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久幸這次吸取了教訓,也沒管是誰拔腳相助,先三下五除二地把人綁起來。雖然對方看上去已經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并且受傷不輕的樣子,但他還是不敢大意。
工藤新一、服部平次、遠山和葉,以及剛在在外面遇見的三個孩子一窩蜂跑了進來。
“松山哥哥!”
“松山!”
“喂,松山!”
“松山君!”
松山久幸捂著耳朵把頭朝后仰:“好吵啊,我還活著呢!你們趕緊看看另一個人的情況吧?!?
他坐在地上揉了揉手,感覺今天的表現只能說是差強人意,警惕心還是不足。在敵人沒有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之前絕不能疏忽大意,這個錯誤他不會犯第二次。
幾個人呼啦啦地湊過去查看倒地的受害人的情況,或許是幾個小孩聲音太吵,這人本身又足夠頑強,額頭上還流著血,竟然也蘇醒過來。
“唔……這里是……”受害人覺得腦子暈乎乎的,下意識抹了一把,然后看到一手的血,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服部平次后退一步給他留出足夠的空間:“看來精神還不錯,但還是叫個救護車去醫院檢查比較穩妥?!?
工藤新一應了一聲,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叫車。
吉田步美對剛醒過來的男人說:“你被壞人攻擊了,江戶川君正給你叫救護車!你的頭在流血,千萬別亂動?!?
遠山和葉用手帕給他擦去糊在臉上的血跡。
“被攻擊……”男人還是有些迷糊。
工藤新一掛斷電話,他突然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然后仔細一看:“高木警官?”
剛才血糊了滿臉還不好辨認,現在倒是能看出來這次受到襲擊的竟然是個熟人,而且還是警察。
“警官?”服部平次正想去看看兇手的情況,聞言立刻退回來,“你認識這個人?”
“沒錯,上次在……”工藤新一差點說漏嘴,“在松山那里見過,他們之前一起參過一起案件,我聽松山提起過,啊哈哈!”
“嚯~”服部平次表示懷疑,“你……”
工藤新一笑得越發尷尬。
“你……”服部平次像是故意磨人心態似的,慢吞吞地說,“你怎么每次都直接叫松山的名字?”
不是他多疑,是這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怪小孩和松山久幸說話的時候,聽起來不像小孩子對大了十來歲的人說話的口吻,這一點在旁邊另有三個小孩對比的情況下更為明顯。
“呃……”工藤新一汗流浹背,糟糕,平時叫名字叫習慣了,一時沒有意識到問題。
松山久幸緩了一會兒,也過來想看看這位倒霉被襲擊的人是誰,結果正巧闖進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微妙的氛圍中:“你們在做什么?一二三木頭人?”
工藤新一立馬夾著聲音說:“受傷的人是高木警官,我已經叫了救護車,松·山·哥·哥~”
這一聲“松山哥哥”叫得格外甜膩,尾音山路十八彎,松山久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手臂上汗毛都豎起來了:“你別這樣叫我,正常點,好惡心?。 ?
工藤新一翻了個白眼。
服部平次恰到時機地問:“這小子平時都直接叫你名字?”
他雖然語氣平常,但松山久幸腦子里叮咚一聲,明白工藤新一為什么這么反常了,于是他云淡風輕地說:“對啊,柯南一向都這樣,是個超級沒禮貌的小鬼頭?!?
兩句話把這件事糊弄過去,松山久幸蹲到高木涉身邊,伸出手在人眼前晃了晃:“喂~高木警官,還認識我嗎?”
高木涉躺在地上頭昏腦漲地跟著眼前晃動的手轉過頭:“唔……松……松……”
松山久幸嘆了口氣:“是松山,不是松松,更不是肉松??磥砀吣揪賯貌惠p?!?
服部平次呵呵一笑:“我覺得你也傷得不輕。”
這時千手柱間就像掐好表一樣在最恰當的時機登場了,手里還抓著一個裝在紙袋里咬了兩口的肉餅。
“誰傷得不輕?”千手柱間問。
松山久幸猜他剛才應該就在附近觀察,確認沒問題后才去旁邊買了個餅,慢悠悠趕過來:“是高木警官,被敲了腦袋?!?
“我來看看?!鼻种g也挺能裝,走過來假模假樣檢查了一番,實際上是偷偷高木涉做了個大保健,避免人真的留下什么后遺癥,好歹也是店里的老顧客,這點額外服務還是有的。
“問題不大,血已經止住了,去醫院縫兩針,休息一段時間就行了?!彼f。
松山久幸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徹底放松下來。
高木涉也覺得好像腦袋輕松了一些,于是說:“謝謝。”
“別說話,多休息?!鼻种g在他頭上拍了拍,“那我再去逛一會兒?!?
難得出來,他還想多摸一會兒魚。
松山久幸拿出手機:“高木警官你這個樣子,我還是給目暮警部打個電話吧?!?
人傷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