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惋惜:“既然大家不喜歡感言那就算了。”
她指向桌子嘻嘻笑:“哪我們的新聞發(fā)布會正式開始。我報到一個名字請到臺上闡述你過去曾經(jīng)做過的罪行。”
“希望,主會原諒你們…”
也會原諒我…
她站在鮮花中央,一席圣潔白裙,手握胸前十字架吊墜,垂眸禱告。
第88章 救援
眼眸睜開,俯視一切。
“開始吧。”
話筒扔進池子里,撲通一聲,浮動的花瓣蕩過微薄漣漪,不見蹤影。
白衣婚紗女子走向玫瑰大道后的觀眾席。
自此,她也是觀眾的一員。
在現(xiàn)場人看不到的直播間,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沉默是短暫的,激進喧嘩的言語埋葬了整個直播間。
沒有人可以走出‘七號路’,就算諸位‘主人’也不可以。
所謂的名單其實就是他們登上輪船時所收到傳票編號。
主婚臺上的血腥兔子不需要話筒,現(xiàn)場除了海浪就是游輪前行的聲音,沒有任何嘈雜爭論,他說出的數(shù)字就是閻王點卯。
趙雅心坐在環(huán)形觀眾席的中央,血腥兔子站在她的身后護著。
她聽著懺悔的聲音看向自己的手心紋身。
紅玫瑰花苞。
摩擦掌心的肌膚并不完整。
高臺之上,隨著樁樁件件罪孽重見天日。
夫人們從最初的驚愕恐懼,到后來的憤怒惡心,紛紛遠(yuǎn)離自己的丈夫,像是看見什么臟東西。
直播間的惡心,也從未消散,
國際刑警,華盟理事會,聯(lián)邦警政總署,廉政公署的電話都被打爆了。
愣是鮮少有人在淮海兩市聯(lián)邦分局報案。
因為已經(jīng)沒有人相信他們的組織架構(gòu)。
腐朽不堪的巨人,終是被撕破了皮囊,露出被蛆蟲附著的爛肉。
江嶼眠褪下了獨屬于傀儡師裝扮的紅裙,穿著簡單的白襯衫,海風(fēng)將他的衣袖下擺吹得鼓鼓的,黑色的發(fā)絲凌亂。
他站在甲板頂部,俯瞰這一場戲劇。
淡色的唇勾勒出上揚的弧度:
“還剩最后一位院長大人,你猜他在拖延什么?”
薄執(zhí)言的聲音在耳麥中,低沉清透,“在等救援。”
江嶼眠指腹下意識耐摩擦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看來還是薄先生了解我。”
他抬望天空,一碧如洗,只有鷗鳥盤旋作為裝點。
“該謝幕了。”
江嶼眠掛斷聯(lián)系。
“哥哥。”
江嶼眠轉(zhuǎn)頭,是江唯。
江唯手心攥在一起:“我們的人已經(jīng)從船尾陸續(xù)離開了,哥哥你打算怎么離開?”
江嶼眠看向高空:“薄執(zhí)言來接我。”
指甲將手心掐的生疼,江唯深深的看著江嶼眠,他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但又好像很遠(yuǎn)。
就像是一只白鷗,有了自己的自由。
“你以后都不會回國內(nèi)了,是嗎?”
“江唯,我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江唯垂眸掩下無法收回的情愫,“你可以告訴我你要去哪里嗎?”
“不知道,我沒有目的地。”
“江唯,你也不要執(zhí)著了。回去吧,江家所有人落網(wǎng)后,江海傳媒就會到你手中。”
江唯咬著慘白的下唇,“哥哥,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
“江唯,朝前看。”
江嶼眠說完對著江唯身后的保鏢是另一個眼神。
那人心領(lǐng)神會敲暈江唯。
江嶼眠吩咐:“帶他和陸亦澤離開,盡量避開ip 。”
保鏢抱著江唯有些為難:“可是薄先生讓我保護好您。”
江嶼眠朝他擺手又指向天:“薄執(zhí)言,已經(jīng)來了。”
…
……
“我親愛的父親,您還在等什么呢?”
趙小姐無聊的看向自己指甲上鑲嵌的碎鉆。
灰頭土臉的政客富商們,此刻像是過街老鼠縮在一團。
在此刻他們各自的夫人如果沒有兔子攔著,不需要趙雅心動手,她們自然會把他們撕的粉碎,最可笑的就是這群血腥兔子居然在維護他們的生命。
“是覺得我不會殺你嗎?”
“還是覺得有人會來救你!”
在眾多聯(lián)邦政客還有富商的話語中,所有人都清楚趙啟剛到底是誰了。
他就是他們口中的院長,一切因果的發(fā)起人。
“即使所有人都認(rèn)罪了,父親還是不愿意說嗎?”
趙雅心起身,拍了拍婚紗上的灰塵:“為什么你的嘴就是那么硬呢?也沒見你下面多硬啊!”
“就差您了,說不準(zhǔn)您說完了,我就放過他們了呢!”
“畢竟我是您最聽話的小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