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心輕聲細語,真摯而堅定道:“你都說了他是我的‘主人’,我怎么可能背叛主人呢”
趙雅心的臉蛋無疑是漂亮的,如果沒有剛才那一瞬的魅惑向兩人展現,他們也會認為趙雅心是一個金枝玉葉的和雅溫柔的市長千金。
江唯意味不明的看著她,更像是看一個同類:“趙小姐,您別偽裝的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那張朦朧的紙捅破了,再繼續偽裝也沒有用了。
趙雅心輕挑細眉,拉長語調的哦了一聲。
“江唯,你和我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酒杯輕碰江嶼眠身前的高腳杯,蕩起一圈血色的漣漪。
“我可愛的小眠眠,為什么你會去到七號療養院,你猜這里面有沒有你可愛的弟弟手筆。”
江唯猛地起身,拿起手邊的溫水潑向趙雅心:“閉嘴!”
江唯的起身,引起了周邊不少食客的注意。
江嶼眠拉著江唯的手臂,輕斥:“坐下!”
趙雅心從手提包中拿出化妝鏡,抽紙擦拭臉上的水漬以免精致的妝容被弄花,她笑說:“惱羞成怒做什么呀,對女孩子就不能溫柔點嗎”
江嶼眠打了一個電話說:“送一套女士裙裝過來”。
趙雅心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頭發全都披在腦后,說:“我要香奈兒現貨高定,s碼。”
江嶼眠微愣了一下,和話筒那邊的人重復說了一遍。
即使頭發被打濕額略狼狽,趙雅心依舊維持著屬于大小姐的優雅,拿出粉底開始補妝,邊說:“江唯,你看看你哥哥,這才是求人的態度。”
江唯慘白著臉色,躊躇不安的看著江嶼眠。
“干嘛生氣嘛,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大家都是同類,何必裝模作樣。”
江唯說過的話被她返送回去。
“江平津當年和趙啟剛做了交易,七號療養院你們兩兄弟必須進一個,不是你江嶼眠就會是江唯。”
“我說的對嗎,江唯,這件事你和你哥哥說過嗎?”
江唯白的和紙一樣透,病態的臉像是馬上就要暈倒,他繃緊著身體,完全不敢看向江嶼眠。
“江唯,你緊張什么啊!”
趙雅心挑釁的看著江唯,抬手驚訝捂嘴:“不是吧,這不會是真的吧,我只是瞎猜的而已。”
江嶼眠神色淡然,毫不在意:“你不用挑撥我和他的關系,我什么都知道。”
趙雅心很明顯知道當年那件虐貓的事件,也知道始作俑者到底是誰,就說明他在七號路療養院的地位并不低。
應當說可以在七號療養院中活下來的人,都不會是什么普通角色,沒人會把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放在自己枕頭邊。
輕柔話語包含惡意的語氣和曾經的白冰欺辱江嶼眠的時候是一樣的。
江嶼眠拿紅酒輕抿一口:“你和白冰沒有區別。”
一個是天生如此,一個是自我衍生。
“真沒意思。”
趙雅心漫不經心的搖晃紅酒杯,將酒杯放在自己左眼上,透過猩紅透明的液體看向變成紅色的江嶼眠,“其實你和我們沒什么不一樣,19號。”
還記得那些被一口咬斷了脖子大動脈的工作人員,從監室里被血淋淋的拖出。
整個療養院的人,沒有鎮定劑根本沒人敢靠近他,畢竟他連牙刷都可以磨尖作為殺人的器物。
看著那些曾經凌辱過她的人一個又一個受傷死亡,她拍手叫好,笑的瘋癲又悵惘。
她想:為什么她就要承受這一切,她應該學著19號。
但是只是陪葬這里的那些人可不行,她要的是幕后的所有人。
所以她用更有趣的東西引誘她妹妹放過江嶼眠,只不過她沒想到江嶼眠的精神這么脆弱,居然沒有扛過催眠,太令她失望了。
“恢復記憶的你,我以為你會想我們曾經的美好回憶。”
第60章 μαpioνetoπαxtη
江嶼眠眼眸中不帶任何情緒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表演戲法等待觀眾掌聲的小丑。
“確實,很美好啊。我相信對于趙小姐,那段日子也很美好。”
趙雅心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有收到任何威脅的模樣。
“確實美好我記得我妹妹說過,‘我們都是同類人’,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江嶼眠冷淡的眼瞳看向窗外,鏡中的他眼眸確實無波無瀾,他突然間笑了,偽裝的笑意讓他看起來無害。
是什么時候他學會了這些呢,或許已經根植在骨髓里,很多年前他就已經學會了。
一場大火就結束了那些人的生命,真的是太可惜了。
他想,如果他沒有從七號路走出來,如果他走出來后沒有遇到薄執言。
兩三年后世界上就會多出一個惡鬼吧。
趙雅心漫不經心的品酒:“說一說你找我的目的吧,不可能就是為了戳穿我一個虛無縹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