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焰眉眼藏著饜足,揉了揉她白皙肌膚上捏紅的指印,指腹輕柔,宛如無意識安撫:“怎么親了這么多次還學(xué)不會換氣啊,月月。”
這一聲叫得宋時月差點(diǎn)缺氧。
男生輕淺上揚(yáng)的嗓音,帶著故意的親昵逗弄,彎起的嘴唇還有剛剛接吻完的緋艷。
宋時月覺得,面前的祝星焰像故事里描寫的妖精,在故意勾她的魂魄。
她有點(diǎn)招架不住。
這一晚,宋時月不用他先說,自己就主動先回房,道晚安,毫不猶豫關(guān)上房門。
原本還想讓她晚上蓋好被子別著涼的祝星焰,望著面前門板,悻悻摸了摸鼻子。
不知不覺,已過小暑。
京市難得降下一次雨水,緩解了近期連綿的暑熱。
雨勢在傍晚來臨,伴隨著大風(fēng)陣陣,吹得外頭樹葉簌簌作響。
天空陰沉,偶爾夾雜著一聲悶雷,閃電白光一閃而過,短暫映亮昏暗,卻更添幾分驚悚。
宋時月檢查好家里窗戶,牢牢關(guān)實(shí)之后,才稍微安心幾分。
外頭打雷,不敢用電器設(shè)備,聽著雨水噼里啪啦猛烈敲著玻璃,做事也不由分神。
兩人干脆在客廳里下起了五子棋。
宋時月棋藝上沒有太多天賦,了解過圍棋入門之后,果斷放棄,另辟賽道。
祝星焰也陪著她下,雖然她在圍棋上永遠(yuǎn)打不贏他,但這種稍微簡單的棋路,她偶爾也能找到一兩個機(jī)會,在圍追堵截之中窺見一絲生機(jī),棋子連成一線。
每每這個時候,她成就感格外爆棚,祝星焰是個非常好的棋搭子,實(shí)力雄厚,兩人旗鼓相當(dāng),每局對弈都讓她充滿勝負(fù)欲。
被她最后一局又最后一局的挽留下,兩人下到了深夜,外頭雨聲漸止,漆黑窗外只有閃電偶爾一閃而過,昭示著這個夜晚經(jīng)歷的暴雨蹂躪。
宋時月意猶未盡收回手,剛準(zhǔn)備說回房睡覺,外面突然一聲重重驚雷,大雨有徹夜蔓延的架勢。
她猶豫了下,錯失時機(jī),先讓祝星焰開口。
“晚上害不害怕?”
“…………”作為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萬萬沒有什么害怕打雷下雨的毛病,宋時月誠實(shí)搖了搖頭。
“不怎么怕。”
“好的,我怕。”面前的人動作利落收好棋盤棋子,沖她笑得好看無辜。
“你可以晚上陪我一起睡嗎?”
黑漆漆的房間,連月亮也隱匿云層。
外頭時不時響起雨聲雷聲。
兩人躺在被子里,相隔不遠(yuǎn),一時間沒人說話。
宋時月也不知道他是真怕還是假怕,畢竟從前也沒聽說過他有這個毛病,但她還是不太敢輕舉妄動,呼吸放得輕緩,捂著被子一動不動。
“你睡了嗎?”黑暗里,突然傳來祝星焰輕淺的聲音,她心跳了跳,回答,“……還沒。”
很奇怪的是,之前兩個人一起睡,都是心無旁騖,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念頭。
但不知道是那段時間的動蕩不安過去了,還是相處日益加深,祝星焰身上最初的溫良好像越來越難以維持。
念及此處,宋時月不由在心里暗暗嘆了下氣,緊接著,就感覺到身旁床墊動了動。
祝星焰靠過來,伸手抱住她。
“快睡吧。”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像是哄小寶寶。
……這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他好像是真的在擔(dān)心她晚上打雷睡不好。
宋時月頓時陷入到巨大的自我譴責(zé)中,一邊唾棄自己思想污濁,一邊為自己莫名揣測而愧疚。
她立即回抱住他,緊緊把自己依偎在他懷中,臉往里埋了埋。
“……好。”甕聲甕氣的一聲回應(yīng),她連呼吸都好像埋進(jìn)了他胸前睡衣里,濕熱的氣息宛如羽毛一下下掃過,祝星焰忽然后悔,好像又給自己找了個酷刑。
“晚安。”他控制著心潮起伏,努力穩(wěn)定聲線,道晚安。
卻不料,下一刻,淺淺呼吸襲來,濕熱羽毛從睡衣掃到了肌膚上,一陣酥麻癢意,還未反應(yīng)過來,柔軟堵在唇間。
宋時月親得毫無章法,在祝星焰愣神中,學(xué)著他往日的樣子一點(diǎn)點(diǎn)往里探入,含咬著他的唇,還在上面亂舔。
心頭那把火燒得更為旺盛,祝星焰再也按耐不住,按住她作亂的腦袋,低頸張唇,深吻下去。
溫和的假面好像都被燒掉,只剩底下原始赤裸的欲念。宋時月承受不住他這樣的力度和吻法。往日溫柔蕩然無存,氣息在侵略。
她本能往后躲,縮著肩膀,被他按在了床上,推拒他肩膀的手被牢牢扣住,十指穿插,壓在了臉側(cè)枕頭間。
男生炙熱的胸膛同她緊貼在一起,睡衣薄薄的布料完全阻隔不了溫度。
事態(tài)失控前,祝星焰及時打住,松開她蹂躪得不堪的嘴唇,臉埋進(jìn)她肩頭,用力呼吸。
伏在她身上的人,體溫高得嚇人,祝星焰呼吸聲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