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即將回老家的人心里都是激動又忐忑,心累的只有松山久幸,他就是個大號掛件,無論哪個店員出門,他都得被迫跟上去。
就像個充電寶似的。
三個人一起出門,放在樓頂?shù)能嚲团缮狭擞脠觥?
秋園彥二久違地摸上了方向盤,心里比回家還激動。
神田延五郎系上安全帶,下意識說了一句:“悠著點,這可不是我們的車。”
松山久幸下意識感覺到不妙,也趕緊系上安全帶。
確認(rèn)人都坐好以后,秋園彥二一踩油門,車如離弦之箭一樣竄了出去。
松山久幸猝不及防之下,后腦一下子撞在坐墊上,頓時眼冒金星。他死死地抓著安全帶,發(fā)出最后的吶喊:“不要超速啊!”
“收到!”秋園彥二大笑著回答。
在某人的車技加持下,他們不到半個小時就到達(dá)了神田爸爸的住所。
“就是這里?”秋園彥二靠在車門邊,看著對面的普通公寓樓。
神田延五郎也從車?yán)锍鰜恚粗矍澳吧墓ⅲ凵駨?fù)雜。
“禮物都準(zhǔn)備好了,上去看看吧。”松山久幸伸出頭來說。
今天兩人都刻意變裝過,秋園彥二畫了淡妝,刻意向更女性化的方向拓展,神田延五郎則是貼了胡子,眼睛做了一些修飾,戴了頂放蕩不羈的假發(fā),看起來更滄桑,再加上原本的年齡變化,基本不可能識破他們原本的身份。
神田猶豫了一下,還是帶上了禮物。來到門口時,他伸出的手門上放了半天也沒落下。
“這么害羞的話不如先去我家?”秋園彥二估計激他。
“誰害羞了!”神田延五郎說著就敲響了門,但卻沒有回應(yīng),“不在?”
不會這么倒霉吧!
這時一個路過的少女問:“你們找松田大叔嗎?”
秋園彥二立馬擺出一張笑臉:“對啊,我們以前受過他兒子的幫助,所以特地來表達(dá)謝意。”
不過他顯然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的尊榮,一開口就把人嚇了一跳。
少女回想了下,說:“松田大叔的兒子好像去世好幾年了,聽說是個警察,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
秋園彥二有些懊惱自己的魅力失效:“因為之前我們情況不太好……”
他迷迷糊糊地說。
少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覺得可能是這幾個人以前經(jīng)濟條件不太好,所以不好意思過來,她說:“松田大叔一般這個時候會去附近的公園鍛煉,你們可以去那里看看。”
“謝謝!”秋園彥二眨了眨眼笑著說。
三人得到新情報,立刻轉(zhuǎn)戰(zhàn)附近的公園,果然在一片空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穿著白色背心頭發(fā)斑白的男人,按照神田的年齡推算,對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五十多歲,但這個男人看上去卻已經(jīng)六十了。
但男人臉上依稀能看出與神田延五郎的相似之處。
他此時正在慢騰騰地打拳,身邊有三兩小孩圍著。
松田丈太郎察覺有人靠近自己,收起拳頭轉(zhuǎn)過身。來的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有些年紀(jì)的男人,一名年輕靚麗的女人,和一個十八九的少年。
“你們……找我?”松田丈太郎確定自己不認(rèn)識這三人。
女人看旁邊的男人,然后開口:“請問您就是松田警官的父親嗎?”
松田丈太郎突然聽到這個名字,眼皮微微顫抖:“不是,你們找錯人了。”
神田延五郎攥緊了拳頭:“你不承認(rèn)是覺得有這樣一個兒子很丟人嗎?”
松田丈太郎瞪大眼:“你說什么?”
“我說您的兒子松田陣平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作為兒子,他不能孝敬自己的父親;作為朋友,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友犧牲;作為警察,他豁出了性命也沒有抓住惡性累累的炸彈犯。”神田延五郎仰起頭,語氣挑釁地說,“我說得難道不對嗎?”
“你——”松田丈太郎舉起拳頭揮過去,“我不允許有人這樣侮辱他!”
神田延五郎接住他揮過來的拳頭,兩個人就這樣激烈地打起來。
松山久幸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發(fā)展,嚇得和旁邊的小朋友蹲到一起:“這個松田爺爺一直是這個脾氣嗎?”
一個扎著小揪揪的女孩子說:“我覺得松田爺爺很好啊,經(jīng)常來教我們打拳,昨天我就用爺爺教的動作打哭了一個總喜歡欺負(fù)我的討厭鬼。”
松山久幸頭上留下一滴冷汗。
“但是我爸爸說松田爺爺剛搬來的時候脾氣沒這么好呢!”另一個小男孩咬著手指說。
“也不一定啦!”戴帽子的孩子說:“上周我還看見松田爺爺刷刷刷幾下就打倒了一個小偷,幫一個嬸嬸拿回了錢包。當(dāng)時松田爺爺?shù)膭幼鞒墡洑猓€很恐怖地把那個小偷罵哭了!”
松山久幸連連稱嘆,這可真是戰(zhàn)績斐然。
秋園彥二可沒他這么輕松,在你來我往的兩人旁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拉架,又怕兩個人的拳頭都招呼到自己臉上。他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