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被劈了個焦黑。
黎漾剛剛好好看到,心知惹事了,立刻閉上眼睛裝死。
耳邊傳來少年悲慘的尖叫,聲音越來越遠(yuǎn),伴隨著水聲,風(fēng)聲,直到重新洗干凈以后,他才算恢復(fù)如常。
黎漾聽的很是清晰。
妖獸渡劫之后,會比同境界的人類修士的身體更為強(qiáng)勁,五感也會更好。
她是神獸,提升的甚至更多了一些。
閉上眼睛一邊接受著天雷,黎漾能清晰的感受到四周的風(fēng)吹草動。
林涯嫌棄的扔掉徐司青的臭襪子。
徐司青終于找到了裝留影石的小木盒,寶貝的抱在懷里,四周看看,又藏進(jìn)芥子袋里。
雖是閉著眼睛,但她仿佛在意識中刻畫出幾人身影。
天雷落下,四周驟然發(fā)亮,意識在此刻變得更清晰。
她清晰的看清體內(nèi),有一個拳頭大小與她長相一樣的女孩。
這便是修士通過修煉,由元神育成的元嬰,是修真者的第二條生命。
在接下來的一道天劫落下之后,黎漾被劈的腦子清醒,元嬰凝結(jié)而成。
靈力轟然卸開,再慢慢的,穩(wěn)固的往回收。
即便是知道黎漾渡劫,但真正看她跨越金丹,晉升元嬰的那一刻,白玉還是忍不住哀嘆:“我算明白了,小師妹就是個變態(tài)呀。”
“不”少年一聲慘叫:“你們都是變態(tài)。”
大師兄和二師姐是內(nèi)卷變態(tài),林涯入門比他晚不上課修為比他高,寧時宴看起來老老實(shí)實(shí),但是也是變態(tài)。
白玉得出結(jié)論,全世界都是變態(tài)。
林涯從石堆里面爬出來,皺眉,覺得自己太臟了,又懶得洗,只能朝白玉揮揮手:“三師兄,臟臟,洗洗。”
白玉看他腦瓜子嗡嗡的,立刻踹向少年的屁股,一腳把他初次上天,精準(zhǔn)踹進(jìn)后山的瀑布里面。
徐司青從石堆露出腦袋,開開心心:“你們在說什么?”
白玉把他也扔進(jìn)水里去。
順利破境之后,天雷并沒有立刻結(jié)束,會再穩(wěn)穩(wěn)的劈上一整天,提升黎漾的體魄,讓她能在元嬰期走的穩(wěn)一些。
但既然已經(jīng)破境,就等于沒有多大危險了。
徐司青伙同白玉和林涯,又在地圖上比比劃劃,總算是找到一個適合做新家的地方,在弟子住宅山峰的東南角,一座荒廢已久的山頭。
幾人連夜扛著行李給徐司青搭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木屋居住。
木屋不擋風(fēng)不防雨,山上又潮濕,他第二天睡醒衣服都是濕乎乎的。
被穩(wěn)穩(wěn)劈了一天一夜,黎漾整個王八都不行了。
徐司青的原洞府被她劈成一個殘廢的古建筑,四下狼藉。
第二天幾人趕到的時候,她躺在石板板上曬太陽,身殘志堅,還活著。
黎漾被莊楚然拎了起來。
白玉飛快拿出小水壺,往她渾身上下一呲。
輕嘆口氣:“是我病的太重,師妹怎么可能是干凈的呢。”
自從遇到黎漾的第一天,這個能上天能入地能炒菜能扛鍋的小師妹,就沒干凈過。
洗完之后,莊楚然把黎漾放下。
她立刻軟塌塌,生無可戀的再次一躺,又臟了。
白玉:“……”
白玉迷茫的搖搖頭:“洗不完,根本洗不完。”
黎漾朝他伸出手表示友好:“三師兄,不要放棄希望。”
說完這句話,她手臂往地上一摔,呈大字型躺平,懷疑龜生。
短短的時間內(nèi),白玉的水壺起碼滋了三次。
少年露出崩潰臉,最后……沉默的將水湖收下了,轉(zhuǎn)身就跑,就好像后面有瘋狗在追。
林涯蹲下戳了戳黎漾,笑得眉眼彎彎:“小師妹啊,元嬰期的感覺怎么樣?”
黎漾說不出來,但是還是豎起大拇指:“酸爽。”
樓棄低頭看她,道:“修為不穩(wěn),下次不能升的這么快了。”
“知道啦。”
她嘿嘿傻笑:“大師兄,我休息一天,便去思過崖煉丹。”
提到正事,樓棄也正了神色:“你有幾層把握?”
黎漾想了想:“六成吧,我需要先煉制其他丹藥,才能進(jìn)一步去煉九星瑞生花,大概要一個月的時間。”
“好。”樓棄點(diǎn)頭。
他神色恍惚了一下,難得的低下眉目:“多謝了。”
黎漾繼續(xù)躺平,補(bǔ)充說明道:“先說好,我不知道這個丹藥能不能徹底的起到作用,但至少是對師尊有好處的。”
“我知道。”
樓棄當(dāng)然知道,丹塔的前輩尚不能保證徐司青的身體恢復(fù),黎漾還是個孩子,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她只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
黎漾笑了笑,破境之后,視野寬闊,眼底的色彩更為明顯。
這種感覺就像是用了多年的手機(jī),玩游戲一直是省點(diǎn)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