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執言摘下眼鏡走過去:“什么文件?”
江嶼眠把電腦翻轉給他看:“江唯給我的小提琴里面的,藏著一張儲存卡。”
薄執言拿過他的電腦,指尖在鍵盤上飛速轉動,電腦屏幕出現了江嶼眠看不懂的黑色代碼,電腦中開始出現程序解析的進度條。
江嶼眠驚羨他的操作,“好厲害”
薄執言把電腦放回江嶼眠懷里,“早年對計算機感興趣,但是家族要求須讀ba,所以修的雙學位,制作這個芯片的人,沒有多少技術含量,很容易。”
江嶼眠想到了自己的學校都是薄執言捐款幾千萬才收錄的自己。
沒多久,進度條加載完成,江嶼眠打開文件。
是一段模糊的監控視頻,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是醫院走廊,中央的頂燈忽明忽暗,視頻中隱約傳來悲痛的哀鳴。
江嶼眠還未看仔細,電腦啪一下關上,毫無防備的他身體小幅度的抖了一下。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電腦也從懷里被收走了。
江嶼眠欲搶,薄執言把儲存卡拔了在手里掰成了兩半。江嶼眠頭一次發現無理取鬧這種詞居然會出現在薄執言身上。
“薄執言!你在做什么!!”
空氣硬生生凝滯了一分鐘。
薄執言眼眸明暗晦澀:“不能看。”
江嶼眠犀利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直視薄執言,表面的乖順全然消失,如同幼崽露出了銳利的獠牙。
“你在瞞著我什么呢先生。”
第41章 邊緣
歐景公館自此迎來了一場無聲無息的冷戰,持續了近半月。
一切的起因就是薄執言過激詭異的行為。
《李子州》的電影也馬上要在海市開拍,江嶼眠在衣櫥里收拾衣服,行李箱大開攤在地板上,煤球坐在行李箱里慵懶的玩著毛線球。
薄執言進入臥室就看到江嶼眠翻箱倒柜的收拾衣服,“你要去哪兒”
冬天的衣服一股腦塞進行李箱,氣說:“要你管!”
薄執言自知理虧,惹不起這個小祖宗,耐心哄著:“乖寶,那份視頻不是什么好東西,不能看。”
“看與不看都是我的選擇,你不能什么都替我做決定,是你說過,我不是籠中雀。”
江嶼眠的眼沒有其他情緒,唯有倔強,半個月的冷戰,他單方面孤立薄執言。
他不喜歡別人操控他的人生,即使是他愛的薄執言。
江嶼眠迅速收拾行李箱關上。
“放開。”
薄執言拿著江嶼眠的行李箱不松手
這一場爭執,誰也不松手。
上位者彎腰,下位者主導權利,江嶼眠松開拉桿:“行,你不讓我走,那就告訴我,視頻內容是什么。”
薄執言沉默的松開了手。
“呵”江嶼眠冷哼,一把拽過行李箱,“薄執言,這就是你說的愛嗎?”
咄咄逼問的江嶼眠全身都是毛刺,死盯著薄執言淡薄無情的顏,眼底蘊含著他看不懂的晦澀。
“到底是什么視頻能夠讓你如此心驚膽戰。”江嶼眠抱著煤球,與他擦肩而過的時說。
成了真正被嬌慣的人,被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薄執言唇角微微上揚,長嘆一口氣,管家也走了進來。
“先生,夫人離家出走你都不攔著?”趙管家說。
薄執言走進衣櫥整理了一下被弄亂了的衣服:“嗯,氣還沒有消。”
管家一臉憤慨:“這就是先生你的不對了!”
薄執言:“……”
劉管家冷漠說:“吵架半個月,沒哄好,要是人真的不搭理你了,先生就躲在衣柜里哭吧。”
躲衣柜里哭的事情是薄執言很小的時候被他爸打了才會干的事情,那個時候只有老管家可以把他從衣柜里找到。
“…………”
薄執言轉頭看向管家:“不是不哄,是不能哄,和他半年前住院有關。”
管家也沉默了:“那孩子最近半年看著挺正常的,出去拍戲什么的,也挺積極,應該沒有事吧。”
薄執言冷眸微沉:“江家有些人讓他不安生。”
“小眠,也是造孽,遇到這么一大家子人。”老管家年紀大了,情緒就容易激動,一想到頭一年來到公館的江嶼眠,話都說不利索,pbd花了三年才治好。
江嶼眠在家看似是一個正常人,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會忘記別墅里的人是誰,這種狀況經常發生,劉管家在他來到公館的第一年基本上每天都是新的劉管家。
薄執言每天都會耐心的告訴江嶼眠他這是家里新請的管家。
最嚴重的時候,江嶼眠記不住早飯已經吃過了,上樓一趟,下來看見薄執言就會問:“今天早上吃什么。”
劉管家從來不知道薄執言這么有耐心,在談判桌上,在規則范圍內把利益最大化才是他會做到事情,絕對不會給予合作伙伴第二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