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沒了。
魔修們呆呆的看著黎漾和莊楚然跑路。
個個腦袋上頂了問號。
鬼族人驚呼:“我們的少主不見了。”
“去哪了去哪了?是不是掉坑里了?”
“不對不對,傳送陣?她跑到丹塔里面去了。”
“怎么辦???去丹塔?不對,符修呢?快叫幾個符修過來修傳送陣啊……”
“等下,黎漾他們跑了,快追啊……”
托黎漾的福,魔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亂成一鍋粥。
黎漾以一種女巫騎掃把的姿勢騎在長生劍上飛,還不忘給莊楚然推薦:“二師姐隨便坐哈,不用跟我客氣,這么坐著也很舒服的。”
莊楚然:“……”
戰場的另一邊。
樓棄和齊不離陷入了無邊無際的紅色世界。
這有些發昏發暗的紅色,更像是人的血液,在周邊竟然還有緩緩流淌的聲音,兩人自被食用血策血肉的蝙蝠包圍之后,就陷進了這片暗黑血淵。
目光所至,盡是血的顏色。
樓棄皺眉:“這里很像幻陣,又不是幻陣,應該是血策的能力,他將我們拉到他所掌控的領域之內了?!?
“齊不離,我們必須快點出去……齊不離?”
樓棄喚了幾聲,始終沒有回復。
他向身側望去,在諸多血幕之中,勉強找到齊不離的身影。
他像是陷進去一般,雙目渾濁無光,呆呆的站在原地。
樓棄飛快過去,猶豫了一下,從芥子袋里拿出靜心符。
說來也是慚愧,這靜心符都不是樓棄自己煉的。
是為了以防萬一,徐司青提前給他的。
靜心符貼在齊不離身上的過了好幾秒,他終于有了反應,瞳孔微微凝滯,變回了一個正常人,四處張望,警惕道:“我剛才怎么了?”
樓棄:“大概是被血蠱的腐蝕了吧”
樓棄道:“我手里還有一些小師妹煉制的冰清丹,但數量不多,我們必須馬上出去。”
齊不離服下一顆冰清丹,疑惑:“樓棄,你怎么沒事?”
樓棄愣了一下。
是啊,他怎么沒事?
他有一個強大的心魔這件事情,幾乎已經在修真界傳遍了,因為每一次遇到比如現在這樣可以蠱惑人心的敵術,樓棄往往都是最容易中招的那一個。
他連靜心符都煉制不出來,甚至體內還藏著一把魔族之劍,在不斷侵蝕他的元嬰。
就連進到這片血霧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魔氣的入侵,與體內的葬神似乎在里應外合。
可,他剛剛,頭腦出奇的清醒。
樓棄感覺頭發在動,抬眸向上。
看不見頭頂,但他感覺到了什么,伸手將腦袋上面的小東西拿下來。
是方一舟的小兔子。
小小一團,毛茸茸的,乖乖趴在他掌心里,嘴巴中還有一小撮黑色的長發,是樓棄的。
齊不離與樓棄對視一眼。
“看來方一舟的這個靈獸并不簡單,應該是它在幫我們?!?
齊不離試探的問:“要不我們試試,它能不能起到作用?!?
兩人可能也是有些精神不正常了,在這種緊要關頭的時候,竟然想依賴一只小小的兔子。
血策在外面觀看,都是不屑的勾唇一笑,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葬神劍?我想不通,你到底,看上樓棄哪一點了?”
樓棄半蹲下來,將兔兔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生怕一不小心,它就摔成了兔餅。
小兔子是在這無邊血色中唯一的一抹白。
它的毛發干凈的不可思議,竟然一塵不染。
若是白玉在場,一定對這個小玩意愛不釋手了。
兔兔四處看了看,蹦蹦噠噠的往前方走去。
樓棄和齊不離跟著。
“嗯?”注意到這一幕之后,血策下意識的擰了擰眉。
下一秒,它在地上磨蹭磨蹭,蹦蹦噠噠的跳出一個光圈,竟然將樓棄和齊不離傳送回了戰場。
兩人也在沉思。
齊不離道:“看來是誤會方一舟了,他的這只兔兔,還真是個好寶貝?!?
這樣說著,小兔子到了他腳下,抬爪敲了敲齊不離的鞋子,動作十分的靈動。
齊不離愕然:“你想我抱你?”
它直勾勾的盯著他,一動不動。
齊不離半蹲下來,嘗試著朝著兔兔伸出手。
指尖迅速蔓延出清晰的疼痛感。
兔兔精準的咬在他手指上。
齊不離“嘶”了一聲,想縮回手。
樓棄卻道:“別動,它在幫你清除血蠱?!?
有冰清丹的情況下,血蠱很快就會被消除,但被兔兔咬一口,比冰清丹更快一些,其實用不上樓棄說話,齊不離已經神清氣爽了,甚至恢復了狀態,傷口在愈合,靈力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