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杜軍的夫人和女兒都還活著。】
杜軍聽見此話,整個人都失態了,什么?我的夫人還有女兒,都還沒有死。太好了,她們在哪里?
杜軍顧不上什么,想要直接問賀疏舟,卻發現,怎么也說不出話。
而此刻的他,早已淚流滿面。
站在旁邊的禮部尚書看到失態的杜軍,悄悄拍了拍杜軍,小聲安慰道:“杜尚書,不要著急,別讓陛下看出來,陛下的故事都會講完的,若是被陛下發現你的失態,知道了這滔天的秘密,我們這群人被殺了頭,你又如何與你的夫人女兒團聚呢?”
杜軍努力克制自己,這真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希望陛下說的是真的。
【我看看這杜尚書的夫人和女兒在哪兒?】
【什么,就在京城。】
【我上次去長街上,見到的賣花娘就是杜軍的女兒。那女孩兒可是位膽大心細的好姑娘,長得也漂亮。】
【與兵部尚書黑黢黢的一點兒也不像嘛,兵部尚書的夫人一定也很漂亮。】
【這兵部尚書的夫人洪千蘭在哪呢?】
第20章
大臣們:陛下你怎么心底說話也大喘氣啊,快說啊,急死我們了。
賀疏舟撓了一下下巴,饒有興致地讀著。
【哇!真狗血啊,這真不是話本子里才有的故事嗎?】
大臣們:等麻了。
【兵部尚書杜軍的夫人洪千蘭,也在京城,跟他們的女兒一起。】
杜軍聽到此話即欣慰又有幾分驚詫,此時他的面色陰沉,手腳冰涼:竟然就在京城,為什么不來找我,是因為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我沒有護住她們母女倆,在恨我嗎?
大臣們:啊,就在京城?先等會兒,腦子轉不動了。
【洪千蘭十五年前,掉入河中,腦袋撞到河里的石頭,跟女兒杜竹月一起被涼州陽寧縣百姓救起,蘇醒后的洪千蘭失去了一切的記憶,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來自哪里,但與她一同被救起的三歲小女孩叫她母親,而她也看杜竹月格外親切憐愛,內心深處知道她確實是自己的女兒。】
【可惜她的女兒雖然沒有失憶,但年僅三歲,只知道自己多少歲,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別的卻一概不知了。】
杜軍面色緩和,原來是失憶了嗎,她一個弱女子,帶著我們的女兒,也不知吃了多少苦?也不知她……有沒有再嫁,恐怕已經再嫁了吧?一個女人獨自帶著一個孩子,可不容易也不現實,何況她已經把一切都忘了干凈。
杜軍不停安慰自己,她們母女倆,如今還活著就算是萬幸了。
【洪千蘭雖然失憶了,但她發現自己與當地的村民不同,她的口音與當地不同,所以她不是涼州的人。】
【而且她發現自己會認字,她的女兒也略識得幾個字,在當地,別說是女人了,就算是男子,一個村也找不出一個會認字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發現她的手上沒有干活的繭子,只有寫字的一點繭子。】
【所以,她覺得她應該是出身在一個書香或富豪之家,不知為何流落此地。】
【因為不知來歷,洪千蘭留在陽寧縣生活了幾個月,直到媒婆上門,勸她再嫁。】
杜軍:果然,有個人照顧她們母女也挺好,怪我,把她們母女弄丟了。
大臣:唉,本以為兵部尚書云開月明了,不過好歹還有一個女兒。
【洪千蘭發現自己雖然失憶了,但卻接受不了再嫁,好像心底還有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丈夫一樣。】
杜軍、大臣們:陛下,下次腦袋里說話,不要大喘氣。
【不過媒婆一個個不停地上門游說,她不堪其擾,沒有辦法。】
杜軍:果然。
大臣們:唉。
【她聽說京城風氣開放,年輕女子就算是不成親也沒什么人在意,就帶著女兒來到了京城,十五年來靠做刺繡,養育女兒成人,至今未再嫁。】
大臣們:啊啊啊啊啊!陛下,你再這樣,反轉之后再反轉,我們要掉忠誠度了啊。
大臣們:都是老年人了,心臟可經不起反轉。
杜軍欣喜若狂,被旁邊的錢相和禮部尚書死死按住,不然他怕是要沖出去了。
他想起禮部侍郎差點和離時,來了一招羊角風,剛要發作。
被錢相攔住,小聲說:“杜大人,還有一會兒就下朝了,你演技也沒有江云山好,可別鬧了,就當是為了老朽的人頭。”
賀疏舟清了清喉嚨,看向杜軍,剛想說點什么,發現:“杜愛卿,你眼睛怎么紅了。”
杜軍努力克制:“回陛下關心,臣眼睛可能是進渣子了。”陛下體貼入微,一定會放我提前出宮就醫。
賀疏舟:“朕剛想起來一件事,今日仔細看杜愛卿,朕一月多前沐休,在京城的長街上,意外結識了一位賣花娘,聊了幾句。這買花娘看著倒是十七八歲,竟與杜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