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到了他的腦袋上,又開始勤勤懇懇的吃頭發(fā)。
不過吃了一些之后,圓滾滾的兔兔實(shí)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好像是吃的自閉了,那么小小一只,干脆利落的從齊不離身上下來,蹦蹦噠噠竟然在冰天雪地里找到一棵綠色的植物,叼著遞到齊不離面前。
齊不離眼眸微亮:“這是可以凈化心靈的靈植?”
“不。”黎漾道:“這只是一棵野菜。”
用來治戀愛腦的野菜。
齊不離:“……”
兔兔把野菜放到齊不離腳下,很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背過身子拿小jiojio往身后的野菜上面埋土,又跳到樓棄身上,開始咬住他的手指磨牙泄憤。
樓棄的心魔強(qiáng)大,暫時消除不了,不過他的心魔在兔兔眼里應(yīng)該比齊不離的心魔好吃。
黎漾好像有點(diǎn)理解。
畢竟戀愛腦這種東西,狗都不吃。
她招了招手,把除了樓棄之外的其余幾個人叫過來一起開個會。
“怎么辦?”白玉問:“大師兄已經(jīng)原地發(fā)呆一個時辰了,有敵人打他他都不動。”
齊不離也道:“兔兔的咬合力不錯,快把他的手指啃下去了。”
黎漾在幾人中間擺了好幾十張空白符文,符文筆甩出火星子,加急加量的做出三十張靜心符,幾人照著樓棄一股腦渾身上下貼了一些遍。
從遠(yuǎn)處看,樓棄就像是被符文控制住的傻僵尸。
然而符文貼上一張燒毀一張。
樓棄一動不動,是他的心魔在反抗。
黎漾感覺腦子好癢,腦細(xì)胞要用光了。
最關(guān)鍵的是,她畫符的速度完全比不上樓棄心魔增強(qiáng)的速度。
兔兔都快啃自閉了,一氣之下,嗷嗚一大口咬在樓棄手背上,“轟”的一下,有些詭異的靈力自他體內(nèi)迸發(fā)開來。
黎漾趕緊接住飛出來的兔兔。
它縮成很小的一團(tuán),委屈巴巴縮進(jìn)黎漾懷里。
嗚嗚嗚,不吃了。
黎漾摸摸它的頭安撫,問道:“太虛宗的洛青陽,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太虛宗與月影宗合作,在山對面的戰(zhàn)場,正在對付暗魔。”齊不離回答。
黎漾想了想:“我們得把大師兄送過去。”
太虛宗的符修多一些,總之,人多力量大嘛。
符修?
她想起一人,令牌迅速聯(lián)絡(luò)了徐司青。
想要解除樓棄的心魔,總要知道,他的心魔到底是什么。
徐司青難得沒看熱鬧,這次回復(fù)的很慢。
黎漾幾人等不及。
她一邊畫符一邊拉住僵硬狀態(tài)的樓棄上了長生劍:“球球,上來。”
“嚶。”
小胖球立刻變回人畜無害的小湯圓,掛在黎漾得腿上,開開心心的蹭了蹭。
黎漾騰不出手,便將兔兔放在它腦袋的兩只朵朵中間,球球試圖抬眼去看,怎么也看不到,抬起爪爪想打聲招呼。
兔兔豎起耳朵,輕輕碰了一下它的爪爪。
幾人共同以一種火箭起飛的姿勢跨過山脈,飛向極寒之地真正的主戰(zhàn)場。
黎漾精準(zhǔn)找到洛青陽,上去就把他拎住,莊楚然順便拎住了月影宗的簡妙簡錦兩姐妹:“過來幫忙。”
“莊師姐。”簡妙眨眨眼睛,迷茫了一下:“可是我們在應(yīng)敵啊,很忙的。”
莊楚然皺眉。
玉笑回頭,指向戰(zhàn)場中心被魔障籠罩的少年:“暗魔很強(qiáng)大,少了符修的加持,我們劍修應(yīng)對不了。”
莊楚然皺眉,還沒說些什么,齊不離直接拔劍沖上去,淡定自若:“那便多加幾個劍修。”
他對著黎漾:“你們先幫樓棄吧。”
“好。”
在這種事情上,黎漾不敢馬虎,帶著洛青陽和兩兄妹就走了。
這下子,畫符的人從一個變成四個,還有一只兔兔在想盡辦法幫樓棄凈化心魔。
四個人圍著樓棄一人,畫一張貼一張,兔兔就在樓棄身上,照著他的手臂一頓啃啃啃,留下好多小牙印。
靜心符還是貼上一張燒一張。
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后,洛青陽焦急撓頭:“他的心魔怎么會這么強(qiáng)大了?你們御風(fēng)宗不給他飯吃嗎?”
黎漾也撓頭:“救命鴨,我也不知道鴨。”
洛青陽再問:“是不是你們平時欺負(fù)他了?”
黎漾:“???”
他們?欺負(fù)樓棄?
他們幾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小渣渣,看到樓棄就算倒立也要趕緊跑的人,他們能欺負(fù)樓棄?
不過……
黎漾想了想,小聲問:“大師兄,是不是我騙你錢太多次了?我下次不騙了,或者我都還給你也行。”
黎漾甚至想:“要不我把我的全部資產(chǎn)都給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花二師姐的就行。”
莊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