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之上,驚鴻劍火光忽起,干凈利落的朝著面前的黑衣少年徑直刺去。
“嗡”的一聲。
白玉伸個懶腰:“好了好了,結束了,李賀怎么可能打贏師姐呢?”
“不”林涯道:“還沒結束。”
被火光籠罩的戰場緩緩顯露,眾人看到莊楚然的劍觸碰到一堵無形的墻,被迫停下了動作。
“陣法?”白玉皺眉:“李賀難不成是雙修?”
樓棄目光沉沉,給了一個準確的回答:“不是陣法,陣法不可能這么快,他用的應該是一個防御性的靈器?!?
看這個陣仗,靈器的品質不錯。
但縱然如此,李賀還是受了些傷,黑衣染血,面色陰冷的主動朝著莊楚然攻擊。
長劍落在她臉上的一瞬,從少年的懷里飛出另一枚靈器。
“這么多靈器?”白玉感慨:“隱神宗這次是下血本了……”
沒人回復他。
他看向樓棄,在看向徐司青,還有宗門的兩個長老,彼時面色都不是很好。
“怎么了?”
徐司青道:“隱神宗里面有一名名氣很大的器修,這些靈器下面都有同樣的標識,應該都是出自他手?!?
但這個是問題的關鍵之處,傳說中,那名器修長老不是什么正經人,正道門派的長老卻總是有一種陰郁狡詐的氣息,他做的靈器多為暗算之物,又或者是專門針對某個人才研究出來的。
擂臺上,靈器的光將莊楚然徹底籠罩進去。
一開始她沒什么特殊的感覺,只當是簡單攻擊抬劍去擋,然而下一秒,驚鴻劍在掌心忽的顫動,像是在給她傳遞什么危險氣息。
莊楚然愣了愣,面前的敵人一瞬間變了,從李賀變成琉璃城,黑紋蟒。
那些她曾經的噩夢,如一幅靈動畫卷,飛快的在她腦子里過了一遍。
李賀陰沉的氣息也隨之傳來:“莊楚然,我聽說你很害怕蛇啊,哈哈,這個幻境靈器便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靈器的效果其實并不特殊,只是讓人回想起曾經害怕和傷心的往事,將恐懼焦躁的情緒放大,讓人深陷秘境之中。
對上其他人可能效果一般,但對上莊楚然,這種因為過去而陷入痛苦,這么多年都走不出去的人,李賀相信這個靈器效果一定很好。
果不其然的,莊楚然確實陷入了幻境之中。
女子目光無神的站在擂臺中央,即便是李賀的劍打在她身上,她也不動一下。
黎漾緊張的連拉拉球都捏壞了:“怎么辦?二師姐受傷了。”
這靈器最惡心的便是讓人深陷幻境,無法說出投降二字,只能任人宰割。
李賀像個屠夫一樣,泄氣般的攻向莊楚然。
黎漾甚至想跳上去:“好臟的套路?!?
樓棄按住她的肩:“別急,大比中我們不能插手,但是她動了?!?
幾人看到莊楚然的手指在輕微觸動,似乎是在掙扎。
黎漾干脆跳起來,甩甩拉拉球:“二師姐加油啊”
“然然加油啊”
第一聲是她說的,而第二聲出現在觀眾席的后面,參賽選手再后面的琉璃城居民。
黎漾看到那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臉緊張,控制不住的說出那句話。
不知為何,她的心也跟著穩定下來。
少女乖巧坐好。
白玉好奇:“小師妹,你不擔心了?”
“二師姐才不會被輕易打敗。”
黎漾堅信這點,在隱云仙的秘境中莊楚然已經將所有誤會都解開了,她現在能和琉璃城城主很好的面對面交流,說明過去的事情不算事情了。
簡而言之就是四個字,她可以的。
李賀在擂臺上像是玩起來了,很自信的樣子,連著傷了莊楚然好幾下,就連隱神宗宗主也是皺眉:“笨蛋,為什么不直接解決她,在等什么?”
“在報仇?!崩罱鼙硎竞芾斫馑?,不光是他,場上其他的劍修也表示能理解李賀,畢竟他們幾乎每個人都被莊楚然揍過。
那真是痛苦到讓人想哭的一段回憶。
御風宗場下一排少年少女乖乖坐好緊張的看著,黎漾已經開始焦慮的薅熊貓毛了。、
然而當李賀將劍再次揮下時,大概是與琉璃城再次形成了很深的羈絆,在他面前的莊楚然動了,她握緊掌心的驚鴻劍,高高抬手,終于反抗了致命的一擊。
“哦吼哦吼?!崩柩d奮的張牙舞爪:“二師姐最棒棒辣。”
白玉拉她坐好:“安靜一點,小師妹?!?
徐司青道:“然然的狀態不是很好?!?
渾身浴血不說,恢復神智之后還顯得有些遲鈍,連抬劍抵擋這種簡單的動作比試也顯得格外吃力。
她甚至身子不穩的向前傾倒,還是要靠驚鴻劍戳進地下支撐住身體。
李賀詫異:“你竟然掙脫了秘境?”
“但也沒關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