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眠確實沒有資格否認這一個關系,他同黎晚一起攙扶著薄易進入了出租車里。
送走出租車后,江嶼眠偏頭,道路側方的路燈下韓清站姿蒼勁玉立,眼眸沉沉,黃色的出租車逐漸駛離。
江嶼眠走了過去,同他一起看向出租車的方向:“一味的退讓,只會成為他婚禮上的伴郎。”
第66章 糾纏
黎晚暗中和司機對視一眼后,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輕柔的扶著薄易倒在她身上的脖子,“薄易,還難受嗎?來喝水。”
薄易無意識的扶開了她的手:“喝過了,不想喝了。”
黎晚緊張的握著水瓶,后視鏡里的眼睛陰翳沉沉的盯著她。
黎晚沒辦法,只好扶著薄易的后頸,哄著,“再喝一口吧,你醉了容易吐,要是吐在計程車上就不好了。”
因為緊張,她拿著水杯的手都在顫,深呼吸幾下才穩定,水杯放在薄易唇邊。
薄易骨子里的品行告訴他,吐在別人車上是不禮貌的,閉著眼勉為其難的喝了兩口唇邊的水。
喝完之后,腦袋偏了一個方向,逐漸昏昏欲睡。
后視鏡上,司機微微頷首示意。
黎晚手心冒著冷汗,在裙子上擦拭了一把,輕聲謹慎的開口:“薄易,你知道,維科回收板塊的策劃案在哪里嗎?”
…
江嶼眠回到酒店,放下冰冷的水沖洗自己,他在勸說自己冷靜下來,和陸亦澤合作這一條路必須走,他必須保住薄執言他不能讓仇恨占據思維,薄執言是無辜的他不能牽連他。
冰冷的水流劃過清麗眉眼一直到眼尾,貼在面頰的頭發全部捋到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怔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心。
“薄執言,這個局怎么解啊”
流水沿著瘦削的下巴滑落到手心,是溫熱的。
門外傳來手機鈴聲響動,江嶼眠調換了溫水快速洗完裹著浴袍就這么出去了。
但電話鈴聲沒有響了,拿起放手機看了一下未接來電,是不認識的號碼,在江嶼眠要不要回撥的時候,薄執言的電話意外的打了過來。
江嶼眠秒接通:“先生”聲音怎么這么沙,他摸著自己的喉嚨
薄執言篤定的說:“江嶼眠你哭過了?”
江嶼眠快速接過了一杯溫水潤了嗓子,“沒,晚上陪薄易喝酒喝多了點,現在有點不適應。”
薄執言沉默一瞬:“小騙子。”
“為什么哭?”
江嶼眠捏著手機,鉆心的疼,由著心尖蔓延,剛才穩住的情緒又要控制不住了。
“薄執言,我想你了。”江嶼眠語調哽咽。
只有你才可精準的憑借一個聲音一個語調注意到他的小情緒。
我真的不想離開你的
薄執言哄著人說:“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門口有驚喜,去看看。”
江嶼眠捏著手機走到門口,邊說:“別告訴我你又回來了。”
門打開的一刻,手機的聲音與門外的聲音重合:“乖寶,猜的真準。”
江嶼眠看見薄執言情緒都要繃不住了,聲音低啞:“你怎么又來了,早上不是才剛走嘛”
薄執言看著他濕漉漉的頭發說:“一個半小時的飛機而已,跨省辦公,也差不多這樣。”
薄執言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浴室拿了吹風機給江嶼眠吹頭發。
江嶼眠乖巧的坐在床上抬眼看他,淺色的眼瞳里倒映著薄執言的模樣。
他一語不發的看著薄執言十幾分鐘,薄執言是低度近視,取下眼鏡后顯得人眉骨深邃,眼睫長長的但是內斂下壓,給人一種很冷淡無情感覺,偏看向他的時候總是帶有深沉的。
唇瓣不厚,薄薄的,淡淡的粉色,也是薄情寡義樣,但是親起來軟軟的。
吹風機暫停的一刻,江嶼眠杏眼瀲滟流轉,他把人撲在床上,整個人壓在他胸膛上,幾乎是抵著他的唇說:“薄執言,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
白色的浴袍滑落在冰冷的瓷磚上。
“薄先生是我的。”
江嶼眠坐在薄執言身上,目光臨摹他的顏。
炙灼的呼吸在彼此之間糾纏。
…
感受到身下人睡醒的狀態,薄執言把人重新摁在被子里,“已經和導演請假了,再睡會兒吧。”
薄執言也沒有起床的打算,閉著眼就這么摟著江嶼眠,聲音模糊說。
他也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江嶼眠聽見請假,心安理得的埋在薄執言身上,好像他睡過最安穩的覺都是在薄執言身邊。
中午十一點,江嶼眠才醒來,薄執言已經穿的規整還是那樣清清冷冷的模樣,只剩下領帶沒打,江嶼眠主動的湊上前,給他打好領帶,并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吻。
薄執言加深了吻,在江嶼眠腦子還在發蒙的時候說:“我后面幾天可能都來不了海市,維科那邊出了點問題。”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