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先生在的一天就不會有籠子困住你。”
第63章 主演
第二天江嶼眠醒過來的時候,薄執言已經走了,薄家身后太多人盯著了,淮市不能沒有他坐鎮。
江嶼眠收拾好情緒去到劇組拍戲。
劇組的進度一都很趕,基本上沒有演員可以休息的時間,江嶼眠入戲的狀態確實極佳,在片場甚至都能帶著韓清入戲。
實際江嶼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演什么,他在飾演《李子州》那個被校園欺凌的少年,還是在飾演過去的自己,他都不知道。
韓清飾演救贖江嶼眠的老師,也發現他的不對勁,江嶼眠看他的眼神就是看向薄執言的眼神,在演戲的時候,江嶼眠只有把他當做薄執言,才能抒發心頭那點愛戀與不舍。
‘七號路療養院’帶給江嶼眠到底什么樣的遭受,作為一個局外人,韓清無法得知,但是恢復記憶以來的就江嶼眠做事都變得偽裝,讓人看不透情緒。
作為一個資深的演員,他可以看出江嶼眠所偽裝的輕松釋然并不是那么完美。
但是薄易就不一定了,時不時在他身邊打趣聊天。
拍完一上午的戲,江嶼眠情緒消耗很疲倦,發呆的坐在監控前看他剛才演的畫面。
“這一段要重新拍嗎?”
江嶼眠指著自己拉琴的那一段,長久回避過去不再拉琴,感覺大腦在生銹,他已經拉不出當年的靈氣,而且收音出來真的挺難聽的,他現在的水準可能連江唯的四分之一都達不到。
沉導演搖了搖頭:“不用,指形對上就可以了。后期有音替。倒是江唯怎么又不參演了。”
他本來想的一段是對鏡,江唯在雙面鏡的另一頭拉琴。
“生病了,又去住院了。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
江嶼眠今天早上給他發了消息,是江唯的生活助理回的消息,告訴他江唯在正在治療,沒辦法回消息。
沉舟只覺得惋惜,又看向監控內,江嶼眠拿起小提琴站在無人的衛生間對著鏡子拉琴的畫面。
少年人一身狼狽骯臟的校服,巴掌大的臉都埋沒在長長的頭發里,顫抖從琴盒中拿出小提琴,面對著鏡中丑陋不堪的自己拉琴。
鏡子對面的畫面是電腦處理后的,是李子州臆想的第二人格,穿著華貴燕尾服,戴著酒紅色領結的李子州,他站在世界之巔的音樂廳的高臺上,自由恣意的拉動琴弦,琉璃穹頂上的金光投射在他白皙的面頰,仿佛歐洲中世紀油畫中走出來的小王子。
畫面是鏡像,視頻中試驗李子州的江嶼眠使用的左手拉琴,效果比右手好許多。
“其實我感覺你左手也可以拉琴,只要你愿意多練一練。當年如果是你參加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可能就沒有江唯什么事情了。”沉舟惋惜的說。
江嶼眠:“可是沒有如果不是嗎?”
“哥”
聽到那一聲微弱的聲音,江嶼眠敏感的轉頭。
江唯裹著一身黑色大衣,穿著白色的棉拖鞋,露出的踝骨之上是淺藍色的棉質褲子,臉色也不好,皮膚透著不健康的白,一看就是剛從醫院出來。
江嶼眠意外的看見他:“你怎么來了。”
江唯注意到江嶼眠看向他的腳,低頭一看,尷尬的看著自己還穿著拖鞋,“我來遲了嗎”
沉導演感覺江唯才沒幾天就像是病入膏肓,“你的戲份已經拍好了”
江唯有些失落的低頭,他緊趕慢趕過來,還是錯過了。
“你現在應該在醫院。”
江唯死寂一般的眼眸亮了幾分:“哥,你在關心我嗎?”
江嶼眠冷漠的回復:“我怕你死在我面前。”
江唯的生活助理過來了,他順從的跟著走了。
江嶼眠坐在監視器前上繼續發呆,沉舟把打火機壓在煙盒上遞了過去。
江嶼眠熟練的點煙,清淡的眸子在煙霧里沒什么色彩:“你是不是也感覺他像是快死了。”
沉導演和江嶼眠對了個火,煙頭忽明忽暗,“看著確實是挺嚴重的。”
從江唯從瑞典回國來到劇組,沉舟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覺江唯時日不多,尤其是見過他助理特意為他化妝改變慘白的面色。這應該是為了隱瞞江嶼眠吧。
“行。”
江嶼眠隨口應下,只抽了一口的煙碾滅在煙灰缸。
沉舟變了一個沒那么壓抑的話題:“黎晚的戲份之前因為你的事,她又不能來了,最近薄易那小子總是心不在焉的,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江嶼眠搖頭,指著不遠處的韓清:“輪不到我。”
拍了一天戲回到房車的韓清,聞到了一股子燒烤啤酒的味道。
“回來了哇。”
薄易指著桌子上的烤肉烤蔬菜還有開了一打啤酒:“就等你的加入了。我的好哥們!”
韓清疲倦的揉著眉心,燒烤的油煙味直逼他的腦仁,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配方。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