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楚然皺眉:“樓棄,你瘋了?”
他不反駁,只是拿著葬神劍,渾身魔氣的飛到暗魔身側(cè)。
“大師兄……”
白玉喃喃叫他名字,有些委屈了:“你一直都在騙我們嗎?”
他愣了一下,眸色掙扎,不甘心的表情一閃而過,沉沉應(yīng)下:“對,我就是在騙你們,徐司青那個傻子,還總覺得他撿到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天才呢?呵……”
黎漾抬眸與他對視。
氣氛安靜,尷尬了幾秒。
她很是淡定:“大師兄,師尊說讓我把你帶回去?!?
樓棄又是輕笑出聲:“憑什么?他一個修為降到化神期的廢物,有什么資格做我的師尊,他只不過是被我利用的一個傻子罷了?!?
暗魔挑起眉頭,很感興趣的樣子。
黎漾低了低眸,樣子出奇的乖,溫和著語氣繼續(xù)重復(fù):“師尊說了,讓我把你帶回去?!?
正當(dāng)樓棄不耐煩的想回復(fù)時,她再次抬眸,眸光清澈的,竟有些可怕了。
黎漾道:“如果你不是魔族人,我?guī)慊厝ブ沃文X子,如果你是魔族人,我便帶你回去,廢去一身修為以謝師門。”
樓棄下意識的捏了一下葬神劍,冷硬的臉上有著讓人難以琢磨的神情。
他問:“你憑什么?”
黎漾當(dāng)著他的面掂量了一下長生劍:“就憑它?!?
說完,劍身飛快的亮了一下。
她繞到樓棄身后,毫不猶豫的刺下去。
長生劍陷進他的后腰處,又從前面穿出來。
一劍穿破腰腹,血水在不斷的向下蔓延,那有些發(fā)黑的血落在長生劍上,竟神奇的化開了。
樓棄低頭看看傷口,單手按住劍尖,用力向著腹部的位置,硬生生的將她的劍原路返回送了出去。
長生劍的劍刃稍稍彎曲,又筆直落下,劍上沒來的及融化的黑血,有一滴濺到暗魔臉上。
他抬手撫開,笑:“自相殘殺?精彩,精彩?!?
樓棄不理會他,葬神抵住長生的下次攻擊。
即便被黎漾刺了一劍,他也顯得很淡定:“《九轉(zhuǎn)無極訣》我比你學(xué)的更透徹,你打不過我的?!?
樓棄學(xué)到了第六層,而黎漾只在第五層。
兩人的修為也不在一個層次上,就算用了隱神宗的功法臨時突破,黎漾突破之后也沒有樓棄的修為高。
可以說,黎漾碰上樓棄,是一定會輸?shù)摹?
她摸了摸長生劍,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攻擊。
莊楚然同樣握緊驚鴻劍,低聲道:“上去幫忙。”
她好像明白黎漾的意思,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就算死,也要把樓棄拉回御風(fēng)宗?!?
白玉林涯跟著動了。
無論是莊楚然的神品靈根,還是林涯的光靈根,對樓棄來說,都是很危險的存在。
幾人的修為雖不及他,在他眼里可能便是螻蟻的存在。
但眾多螻蟻聚在一起,也可生吞猛象。
其他人還好,面對樓棄還念感情,總會有些猶豫,但黎漾是真的每一劍都落在樓棄身上的,完全不談過去,仿佛面前的就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敵人。
暗魔始終在邊上欣賞著他們自相殘殺的一幕,沒做阻攔,只安安靜靜的觀看,時不時咂咂唇,感嘆一聲:“你們所謂的正道修士,還真是不留情面啊……”
猛的一下,長生劍打在樓棄的手腕上,將葬神硬生生的彈飛出去,莊楚然默契的抬腳踹開這把罪魁禍?zhǔn)椎哪?,又一次攻向樓棄?
他沒了劍,便瞬間從芥子袋里拿出那根他最經(jīng)常使用的符文筆,靈活的畫出線條,符文翻飛,陣法飛快成型。
竟然是最具殺氣的攻擊陣法。
這陣法是在徐司青那里學(xué)的,名為嗜魔陣,本來是用在對付魔族人上面,沒想到有一天,樓棄用這獨一無二,徐司青自創(chuàng)的陣法,去應(yīng)對他昔日的戰(zhàn)友。
黎漾倒是躲開了,但莊楚然和白玉陷進陣法中。
齊不離見狀,終于有了戰(zhàn)意,也上來幫忙。
還剩三名劍修,樓棄一人應(yīng)對,不慌不忙的將他最后的寶貝混元傘扔出。
齊不離變了臉色,很是不滿:“樓棄,連混元傘都拿出來了,你是真的想要我們的性命?”
不管是混元傘,還是嗜魔陣,或者被莊楚然踢掉還在半空之中與驚鴻劍糾纏在一起的葬神,都是十足的殺器。
齊不離望向樓棄,這才意識到,他是認(rèn)真的。
樓棄面無表情的控制混元傘飛過來。
他冷冰冰道:“不殺了你們,你們便會殺了我?!?
暗魔于此刻,終于動了。
他只是簡單招了招手,便將葬神召喚到身前,撫摸曾經(jīng)用過的最強魔族神器,暗魔饒有興趣道:“樓棄,你還是剛剛蘇醒,你的動作太慢了。”
“不如……”
他將葬神扔了過來,鐮刀落進嗜魔陣,竟然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