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兩秒之后……
金毛的看過來了……他的手抬起來了……
神田延五郎也不知道怎么的,腦子突然一懵,忘了自己現(xiàn)在還頂著龍舌蘭的易容,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神田延五郎心中瘋狂吶喊,不對啊!你怎么能夠逃跑呢!
可腿已經(jīng)邁出去,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降谷零想過龍舌蘭會質問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想過龍舌蘭會直接舉起槍,但萬萬沒想到這人還能扭頭就跑!
不是,究竟是誰比較可怕啊!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看都是他這個臥底比較心虛吧!
但降谷零也來不及細想,人一跑,他條件反射就追了出去。
無論龍舌蘭的這個反應是否是因為已經(jīng)識破了自己臥底的身份,今晚都必須將人留下,否則才是真的一點回旋的余地也無了。
坐在二樓陽臺的欄桿上,剛跨出去一只腳的秋園彥二看著屁股下面先后沖出去的兩個人,心情也是格外復雜。
他用眼神示意:我們還下去嗎?
松山久幸回給他一個茫然的眼神。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降谷先生為什么會這么剛好就在他們下樓的地方啊!
945大半夜還不睡覺,跟看了一場幽默劇似的,笑得直打跌。
千手柱間津津有味地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面觀察戰(zhàn)況:“啊,追上了!兩個人開始交手了……金發(fā)的挨了一拳,神田也被揍了一拳……哇!兩個人同時給了對方一腳……神田率先站起來了,干得漂亮!”
松山久幸眼神兒沒千手柱間那么好,只能聽他實況轉播。
秋園彥二也騎在欄桿上歪著個身體圍觀:“神田方寸大亂,被小降谷占了先機,難怪跑不掉……嘖,這是又打上頭了?”
降谷零在追上去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微妙的違和感,當和龍舌蘭開始交手時,這種違和感更重了。
龍舌蘭并不是日本人,除了外貌,體格上也能體現(xiàn)出這一點。但是眼前的這個龍舌蘭,怎么和自己差不多高?
當然不可能是龍舌蘭突然去截了一截腿變矮了,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這個人根本不是龍舌蘭!
說到易容變裝,降谷零第一反應自然是貝爾摩得,但以她的性格,應該不至于留下這么大的破綻。
除了易容之外,降谷零還從動作間察覺到幾分熟悉。
所以你究竟是誰?
神田延五郎不想引起附近公安的注意,所以沒有鬧出大動靜。降谷零因為某種原因,也不想將自己人引來,同樣收斂了幾分。兩人就這樣在黑暗中乒乒乓乓地打成一團。
但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會把人引來的。
秋園彥二也不吃瓜了,手一撐從二樓跳下去,然后向著兩人的方向跑過去。
千手柱間悄無聲息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跟在他身后。
松山久幸不敢像秋園彥二那樣往下跳,他翻到陽臺外側,抓住欄桿最底部,這樣腳離地就不高了,可以輕松落地。
他對自己的身手有自知之明,對付普通人還行,要和介入打了個不相上下的降谷先生和神田延五郎之間還是太過勉強,只會拖后腿,所以他找了個不遠不近的地方和千手柱間一起圍觀。
兩個人的戰(zhàn)斗因為第三個人的加入而打破了平衡。
降谷零沒想到他們還有人,用余光向周圍一掃,竟然還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不過奇怪的是這兩個人并沒有加入,而是選擇了旁觀。
是篤定這兩個人就能對付自己嗎?被小瞧了呢!
松山久幸看了看時間,手機鈴聲快要響了,然而這三人還在打,并且似乎已經(jīng)忘了他們的目的是離開,而不是打過降谷零,他不得不出聲:“差不多了!”
神田和秋園兩個人突然反應過來,對啊,他們又不是要把老同學打暈扛回去,和他在這兒糾纏什么呢!
松山久幸先跑為敬,反正他速度最慢,先起步?jīng)]問題。
另外兩人拔腿就跑,四個人在黑夜里像是腳下裝了輪子似的,跑得飛快。
降谷零追了兩步就停了下來,他心中有一個離譜的猜測,但……要賭一賭嗎?
如果錯過今天,下一次機會又在什么時候呢!
松山久幸根本不敢往后看,只要跑出這條巷子,轉過去,他們就能上車迅速離開這里。
就在他們即將跑到巷口的時候,后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松山久幸立馬就聽了出來,那是他這段時間再熟悉不過的槍聲。
他一回頭,就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隨著槍聲倒下。
降谷哥——
松山久幸腦子里面一片空白,他根本什么都沒想,腳自己就動了起來,向著降谷零倒下的地方?jīng)_過去。
比他速度更快的是神田延五郎和秋園彥二。
千手柱間鷹隼似的雙眼在黑暗中掃了掃。
咦?好像沒有感覺到其他人,也沒有殺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