大大提高軍隊武器質量的煉鋼方子啊。】
【煉鋼方子,煉鋼方子,沒有你朕可怎么活啊。】
【煉鋼方子,你帶朕走吧。】
【沒有朕的日子里要幸福啊,煉鋼方子。】
大臣們:什么?來自仙界的煉鋼方子?能造更好武器的煉鋼方子?
大臣們:想要,瘋狂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