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無能為力。離開這里就已經用盡了韓清所有的人脈關系還有金錢。
如果他一定說了出去,根據他偷聽到的那些醫生所說,會被暗中安排抑郁癥自殺的模樣公告給媒體。
他也想活。
他對于江嶼眠也是除了憐憫也有愧疚。所以這部電影在他聽說是導演以江嶼眠為靈感的寫的,他直接找了薄易做配角。
沉舟不太懂國內的人情世故,但他認為這種事情就應該舉報:“為什么沒人舉報?”
這句話在韓清耳中頗為可笑:
“可以調動所有媒體統一口徑不再關注這么大的失火案,甚至網絡都沒有任何詞條。你覺得背后該是什么人?”
“我和你說這么多,就是讓你不要去過度探查江嶼眠。他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拍戲的時候盡量不要太偏執去摳他的情感細節?!?
沉舟恍然大悟般:“怪不得他可以寫出《isnd》那樣的悲劇?!?
一切答案迎刃而解。
他去過那座罌粟島,潛意識告訴他沒有必要記起。
“我只知道他去過療養院,但是具體遭遇過什么,我不得而知,至于他的身世更是復雜,我聽薄易說以前似乎過得很慘,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我看他現在狀態還不錯,你不要擔憂過余了?!?
沉舟放下手中的叉子和走進餐廳的江嶼眠和薄執言打招呼,邀請他們過來一起吃飯。
第50章 異禍
穿著簡易灰色衛衣的江嶼眠充滿了青春活力,口罩上的那雙玲瓏剔透的眼眸被靈動包裹,和剛才郁悶的看著攝像頭的人完全不是一個,這些改變似乎都是因為他身邊的薄執言。
江嶼眠拉著薄執言走了過來:“你們也來這里吃飯???”
韓清笑說:“劇組附近就這一家餐廳最出名,不在這里吃就沒其他地方了。現在大中午的餐廳已經爆滿了,要和我們拼一桌嗎?”
江嶼眠知道薄執言有自己的包廂,但是韓清的邀約,他不是很想拒絕,暗中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就在這吃吧。”
薄執言不在意吃什么,“隨你?!?
韓清叫來服務員收拾了一下桌面的盤子布局,江嶼眠隨便點了幾樣今日的主廚推薦菜品,在他要閉合菜單送到服務員手里的時候。
薄易不知道什么時候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誒嘿,沒想到都在啊。”
他指著江嶼眠手里的菜單:“嫂子給我點份意面。今天看了一上午現場我都餓了。”
沉導演沒想到這個二百五還沒有回酒店:“你不是打電話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薄易有些不自然的捏了捏手心,“電話粥,也吃不飽啊?!?
韓清將他的小動作全都看在眼里,他不用猜就知道,他和黎晚吵架了。
一頓飯,有薄執言在,韓清和沉導演一直沒怎么講話,只有薄易咋咋呼呼,嘴里叭叭不停,說的東西云里霧里。
韓清和薄易一起玩的時候,他見過不少次薄執言,是他唯一覺得可以用矜貴完美來形容的一個男人。
安靜,話少,被鏡片遮擋的眸子無波無瀾,跟所有人都保持距離感,唯一例外——江嶼眠。
從他的角度,江嶼眠的變化真的很大,那個漂亮精致的木偶從籠子里走了出來,變得了活生生的人。
一頓飯吃的簡單隨性,中途薄執言接了個電話,是海市分公司出了點事情需要他處理。
江嶼眠讓服務員打包了一個漢堡給他帶走路上吃。
沉舟詫異的看著薄執言提著一個包裝精致的漢堡袋離開餐廳,有點崩人設,“大總裁也吃漢堡嗎?這么好養活?”
江嶼眠撐著下巴,無聊的叉著薄執言臨走前給他切好的牛排:“他以前經常被老爺子扔在部隊訓練,草根樹皮,蚯蚓螞蚱什么都吃過。”
在他第一次聽薄執言說過他以前那些事后,一度抗拒接吻,被薄執言的強制手段駁回了。
沉舟明了點頭:“怪不得。挺厲害的?!?
確實厲害,在拳擊臺上訓練的時候,他經常懷疑薄執言沒把自己當老婆,他怎么打都打不贏,色誘都沒辦法,輸了之后還會一頓。
…………
另一邊剛上車的不久的薄執言就發覺到不對勁:“陳白,轉彎去c區郊外?!?
陳白疑惑,但還是遵從命令轉彎,問:“老板,不回分公司了嗎?”
薄執言抬起眼皮看向后視鏡:“有人跟來了。”
助理陳白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后視鏡,有四輛黑色套牌面包車跟在他們后面:“老板是我的問題,應該是我查趙家的時候打草驚蛇了?!?
薄執言冷然的笑了笑:“早就準備好了?!?
剛才的他的人通知他分公司出問題的事情就很蹊蹺,結果是一招調虎離山。
有點意思。
只是剛把查到的一點表面東西放在明面上,有些人就按耐不住爪子了。
他拿起電話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