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循看著阿鳶驚嚇的模樣,眼中閃過心疼,他剛派人進宮送信,耽擱了功夫,沒想到這蘇文軒竟然調戲到阿鳶面前。
刀劍無眼,更何況衛循周身充滿了殺氣,蘇文軒一個欺軟怕硬的紈绔,這會兒腿都軟了。
“誤會,誤會!衛大人,小弟只是給小娘子開個玩笑,你若不高興,我道歉便是了,小娘子,對不住了”
阿鳶抿著唇躲在衛循身后,手指拽住他的衣擺,一分眼神都不想給蘇文軒。
“衛大人,這劍可以拿開了吧”
蘇文軒心里恨得咬牙,可面上卻不敢多說什么。
他早知衛循難纏,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蘇大人可搜到了什么?”
衛循冷著臉,并未將劍放下。
蘇文軒額頭的冷汗大滴落下,原本還想借機污蔑衛循,但現在他什么心思都沒了。
“沒沒有?!?
“那你們,可以滾了!”
‘噌!’劍身入鞘,伴隨凌厲劍風,蘇文軒鬢邊的頭發都被削掉兩綹。
他忙抱住頭,生怕那刀劍削掉的是他的脖子。
“你你!我們走!”
蘇文軒手指了衛循半天,最后還是沒敢放出狠話,他揮手撤掉侍衛,就要轉身離開。
正在這時,一陣風吹過,阿鳶的幕籬被吹起一角,她絕美的容顏露出來。
雖只有一瞬,但蘇文軒已經呆愣住。
“美!”
他玩過那么多女人,還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阿鳶,怪不得一個暖床的玩意兒,衛循當個寶貝護著,蘇文軒吸了吸口水,垂涎覬覦的心思已經達到頂峰。
他又轉身看了幾眼,才戀戀不舍的帶人離開。
“爺?”
長遠一臉擔憂,這蘇文軒實在是可惡,仗著蘇貴妃跟蘇丞相橫行霸道,竟敢惦記爺的女人。
“收拾東西,回府?!?
衛循冷著臉吩咐,以他對蘇文軒的了解,那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光靠他和長遠兩人太被動。
“是?!?
“爺,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回到房里,阿鳶還是沒忍住問出來。
衛循扯著她的手腕,將人抱在懷中,手指捏著她的下頜,語氣是鮮有的嚴肅。
“有些人上趕著找死,與你無關,放心,他不會再有機會接近你?!?
東宮。
內侍匆匆進來,把密信交給太子。
“殿下,是衛大人送來的,說是跟景王有關。”
太子挑眉,伸手接過。
他身子羸弱,即使是春日也依然披著狐皮大氅,拆開信快速看完,他微薄的唇勾起諷刺的弧度。
“孤這個弟弟還真是膽大包天。”
“殿下?”內侍不解。
太子并沒明言,把信放在炭盆燒成灰燼。
明滅的火光映出他慘白的臉,“衛循想要什么?”
內侍低頭,“衛大人說請殿下看完信,能還京城受害婦人一個公道?!?
“好,孤答應了?!?
太子點頭,接過內侍準備的濕帕子將手擦凈,“讓我們的人在獵場放一把火,守好外面,絕不讓景王的人出去,尤其里面的婦人,若少一個,孤拿你是問!”
內侍臉色一白,信中的內容他也猜出幾分。
難道京城少婦凌虐案的兇手是景王?
太子睨他一眼,將帕子丟在炭盆中,嗤笑出聲,“這滿京城除了那蠢貨,還有誰有那個膽子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作惡?!?
便是父皇,恐怕也早就知道。
只是為了朝中平衡,裝作不知罷了。
景王一派費盡心思想要奪嫡,可他們不知,對手從來不是他,龍椅上那位根本就沒想過放權。
他和景王彼此抗衡,才是那位想要看到的。
以前他韜光養晦,被景王壓過風頭,但人一旦沉寂久了,不光能麻痹對手,他自己的擁躉也要生出怨念。
太子垂眸,看向炭盆中燒成灰的密信,眼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衛循的信,便是此番破局最好的刀。
皇家獵場。
蘇文軒回來還對阿鳶念念不忘,他失神進了景王的寢殿,看著一臉郁氣的景王,他眼珠轉了轉。
“表哥,你猜我見到誰了?”
景王擰眉,“誰?”
他這會兒只想抓到兇手,對任何人都不敢興趣。
若往常,蘇文軒絕不在此時觸霉頭,但他知道景王正恨衛循揪著案件不放,逼著他們躲到獵場來,才遇到刺客。
現在能讓衛循不舒服,景王定會高興。
“衛循那位通房,她生得可真是仙姿玉貌,世間難得其二,表哥見了定會喜歡!”
第35章 陰謀
“哦?真有那么美?”
景王生出興趣,養傷的日子本就無趣,獵場的那些女人他已經玩得無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