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園彥二按了按自己的腰,這時候過人的身高就成了一種負累:“要不我們去管理人員那里打劫吧!這樣一個個的要找到什么時候,我不想大晚上看見這么多同僚的臉啊!”
綠川弘嘴角抽了抽:“那這樣我們一開始偷偷摸摸翻進來還有意義嗎?”
松山久幸調轉手機方向,把燈光自下而上對著自己的臉:“當然有啊,可以增加氛圍感。”
“別這么顯眼,會被發現的!”東原涉趕緊拉著松山久幸說。
松山久幸胸有成竹地說:“沒關系,諾亞已經控制了墓園的監控,沒人會發現我們來過。”
神田延五郎:“監控是看不見,可人家長眼了。”
他伸出手遙遙一指,只見不遠處一道手電筒的燈光掃過來,伴隨著喊聲。
“喂!你們幾個在那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松山久幸做賊心虛,下意識拔腿就跑,秋園彥二也緊跟其后。人都有從眾心理,見他們兩個跑了起來,剩下三個人也跟著跑起來。
綠川弘一邊跑一邊喘氣兒:“等等,既然人都已經主動過來了,我們為什么要跑?”
松山久幸一拍短路地腦袋:“對哦!”
于是墓園守夜的川田英司就看見本來被他嚇得四散而逃的幾個小賊突然調轉方向向著自己沖了過來,那氣勢讓他感覺不太妙,并且雙方的人數形成巨大對比,情況陡轉直下,十分不妙。
川田英司毫不猶豫地轉身想要離開,結果根本沒跑出幾步,就感覺身體一麻,失去知覺。
東原涉將人接住防止摔傷,松山久幸施施然收起阿笠博士的特效麻醉裝置,在大多數情況下,這東西都挺好用的。
東原涉將人扛回去,然后幾人一通翻找,終于找到各自的位置,不過這其中并不包括綠川弘的。
離他們最近的是東原涉的墓,被人打掃得很干凈,墓碑前還有一束花,應該是他曾經的朋友或者同事放的,當然也有可能來自曾經受到他幫助的人。伊達航在警視廳是出了名的能力出眾脾氣好,人緣很好,警視廳不少警察都受過他的照顧,他工作了六年,勤勤懇懇地從一個地方警署的小警員做到搜查一課的刑警,受過他幫助的普通市民也有不少。
遺照上的男人笑得分外開朗,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張照片拍得真不錯,有品位,充分展現了班長的性格。”
秋園彥二看著遺照怪叫,然后把頭靠在墓碑旁邊,手里比了個耶,“小松山,來幫我和帥氣有男人味的班長拍個合照!”
神田延五郎也湊到另一邊,兩人一左一右將笑著的伊達航夾在中間,非常有默契地露出一個和照片上的人非常相似的笑。
松山久幸眼疾手快摸出手機幫他們拍下,并且還更換了不同的姿勢和打光,兩個人抱著伊達航的墓碑蹭了個遍,差點就盤包漿了。
東原涉忍了又忍,終于在兩人試圖做出一個隔著墓碑擁抱的姿勢時,一手一只將兩個不省心的家伙提走。
綠川弘也硬下心把松山久幸拖走。
松山久幸伸長了手:“等等!花……還沒給班長獻花!”
最后他們在墓碑前留下一束鮮紅的玫瑰花,然后繼續往下一個地點打卡。
兩個愛玩兒的在別人的墓碑前都能玩兒出花,更別提是自己的了,更加玩得不亦樂乎,松山久幸這個專屬拍照師傅也拍得非常盡興。要不是綠川弘好說歹說,他們能在這兒玩到凌晨。
秋園彥二嘟嘟囔囔:“一般人哪有這種機會啊!和自己的墓碑合照……這是很難得的獨一無二的體驗,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綠川弘:“我覺得一般人不會想要這種體驗。”
松山久幸高高地舉起手:“我想要!”
東原涉把他的手按下去:“你不在一般人的范圍內。”
神田延五郎:“接下來就是綠川的。”
綠川弘腳步一頓:“我就算了。”
他只有一座無名碑,除了公安部知道他臥底身份的人和零,沒人會來祭拜他,也沒人知道那里埋葬的是誰。
但另外幾個人要是聽他的話就不是刺兒頭了。
秋園彥二說:“我記得剛才看到的幾個無名碑是這幾個位置,挨個兒找找吧。”
神田延五郎:“沒問題。”
四人壓根兒沒管綠川弘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四散開來準備從這座墓園所有的無名碑中尋找到屬于綠川弘的那一座。
綠川弘在原地低著頭,半晌才輕輕嘆息:“你們啊……”
他們先后排除了幾座最近有祭拜痕跡的墓,最后在其中一座墓碑后方的隱蔽處發現一個小小的h刻痕。
“應該就是這個,痕跡是小降谷做的吧。”秋園彥二抱著手臂說。
無名的碑已經染上了風霜的痕跡,靜靜佇立在此,永遠沉默著。綠川弘蹲下身,手撫在上面,心情在片刻后的復雜后很快恢復平靜,目光堅定。
三年前,他失敗了。但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