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明星是薄易的人,那天機場的狗仔還有粉絲太多,把她攔在外面錯過了回國的班機,薄易托我用私人飛機載著她一道回國。”
“在飛機上的時候她故意摔在我身上,才有了那一身的香味,進臥室之前我已經在客房洗過三次,本以為沒了,沒想到某些人的狗鼻子還挺靈。”薄執言捏了捏他的鼻子,“現在,還換老公嗎?”
兩人進了臥室,江嶼眠被他放在床上,越是熟悉親密的空間,他就越是知道某些事情終究是會發生的,他們終究會成為陌路。
“我們的結婚協議只有四年,”
薄執言微蹙著眉走出了臥室,“我覺得你需要要回憶一下合同。”說完,走出了臥室。
江嶼眠怔愣的坐在床上,下唇咬出的血被他抿進嘴里。
薄執言拿著一份文件走進臥室,同時翻動內頁,布滿墨色文字的紙張攤開在江嶼眠面前,“需要我念出來給你聽嗎?”
薄執言指尖點文件的某一處合約,一個字一個字的劃過去,江嶼眠的視線隨著他的劃動看過去,自己簽名上的合同年限上,4后面多了一個0
“薄執言!!!”
啪——
文件被江嶼眠合上,扔在地上,指著在地上躺尸的文件,嘴唇都在顫抖,“你騙我!”
“你的結婚誓言說過,永遠都不會騙我。”
江嶼眠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欺騙,江唯的欺騙讓他終生惡心。
在商圈從來都沒有人敢在他薄執言面前摔文件,而且還是扔在他身邊。
他也不惱怒,反而彎腰撿起地上的文件,拍了拍灰放在一旁桌子上,“乖寶,是我錯了,唯一一次。”
乖寶是薄執言最喜歡在床上哄他的時候說的話。他突然發現從頭到尾他都是被薄執言捏的死死的,“你是騙婚,你當初明明說的只有四年的。”
完全沒了面對那些不舍還有敏感的別扭情緒,腦子里全是——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騙局。
薄執言冷眉,“是又怎么樣。”
沒有這個緩兵之計江嶼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簽字,“乖寶,既然都說到這了,話也挑明,維多利亞酒店那晚,你那點小心思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看。”
江嶼眠的死咬著下唇,他不明白,不明白薄執言到底什么心思
薄執言虎口捏著江嶼眠的嘴,讓他放過自己的唇,“別咬,你這個壞習慣,什么時候才能改的掉。”
江嶼眠犟著別過頭:“改不掉!”
“原來你知道”是他迫不得已引誘的
江嶼眠嘲諷的扯過嘴角,“那你還記得那晚你喊的誰的名字嗎?”
江唯。
薄執年沒法否認這個錯誤,“當時,是我的問題。”
承認了。
薄執言承認了他曾經就是把他認成江唯,他對他好又怎么樣,不過是自己和雙胞胎弟弟有七分像。
薄執言的接下來的話讓他心頭一振,“是我錯把你認成江唯。”
有些事情存在蹊蹺,他也說不清,感覺當年有人故意讓他錯認江唯是江嶼眠。他總是在江唯的演奏會后上以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如果沒有那一晚,他可能永遠也不知道誰才是他要找的人,還得多謝那個陷害江嶼眠的人。薄執言冷笑。
江嶼眠的心臟完全揪成一團,突然發現他就和一個小丑一樣,原來不是他被設局。
“我現在給你時間消化,還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我。”
薄執言其實可以全部說完,但是他要江嶼眠主動,他要他自己發掘,這場他密謀的婚姻不能夠一直是他的獨角戲。
江嶼眠揪著被子,他現在腦子太亂了,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樣。躲過了江唯的局,反而入了薄執言的套。
局中局把他套死了。
薄夫人已經找過他一次并沒有小說劇本那樣對自己咄咄相逼也沒有拿錢砸他,而是清醒理智的告訴他一些事情。
是他的緣故,讓薄執言喪失了維科集團在亞太地區總裁身份,被他家老爺子發配去了北美開發全新的市場。
即使現在北美的問題完美解決后,亞太區總裁的職位依舊沒有恢復,老爺子就是在等薄執言和他離婚,等他為自己的叛逆舉措道歉。
思量許久,江嶼眠垂著眼睫掩蓋了眼眸中脆弱,漂亮的臉蛋給自己覆蓋上了一層面具:“其實我對你沒有感情,我們還是離婚吧。”
他在薄執言面前乖巧的偽裝還有討好最開始確實都是虛假的。
“這就是愣神半天想出的結果?”
薄執言柔軟的的目光變得暗沉變冷,他站著,江嶼眠坐著,明明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他們之間依舊隔著一層膜。
江嶼眠搖搖頭:“不是,我想了半年,是我想了很久得出的結果。”
他花了半年的時間欺騙自己,麻木自己。
薄執言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江嶼眠,能拿出喝醉時的半分真誠對我嗎?”